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谢谢花少肯花时间到这儿一趟,咱们那麻辣兔肉,花少卖的怎么样?”
一行人出了衙门,往外走去,楚晓月和花轻云并排走着,便问道。
“楚姑娘,本少不曾想过,那东西竟然卖的这么好,五百斤的兔肉三天不到就卖完了,所以,花某想和楚姑娘要一个东西,不知楚姑娘愿不愿卖?”
楚晓月盈盈一笑:
“花少要什么?”
花轻云莞尔一笑:
“要独家销售权,姑娘做的兔肉,由我专卖,可行?”
楚晓月不禁暗想,花轻云还不算纨绔嘛,这兔肉在市场上十分畅销,近日已经有人来家中询问卖兔肉的事情了。
若这兔肉只能花家卖,就等于花家有了源源不断的钱财,于是她朝花轻云笑了笑:
“一千两,兔肉归你销售,别人问的话,我就说把销售权给了你,市面上兔肉就你一家卖了,怎么样?”
花轻云连连道:
“谢谢,谢谢。”
二人出了县衙大门,楚晏安将牛车交给村民,让带着几位村民回村,便走到了楚晓月身边。
“花少,今儿多谢你仗义出面,我们回去了,就抓紧喂兔子,争取兔肉能连续供应,这样兔肉的销路就打开了,那我和月儿走了啊?”
楚晏安说着,转身往牛车旁走去。
楚晓月道了声“花少,保重,”也走向牛车,紧接着她一个箭步,跨上了马车。
花轻云往前走,不过余光瞥见那个矫健的身影后,他瞬间将目光折了回来。
对,就是那个动作,那么轻盈和矫健。
还有那个背影,同样的清瘦和骨感,莫非楚晓月就是那个侠女?
花轻云有些激动,于是扭过头,望着楚晓月便喊道:
“晓月,去年秋天,你有没有救过一个人?”
楚晓月早已认出花轻云,也模模糊糊猜出花轻云患病之事,可那个黑色身影却莫名浮现在脑海,还有他飘逸的身姿,绝代无双的面庞,于是她面容平静道:
“哪有,花少怎么有这个疑问?”
花轻云瞥见楚晓月一身布衣,气质恬静,的确和那晚碰到的蒙面女子很像,可听她说不曾,他感觉仿佛一根琴弦断掉了:
“没有,就是感觉你和我遇到的一个人挺像的,就问问。”
“花少肯定看错了,那没事的话,我们走了啊,再见!”
楚晓月冲花轻云摆了摆手,身子坐直,而楚晏安驾着牛车便往家赶。
夏南县衙。
叶雷审判完了余秀莲,让人带着入了牢,就朝后堂走来。
掀开帘子,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玉立面前,男子身姿健硕,面若冠玉,乌发似瀑,一双眸子在叶雷身上扫了眼,便朱唇轻启:
“本王还以为叶大人会因为手下的缘故,将那对兄妹打入大牢呢,不成想,叶大人还能秉公执法?”
叶雷闻言,额头上的汗瞬间下来了,他走到男子面前,便跪了下去:
“王爷说笑了,王爷驾临我县衙,为的就是体察民情,下官怎敢在王爷面前胡作非为?”
夜良辰冷冷地扫他一眼:
“知道便好,这对兄妹率先捉大虫,带领百姓解决了虫灾,又带村民种稀奇蔬菜,如今又养殖兔子,带领着村里人致富,这样的人,本王可不愿他们受委屈!”
夜良辰说着话,只是突然,他感到脑袋一阵晕眩,一股嗜杀的冲动自心脏往四肢蔓延,见桌子上有樽花瓶,他长袖一甩,花瓶跌落在地上,人也摔倒在地。
“啊!疼!好疼啊!”他感觉头疼的似快爆炸一样,整个人双目血红,身体不断地抽搐,只是抽搐了会儿,人就闭上了眼睛。
叶雷扑通一声,趴在地上,看了眼,就大声向外喊道:
“陈松,陈松!”
师爷陈松候在堂外,听见动静,立马冲了进来,见赫赫有名的宸王倒在地上,惊愕道:
“大人,王爷他,王爷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快,快帮我将人扶到床上,他可是七王爷,若是死在咱们夏南县,我们可就完了!”
陈松嗯了声,帮着叶雷将人抬至床上,就去外头找起了大夫。
“王爷啊,你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叶雷打量着夜良辰面容,见他面色发白,嘴唇发紫,拿了热毛巾敷着他的面,便嘀咕道。
而很快,陈松带着人进了屋:
“大人,大夫找到了。”
叶雷瞅了眼陈松,打量了眼大夫,见他是位与自己年龄上下的男子,便道:
“麻烦您给他瞧瞧,看看他到底怎么了,再开点药。”
男子问了几句夜良辰的病情,号起脉来。
叶雷在见到大夫的那刻,心中的紧张情绪有了缓解,可瞧着大夫面容不展,瞬间焦躁起来:
“大夫,病人的情况怎么样?”
中年男子反复捏着夜良辰的手腕,良久,唉声叹气道:
“失心疯,毒血攻心,导致病患气息衰绝,这种情况,你们,你们还是赶紧准备后事吧。”
中年男子说完,寻了药箱,就往外行去,连叶雷追问,他都是连连摆手。
叶雷听大夫说夜良辰命悬一线,心里瞬间凉了半截,还是陈松机灵,说自己去请大夫,然后就请了不少大夫来。
可那些大夫看了夜良辰后,都说他没救了,要办丧事。
叶雷胆战心惊,将陈松叫到身边,哭泣起来:
“陈师爷,七王爷若是死在咱们这儿,上头追问起来,咱们可是死路一条,这,这实在是天上掉横祸啊。”
陈松忙宽慰道:
“大人,此事是棘手,可下官以为,不到最后一刻,大人千万不要放弃,咱们可倾尽全府之力,让衙门中的弟兄全部去找大夫,我就不信,没一个人能看好王爷的病。”
叶雷闻言,抹了把泪: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做了,那你去张罗,让大家找仔细点,不管是游医、方士,还是给猫给狗瞧病的,都务必将其请来,此次谁能将王爷的病看好,本官赐她一半家财。”
陈松道了声是,去张罗了,叶雷坐在病床前,对着夜良辰直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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