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最后是活活把自己冻晕的,还是云为衫把他薅到床上去的,他醒来便看到金繁满脸嫌弃的看着他,云为衫和宫姝离一左一右坐着,见他醒了,宫姝离当即将准备好的姜汤端了过来,本想喂他,却又想起云为衫才是他的未来夫人,便又转身将姜汤递给云为衫。

    “麻烦云姑娘喂他吧。”

    “好。”

    “离儿,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说罢宫子羽又看向金繁,“我说你那是什么表情?”

    “看不出来吗?嫌弃的表情,都说了你不适合用这种方式,你还非要试,被冻晕过去很厉害吗?”

    “我说你这嘴是怎么说出比昨晚那冰块还冷的话?”说完就被刚入嘴的姜汤给烫到了,面前的三个人都无语了。

    此时,宫紫商咋咋呼呼的声音传了进来,“怎么样怎么样?听说宫子羽被冻死了,救活了吗?”

    “……”宫子羽看着飞奔进来然后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间然后确认他没事后就开始骚扰金繁的宫紫商相当无语,“姐,你这大清早就咒我死真的好吗?”

    “为什么不好,你现在时间可不多了,要是没过第一关,这少主之位可就得拱手让给那个死鱼脸了。”

    “其实我本来就没打算当这个少主的好不好?当初我爹把这个位置交给我的时候,我比宫尚角他们还要懵。”

    “哎呀,不说这个了,都差点忘了我是来找离儿的,离儿,走,姐姐给你看的好东西。”说罢宫紫商便拉着宫姝离飞快的跑了。

    宫子羽眨巴眨巴眼睛,“这是当着我的面抢走我妹妹吗?”

    宫紫商将宫姝离带去了她研制武器的地方,而房中还有一黑衣少年,宫紫商叫他小黑,但只有宫姝离知道,这是花长老的儿子,也是他的师兄花公子。

    “离儿,给你。”宫紫商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锦盒,上面雕刻着芙蕖花,宫紫商说要给宫姝离演示一下,只见她按了一下芙蕖花蕊,一根银针便嗖的一下飞出,刺入对面的桌子上,直接没入了半截进去。

    “紫商姐姐,这是……”

    “这是秘阁新研究的暗器,本来是打算交给宫远徵看看可不可行,我觉着新奇便把图纸拿回来研究了,这暗器你平时随身携带,里面的银针是我找宫远徵要剧毒浸过的,见血封喉,你没有武功,如今宫门正值多事之秋,你拿着它,总归有个自保的东西。”

    宫姝离看着宫紫商塞在自己手中的暗器,她知道这是因为宫鸿羽遇刺,月长老又遇害,宫紫商担心她的安慰,所以做出来的,暗器本是徵宫研制,宫紫商并不擅长制作暗器,所以她能做出如此小巧精致却又极具杀伤力的暗器,废了多少心神,只有她自己知道。

    宫姝离此刻才注意到宫紫商满脸倦容,黑眼圈格外明显,一旁的花公子也是不停地打哈欠,由此可见,他二人为了做出这个武器有多久没有休息了。

    “姐姐,谢谢你。”宫姝离紧握暗器,心中满是感动。

    “你要真谢谢我便将它戴在身边,这样我才能放心。”

    “好。”尽管各类杀手刺客很难靠近宫姝离,但宫姝离还是将暗器收下了。

    云为衫一心想要帮助宫子羽闯过试炼第一关,她认为上好的武功心法或许可以帮助宫子羽闯过第一关,这也是金繁所说第一关是考验内力的原因。

    宫子羽听了云为衫的话称自己倒是从小在修习融雪心经,因为他从小畏寒,所以这个功法修炼得很不到位,当年宫鸿羽为了让他修习,还曾逼迫宫子羽在冰天雪地里练功,以前宫子羽觉得宫鸿羽太过严厉狠心,但仔细想想,父亲其实也是为他好。

