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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54

    脚踝卡着扶手,宋槐平躺看他。换了光线,眼神似乎又成了无辜。

    温诚才不管那么多。他并非故意把战场挪到客厅的。要怪就怪那眼神死要命,像雾里看花,朦朦胧胧。

    那沾染韫色的眉目,烈火燎原一般把温诚的心烧烬了。

    成粉末在风雨中蔓延,漂浮在身体血液每个角落,毫无退路可言。

    宋槐于灯下望着温诚,伸手拉过沙发角落的薄毯,略厚重粗糙的面料盖在腿上。

    又抬手碰着温诚腰带。

    一拉,一扯,一拽。

    宋槐牙齿把下唇咬红了,齿间缝隙溢出声响。

    沙发脚是金属质地,脚尖踩上去有些凉。

    似乎感受到窗外秋风阵阵。

    她目光没从温诚眼上移走,忍耐神态中又带着挑衅和不懈。除却出租屋内窄小的空间,亦有两道克制的气息。

    沙发上是开关,够手就能碰到。两人的手同时落在一处,开关起伏灯光明灭。

    宋槐想关灯。

    温诚不让,把她手打下去。

    “什么表情?往哪儿看呢?”

    “”

    “你他妈说话。”

    “你猜吧。”

    说出这话她就该明白:无端挑战人的底线。

    温诚无语中又满是烦躁。简直忍无可忍,她刚才心不在焉。鬼知道满脑子想什么东西。

    干脆起身俯视她,把薄毯拽起来随手扔了,掐住她两只小腿,打架似的锻炼柔韧。

    最后一层遮羞布都飘远了,宋槐被他看的发毛。后缀为ed的那场战斗,又改为g,变成进行时,并且升级地狱模式。

    新一轮交锋。宋槐察觉温诚掌心出汗,还有那与平常截然不同的眼神。光线遍布角落,她被人一直这么看也面露羞赧。

    而温诚在打量她的难堪,满目促狭:“满脑子想哪个男人的名字?”

    尽管对宋槐百分百信任,温诚也无法容忍陈丰的存在。根本像个路障一样,让他成日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试问哪个男人受得了。

    修罗场终究在光明处角逐,序幕拉开,宋槐再次感受力量差距,还有温诚的身体变化。

    “你还来,”她单纯好奇:“不够么?”

    “闭嘴,怨你自己吧。”

    “?”

    “别他妈这么看我。”大声的爆粗口。

    全都是因为宋槐,战鼓敲响后挑衅对手,才激起加时赛。让人晕头转向又急又气。

    宋槐回家后挽起的发圈脱落,掉在拖鞋上,墨黑长发洋洋洒洒,缠绕在温诚指间。身体对他敞开,手肘稍微撑住看着恼羞成怒的人,用过于淡定的话去问:“哪里做的不好了。”

    温诚只抚上那张白皙的脸,哑然良久,目光终于柔和下来:“只想我一个人。”

    “专注,认真,让我看到你爱我。”

    尽管宋槐曾说,还没到爱的地步。只是喜欢而已。但多巴胺作催化剂,温诚总要把情说的更浓厚。

    平时处处谨慎低头就算了,他忍。在擂鼓重重的战场上还要这样么?

    过分了吧宋槐,非要把城池踏平,没任何反抗余地?

    “爱。”

    “大点儿声!”

