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人,余秀莲今年早春时,还指使楚家庄的村民李响暴打一个孤女,不过这孤女是草民心仪之人,草民本想报官的,可想到余秀莲的长子楚玉楠在您手下做事,会包庇其母,草民便想了法子惩治她,让李响对她用强。”

    楚晏安说到此处,声音不禁低了下来,弄的工人皆一怔,担心楚晏安说出对案件不利的事情来。

    果然,叶雷发话了:

    “原则上说,她是你伯母,这么做,是不是过了?”

    楚晏安也不给自己开脱:

    “是有些不当,可我们两家积怨已深,想必大人想的到的,不过那李响嫌弃姓余的年纪太大,将余氏用迷香药倒后,不肯下手,说来当时也巧,村民张禾从旁经过,然后便和余氏勾搭成奸。”

    他话音一落,叶雷在内的人皆看向了他,余秀莲更是目光充血,她指着楚晏安,咬牙切齿起来:

    “好啊你,老娘就知道是你这王八羔子干的好事,劫色都劫到老娘头上来了啊,啊?”

    余秀莲说着话,冲向了楚晏安,就用手抓他的脸。

    却是手还未近楚晏安,就被其一把握住,而看热闹的衙役也赶忙擒住了她的肩膀:

    “大胆,此处是公堂,岂容你个泼妇撒野!”

    “哎呦喂,我这老婆子命苦啊,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被自己侄子陷害,遭人强迫啊,我真是没脸见人了啊,就让我死吧。”

    余秀莲嚎啕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要撞公堂的柱子。

    衙役们急忙在后面扯,那余秀莲作势要撞,其余的人则忙往后退,眼睁睁地看着余氏撒泼打滚。

    叶雷瞧着现状,不由地惊堂木一拍:

    “肃静,给本官肃静!若是再撒泼耍蛮,当心本官现在就将你关入大牢!”

    叶雷一番话,整个大堂瞬间安静下来,于是他示意楚晏安继续讲。

    楚晏安向叶雷拱了拱手:

    “启禀大人,这张禾和姓余的鬼混了一夜后,草民就不知二人有无继续苟且了。”

    听到苟且一词,余氏再次轮了楚晏安一眼,若非现在在升堂,余氏将楚晏安扒皮抽筋的冲动都有。

    却是楚晏安继续道:

    “但是一个月后吧,草民就听到了一个坏消息,张禾在半路上被人切掉了命根子,李响死在了家中,而且死状极惨,据说是脑袋开花了,肠子等脏器流了一地。”

    叶雷以及大堂上的人,皆被楚晏安的这番话惊的说不出话来,他大脑飞速地旋转了会儿后,对师爷道:

    “去,将之前张家人上报的案情拿过来,查看一番。”

    “是。”师爷拱了拱手,从一个小门出去了,很快拿了一摞纸过来。

    叶雷翻看了会儿卷宗,朝两个衙役努了努嘴:

    “去,将张回父子给我请到大堂来。”

    衙役嗯了声,往张家带了人过来,继续候在大堂两侧。

    “咦?晓月?晏安?花公子?”

    张耀堂和老爹进入大堂,看到楚家庄村民皆在,问候了几声,便给叶雷磕了个头,而后起身问道:

    “大人,您唤我们来,可是之前的案子有眉目了?”

    叶雷瞅了二人一眼,指着楚晏安:

    “楚晏安刚刚告诉本县,他为了给心上人报仇,让李响对余秀莲用强,李响不愿意,阴差阳错,你叔叔张禾把人睡了,这才导致你叔叔出了事,这人犯嘛,让本县想想。”

    楚晏安不禁盈盈一笑:

    “大人,想什么想,余秀莲一家呗,他们先是胁迫李响说出凶手,后杀人灭口,最后又安排人将张禾弄了。”

    叶雷按了按太阳穴,不错,大脑一下子吸收这么多信息,他都消化不来。

    “你这不过是猜疑,办案,得讲究真凭实据才行。”

    叶雷说着话,语气虚弱,却是突然,门外跑进来一个衙役,他走到叶雷身边,向叶雷耳边说着什么,叶雷就大喜道:

    “真的?”

    衙役点了点头,瞥了眼乌压压的人,意图非常明显。

    叶雷心领神会道: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有伙贼人上午入室抢劫,被衙役当场擒获,经过一番拷打,招认了自己的罪行,就是残害张禾的凶手,所以本县宣布,所有人证、无关之人出去,只留下重要当事人嫌犯在场!”

    他话音一落,大堂很快空了下来。

    而衙役则领着五个壮汉入了内,叶雷扫了眼,惊堂木重重一拍:

    “下面所跪之人,将你们是怎么残害的张禾,给本官一一道来!!!”

    壮汉有的满脸络腮胡,有的耳垂上穿着圆环,看起来皆獐头鼠目。

    他们见张禾问,面面相觑了阵,满脸络腮胡便冷眼瞪着叶雷:

    “知县说的姓张的,是个淫贼吧,不过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要找人,得找那人啊?”

    叶雷气的再次将惊堂木一拍:

    “说明白点,那人是谁?”

    络腮胡用手戳了戳脸,不屑道:

    “我们办的事儿太多了,实在记不太清了,不过记得找我们的人在县衙当差。”

    叶雷一阵头疼,楚玉楠办事牢靠,为人谨慎,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欺男霸女的娘,弄的人告到衙门,把衙门弄的乌烟瘴气的。

    思忖之际,他指着余秀莲:

    “余氏,是不是你撺掇你儿子杀人灭口,切张禾生殖器的?”

    余氏瞬间惊慌失措,是她吗?那儿子就是从犯。

    不是吗?那儿子就是主犯,不行,不能让儿子的前途有问题。

    想着,她用手指着胸脯,眼泪汪汪道:

    “不是的大人,是民妇的主意,我儿子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事儿,这五个人,也是民妇无意间遇到,后找来替我报仇的。”

    五个人和楚玉楠交情匪浅,并不打算将楚玉楠招出来,此刻听余秀莲这么说,纷纷招认道:

    “是,是这妇人寻的我们……”

    “是啊,瞧瞧我这记性,酒喝多了,把这都忘了。”

    知县原本怜惜人才,此刻见五人这般说,便瞪着余秀莲:

    “大胆余氏,你教唆人杀人、致人伤残,毒害楚家养的兔子,又唆使人下毒害人,种种罪行,罄竹难书,本县现在宣判,将余秀莲关入大牢十年,无赦不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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