    云为衫听宫子羽说起他和宫鸿羽便想起自己在无锋的生活,她把寒鸦肆比喻成自己的母亲,向宫子羽讲起了自己的感受,父母对孩子的爱可能会有不同的方式,但那种情义是隐藏不了的。

    宫子羽听完感同身受,再加上宫姝离总在他耳边说天下没有不爱孩子的父亲,他们的父亲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不管发生什么,肯定都很爱他们,再加上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宫子羽也开始理解宫鸿羽的严厉,也看到了宫鸿羽严厉下的父爱。

    忽然,云为衫想到了一个方法,可以让宫子羽的内力突飞猛进,那就是使用至寒之毒来以毒攻毒,宫子羽表现的非常相信云为衫,认为可以一试,但至寒之毒却很难弄到,毕竟宫门中的毒药都由宫远徵来掌管,让他拿出来是不可能的。

    云为衫思来想去后称自己学过配制至寒之毒的方法,可以用来一试,宫子羽并未问她从何处学的,只说她若会大可试一试。

    其实,云为衫此举也是有私心的,她是想要替宫子羽炼药时可以趁机从医馆拿到龙胆草来压制体内的半月之蝇。

    宫门到处都有暗哨,宫子羽担心宫门的暗哨会误伤到云为衫,便把一路上的暗哨布防图给了云为衫,让她尽量避开这些暗哨。

    云为衫从没想过宫子羽竟如此相信自己,连这种机密的东西都能交给自己,却没有注意到宫子羽眼底一抹精光闪过。

    云为衫提着灯笼前往医馆,半路上被暗卫拦下,她拿出宫子羽给他的玉牌,称是去医馆给宫子羽去配安神的药物,暗卫这才放过她,并提醒她快去快回。

    云为衫在医馆内找到了相关的药材,顺手也拿到了抑制体内之的药材,然后开始炼药。

    碰巧宫远徵也在医馆翻找宫子羽的出生医书,宫远徵和宫尚角一直在怀疑宫子羽不是宫门血脉一事,所以他此刻才会出现在这里查看医书,发现上面所记载不实,这时宫远徵闻到有人在熬药,于是起身追查过去。

    云为衫熬制好药准备离开时被宫远徵用短刀制住,看了一眼云为衫配制的药让她说出配备毒药的用处,云为衫坚称自己在给宫子羽配安神的药,宫远徵自是不信,于是拿出上次试探过上官浅的蛊虫来诈云为衫,不料却被云为衫识破。

    宫远徵又拿起云为衫煎好的毒药让她喝下去,云为衫并没有太过犹豫,接过来便喝了下去,因为这种药刚好还能压制自己体内的半月之蝇。

    虽说云为衫没露出什么破绽,但宫远徵不想放她离开,他袭击云为衫来试探她武功,还想痛下杀手,不料此时宫子羽带金繁赶了过来,直接从宫远徵的手中带走了云为衫。

    云为衫得知宫子羽因为担心自己而一直等在医馆外面,不由得有些感动,难怪宫姝离跟她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都总说宫子羽最是善良心软,要她好好珍惜,只可惜,她早已心有所属了。

    回去的路上,云为衫说药已经配好了,就是量少了一些,因为刚才宫远徵逼迫她喝了一半来试药,宫子羽闻言非常担心,于是把身上的百草萃给了云为衫来解毒。

    能服用百草萃的人只有几个,商角徵羽四宫主人,风花雪月四家族主人,就连茗雾姬都没有资格服用,因为这是宫门家规早已规定的,所以此刻宫子羽把自己的百草萃给了云为衫,这要是被宫鸿羽知道了,恐怕他的腿都能被打断。

    但云为衫并没有服下,而是趁着宫子羽不注意时悄悄放进了袖口,她以为宫子羽没有看到,却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宫子羽尽收眼底,当看到她藏起百草萃时,宫子羽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两个人就这么各怀心思的回了羽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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