将宫姝离的伤势稳定下来后已是深夜了,宫鸿羽让宫紫商和望尘留下来照顾宫姝离,而宫远徵和宫尚角则是跟着他去了长老院,他需要知道这件事的起因到底是什么!

    结果他们刚走没一会儿望尘就施法弄晕了宫紫商,看着毫无血色的宫姝离,望尘心中便充满了怒火,这几世,纵然宫姝离的修为不停的消散,但因为有他在,所以宫姝离从未受过伤,最严重的伤便是上一世为了给宫子羽做菜而划到了手指,他没想到此生自己只是一会儿不在就让她差点没命。

    望尘握住宫姝离的手,将自己的真气不停的输到宫姝离体内,但因为宫姝离是幽族,幽族受伤所需真气是无法估量的,更何况还是危及性命的伤势,稍有不慎,望尘会比此刻的宫姝离更加危险,但望尘并不在乎这一点,对他来说,宫姝离比他自己的命更重要。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明知道宫远徵不会死,相同的伤,他受过不知多少次了,什么时候死过?对你来说,他真的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你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顾?你不是向来只顾自己吗?为什么来了宫门之后一切都变了,你明明说过不再相信情,可你还是爱上了那三个人,你明明说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你所作所为没有一件事是为了自己,这个宫门有什么好的,怎么就值得你一次又一次为了他们奋不顾身了?你知不知道,若没有我在你身边,你是真的会死?你就不能为了自己多想想吗?你真的就看不到我的存在吗?”

    长老院……

    宫尚角和宫远徵跪在大殿中,风花雪月四位长老坐在上方,他们也是来了之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由得担心宫姝离的伤势,好在宫远徵说伤势已经稳定,暂无大碍,他们才放下心来。

    “尚角,我需要一个解释,离儿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执刃,此事我没有解释的理由,离儿确实是我伤的,执刃要打要罚,我绝无怨言。”

    “我倒是想罚,只怕我现在罚了你,明天离儿醒来看不到你就得跟我急,尚角,你有多在乎离儿我是看在眼里的,所以,我需要一个理由。”

    其实到底发生了什么,宫尚角也不知道,宫姝离受伤之后他们所有人都慌了,他也根本没有心思去问宫远徵为什么要出手打掉那碗粥,更不知道宫姝离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此时宫远徵才开口说出了事情原委,听完前因后果后,宫鸿羽看向了一言不发的宫子羽。

    “清寒解热的药膳?”宫鸿羽缓慢踱步,这里不止宫远徵懂药理,月公子也懂,所以宫鸿羽转头问月公子,“月长老,你怎么看呢?”

    月公子当然知道上官浅和云为衫是无峰刺客,也知道那清寒解热的药膳相互结合是剧毒,可压制她们体内的半月之蝇,不过他更知道宫姝离是打算利用她们两个对付无峰,所以他此刻自然不会让宫鸿羽对这两个人动手,否则宫姝离和风公子的布局就是毁于一旦,所以必要的时候,他或许可以针对一下宫远徵,虽然有点对不起他。

    “执刃,真相多变,源自于看到真相的那个人怎么想,如果对一个人有偏见,那他看得到便只有恶意。”

    宫远徵一听就炸了,“月长老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在针对上官浅和云为衫吗?!”

    “徵公子不用动怒,我并没有说你在针对他们,如果那碗粥真的有毒,那装粥的容器也会有毒,是否有毒,徵公子把医馆那片瓷碗碎片取来查查便知有没有毒,再则,我想她们若真是刺客,也断然不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下毒吧?况且,角公子服用过百草萃,百毒不侵,那剧毒对角公子也不会起作用不是吗?”

    宫鸿羽立刻看向宫远徵,“我记得你刚才在医馆对碎片做了验毒,可查出什么?”

    闻言,宫远徵低下头,“没有毒。”

    宫子羽嘲讽:“好笑,既然没有毒,那徵公子那么着急做什么?若非徵公子,离儿也断然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徵公子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说法吗?!”

    宫子羽和宫远徵针锋相对,医馆里的宫姝离因为有望尘真气施救,伤势也在缓慢好转。

    只是,望尘的真气几乎消耗殆尽都只是堪堪让宫姝离能有起身的力量,幽族果真不同凡响,以他如今,还不足以能将宫姝离的伤势修复,看来,只能慢慢养着了。

    宫姝离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醒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宫子羽疲倦的脸。

    “离儿!望尘,快去告诉爹,离儿醒了。”

    “是。”

    “哥哥……”宫姝离一张嘴才感觉到自己声音已经完全哑了。

    “离儿,你不要说话,你已经睡了很久了,来,喝点水吧。”

    宫姝离也确实渴了,所以宫子羽喂到嘴边的水她并没有拒绝,喝了两杯水后,总算有了一点力气。

    “哥哥,尚角哥哥呢?你把尚角哥哥找来,我有话想对他说。”

    “离儿才一醒来便想找宫尚角,他有什么好的?是他害得离儿变成这个样子,离儿都不怨他吗?”

    “不怨,哥哥,你帮我把尚角哥哥找来好不好?哥哥,离儿求你了好不好?”

    宫子羽叹了口气,“好。”

    “哥哥,我想和尚角哥哥单独聊聊。”

    宫子羽一顿,“好,哥哥明白了。”

    宫子羽快步走出房间,很快,宫姝离便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可那人走进房间后却停下来了,似乎是在迟疑。

    而与此同时宫姝离又听到了宫紫商的声音,宫紫商是早上才回商宫,此刻听说宫姝离醒了便急急忙忙过来了,只是刚到门口便被金繁拦住了。

    宫姝离知道,她若是不开口,宫尚角恐怕能在门口站一天,所以她先开口了。

    “尚角哥哥,既然来了便过来吧,尚角哥哥何时如此不敢见我了呢?”

    过了一会儿,宫尚角总算过来了,宫姝离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他通红的眼眶。

    “尚角哥哥,我躺了很久了,你扶我起来坐坐好不好?”

    宫尚角没有说话,只是将宫姝离扶了起来,又因为宫姝离没有坐着的力气,他便坐在宫姝离身后,让宫姝离靠坐在他怀中。

    宫姝离身上带着药味,还夹杂着些许血腥味,闻到血腥味,宫尚角便又想到了昨晚那一幕。

    “对不起。”

    宫姝离笑了笑:“尚角哥哥为何要对我说对不起?这与尚角哥哥无关,再说了,若真要说对不起也是我对不起尚角哥哥,而非尚角哥哥对不起我,我知道此举会让尚角哥哥和远徵哥哥都对我充满愧疚,但我更不愿意看到远徵哥哥受伤,更不愿意伤远徵哥哥的人是尚角哥哥。”

    宫尚角轻轻抚上宫姝离心口,不敢使一点力,怕弄疼宫姝离,“还疼吗?想来是疼的吧,你手蹭破一点皮都会哭着喊疼,受了这么重的伤,是疼的吧。”

    “已经不疼了,尚角哥哥,若是昨晚我没有及时出现,那此刻躺在这里的便是远徵哥哥了,远徵哥哥是尚角哥哥的软肋,是尚角哥哥最在乎的人,所以,我能护下远徵哥哥,我很开心。”

    “可你也是我最在乎的人。”宫尚角低下头在宫姝离脸上落下一吻,“离儿,你可知,在我心中,你很重要,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伤你分毫,我想远徵和我也是相同的想法,对我们两个而言,你是生命中的一道光,我们拼命向你靠近,不是为了伤害你的。”

    可我不是光……宫姝离强忍着泪水,我是罪魁祸首,我不是你们的光,是害死你们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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