    “”宋槐不说了。

    温诚也没再逼迫,他清楚这女人的尿性。脱裤子说的话可信度为零。

    两性平等出自宋槐之口,可他们无不在进行高下之争。输赢退进,哪次都是较量中裹挟着情愫。

    其实那个‘爱’字有七分是真。

    因为她深深望着温诚的眉眼,透过晦暗的惨白色灯光,品呷到了迫切与无奈,更有以爱作铺垫的底蕴。

    有那么瞬间的心软和动摇,陷入爱情无法自拔的新奇历程。

    可下一瞬却被撞疼了。

    思路断开。

    宋槐埋怨的瞪了温诚一眼。却换来其他惩戒。宋槐努力坐起来,有点想回房间中场休息。但这场比赛并没有裁判。她想把情话说完,趁他们沉浸在秋季浪雨下。

    告诉他:我好像真有点儿爱你。

    有点儿已经很多了。爱是个格外厚重、沉痛的负担。

    如山。

    可宋槐手刚挨住扶手的金属镶边,就又被战胜。将将躺平,眼里承载摇晃月色。

    加时赛毫无征兆的出现在秋天的某夜。温诚在宋槐注视下,抬手关灯。

    温诚有时候怀疑自己的开放程度。工作多年他自诩对女人十分尊重,相处分寸边界感鲜明,说话举止有礼得体。

    而宋槐让他重新认识了自己。走出那座楚门的世界。

    没有她,他不会在没确定关系前蓄谋搂抱,甚至接吻,作风混蛋。

    没有她,他不会时刻体会提心吊胆。

    唯一能作解的:喜欢可以改变一切,打破所有原则。

    他能做的只有认栽,认命,然后享受。

    鼓槌敲打在牛皮鼓边缘,又击上鼓面,清脆和闷响交织。

    无奈。

    臣服。

    对决。

    兵刃相接。

    宋槐深呼吸口气,放松筋骨躺下,仿佛骨骼间缝隙都放大一截。

    兵家胜败常有之事,但温诚特别看重今晚的输赢。浮萍飘荡,涟漪潮涌。浑身乏力情况下,天花板被泪水晃了形儿。七扭八歪的,四方墙顶也成波浪状。

    谁胜谁负,谁输谁赢,高下立见。

    时值天空出现几缕初阳,晨曦明媚,朝霞渐变颜色清淡。宋槐只彻底被温诚抽干了力气,软塌塌的像豆腐一般,在卧室弥补战损。

    一夜无梦睡的踏实安稳,再睁眼只依稀记着,昨夜她指甲死死扣着真皮沙发,刺啦刺啦鸡皮疙瘩满身,还有身下的湿意。

    宋槐顾不得冲洗那里的潮湿,只半梦半醒的裹严实被子,不停翻身,侧躺平躺来回变化,最终被卫生间的水声弄醒。

    此刻睡意还厚着,看见眼前人影模糊,黑成一团,在朝自己走来。

    温诚轮廓在眼中渐渐明晰,似乎在床前书包里翻找什么东西。

    “找什么呢,别翻我包。”

    温诚正收拾的双手停顿,被她气的发笑:“谁稀罕你那点东西,很值钱么?”

    昨晚两人迷糊着回房间,脚步混乱且踉跄,只听咚一声,沉闷响动后是零碎物件儿散落。然而困极累极,谁也没在意。

    这包属实太他妈丑了。温诚不确定自己审美是否除了问题。包里是充电器,充电宝,有线耳机,五六包月饼,剩下的就是外贸文件。大部分纯英文,他拿着看了几张,竟然全能看明白。四六级专八那点儿东西没忘光。

    “月饼包装怎么绿色的。”他问。

    “f发的我没有,莹莹给了我几块儿。”

    就不该问。温诚没接后话。把宋槐拖进卫生间洗澡,在门口等水声停了,又把她抱回被子里。他掀开也顺势躺进去。

    刚洗完澡身上还残留水珠,空气中似乎含水蒸腾。

    “广交会提前了。”宋槐翻身看他。

    “几月走。”

    “十一月初,去广州,中旬参展。”

    “中旬参展怎么十一月初就要走。”

    “准备工作很多。”

    温诚算计时间,即将国庆。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零几天。宋槐无暇顾及温诚的苦恼,昏沉进入深度睡眠。

    早晨六点宋槐先清醒。关掉六点半的闹钟,轻手轻脚的起床,扫了眼正在熟睡的温诚。下地穿鞋,推门去卫生间收拾自己。

    莹莹送的面霜水乳那些她顾不上抹,又回归洗面奶用完,毛巾一擦就能出门的状态。即便如此她皮肤也好,白嫩通透,几乎没什么毛孔。

    今天预报有雨,宋槐多套了件卫衣,把折叠伞放包里。临走前想起来温诚还得加班,推门进卧室问他:“今天不加班么?”

    温诚半睁着眼:“九点。”

    “哦,那我先走了。”

    天刚亮宋槐就出了门。没正式进入外贸行业前,温诚比她更累,但今非昔比,焦头烂额的那位是宋槐。不过也有共同之处,就是伺候自己甲方。

    坐最早一趟地铁时,宋槐戴上耳机听音乐。车厢里没多少人,音乐又把她与外界隔绝。她最近在学粤语。耳机中黎明陈慧娴的歌循环。心情不错自然喜欢动感的歌,比如正在听的:《越夜越有机》

    七点去公司接了通电话,直到中午才能爬桌上休息。

    莹莹看宋槐疲态明显:“昨晚几点睡的啊。”

    两人不约而同往后靠了靠,隔着挡板互相看。

    宋槐说:“十二点多吧。”

    分明是凌晨才睡的。两具年轻的身体在沙发上历经两次奋斗,甚至一次更比一次激烈。当她被冲撞出呓语和轻嗤时,才算真正开始。

    莹莹能猜到原因。于是换了个老少皆宜的话题:“那你知道我们要去小蛮腰么?”

    “什么腰?”

    “广州塔,俗称小蛮腰,这会批了不少钱,而且出差还有旅行项目。”

    “这么好?”宋槐不敢相信,她也想去,因为早有耳闻。但陈丰那种死板教条的人,最忌讳工作时吃喝玩乐。什么时候转性了?

    “是因为简总啦。”莹莹看到她那十足疑惑的目光,解释前因后果:“简总就在广州那边工作,听说是和陈丰认识,请跟单外贸员去广州塔上坐游乐项目。”

    办公间隙有人在聊简厉川,都对他赞不绝口。说他人品极佳,做事沉稳,绝不咄咄逼人。

    国庆前夕,f分部大楼外搬来个纯红色喜庆概念雕塑,采购部买了灯笼和福字,贴在每层办公桌隔板上,甚至电梯内也加以点缀。素来冷色调打底的f,终于有了人气儿。

    孟衫直播形势一片大好,解封后半点没影响直播间人数。

    钱包越来越鼓,孟衫在呼和浩特中心医院约了新生儿检查和产后护理。

    出生后有个基础检查,包括身高、体重,身体各部位是否存在畸形。听力检查,黄疸数值,足底采血。第二次体检时孟衫已经回了内蒙,全程陪着。医生判断胸部发展情况,包括肺、胸廓、胸背肌肉和皮下脂肪。总之孩子哭个不停,孟衫特焦虑第三检。

    现在孟衫到了产后恢复的第二阶段:腹直肌修复和盆底肌修复。产后1—6个月是黄金期,她减少直播次数,在月子中心好吃好喝做恢复训练。护士说她产褥期太大意,现在得多加练习,才能尽快改善盆底松弛、漏尿、甚至子宫脱垂。

    孟衫坐床上吃酸奶碗,胃口还是不舒服,没吃几口。在电话里跟宋槐说:“都怪那个傻逼,护士说我再不注意就该尿失禁了。”

    生产前孟衫看过一个特心酸的故事:有位六十岁老奶奶因生孩子后没及时恢复身体,跑地里干农活,结果漏尿了。从年轻到老,几十年全都垫着尿布,不敢告人。

    “你消消气。”宋槐正打印报价表,安慰孟衫:“想点开心的,拍点孩子的照片给我看。”

    “算了,”孟衫在那头重重叹了口气:“有点儿丑。”

    小孩子皮肤被羊水泡着,生出来跟小老太太似的皱皱巴巴。孟衫期待小公主有多可爱,看一眼就晴天霹雳。

    这还是她的孩子吗?

    不过已经逼迫自己接受现实了。

    “会越来越好看的。”

    “但愿吧,希望我女儿像我一样漂亮。”

    “肯定会的。”宋槐笑笑,把文件递给qc。

    “我哪天给你拍点康复训练的动作,早学早用的上,别像我似的犯傻。”孟衫在海绵垫上训练时,经常看到年轻夫妻手拉手进门,恩恩爱爱的。一下就想到宋槐和温诚了。

    “我应该用不上。”

    “啊?”

    “我不生孩子,太毁身体了。”

    “难不成戴一辈子套?”孟衫捋捋头发,往前探身,手捂住话筒放低声音:“商量好了?”

    “谈恋爱不考虑这么多。”

    宋槐不愿意和一个男人展望未来,探讨以后。这样人生轨迹就得框定在某个范围,被束手束脚。

    以及怀孕。宋槐畏惧怀孕,她知道这对女人有多大伤害。生理上,心理上。

    “那行总之保护好你自己,千万不要意外怀孕,很麻烦很危险。”

    “嗯。”

    “而且市面上质量不好的套,都能漏!”

    f办公区人比较多,宋槐堵住话筒,脸上发热。生怕被人听到。

    孟衫真是不拿她当外人。

    —

    宋槐给孟衫网购的礼物到菜鸟驿站了。

    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咖色纸箱,宋槐拿不了,最终拜托驿站老板给了个大筐子,这才勉强爬上五楼。

    进门后蹲在快递堆里拆包裹,挑拣出质量不太好的,其余邮寄到呼和浩特。

    “什么东西?”温诚属实被宋槐的购买力震惊,弯腰捡起:“拇指姑娘?”故事书封面童趣十足,标着:1—5岁儿童读物。

    “嗯,给孩子看的。”宋槐认真回答。

    “不是,半岁不到的孩子你指望她能识字?”

    “慢慢学呗。”

    “”

    六十平米的房子,摆放家具更没多少四方地儿。何况住了两个人,堆放不少杂物。其中包括宋槐的快递,读物,玩具娃娃,各种母婴用品。

    以及,温诚的废弃品牌提案优化。

    db新一轮联名要上市了,集团还想拓展到服饰、女士皮包。温诚投身于广告策划,每天被媒体和市场数据占满,睁眼闭眼icroft  office。部门明白一点,奢侈品重点在于营销。

    两人一个赛一个的忙。宋槐七点出门,温诚彻夜不归。同在屋檐下,却活出了两个世界的感觉。温诚不时埋怨这家又挤又小,根本不是熬夜加班的好地方。却被宋槐说,这是我租的房子,呆不惯可以搬走,加班也可以去公司。

    “哦,忘了,这是你家。”温诚上下嘴唇开合,即刻就要调侃她:“感谢地主给我容身之处。”

    ?宋槐满目疑惑。她怎么就成地主了。

    “你是地主,我是农民,满意了?”

    “”

    既然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宋槐必须尽地主之谊。某天,挤出时间在厨房倒腾,简单减脂晚饭,还菜内酯豆腐汤,清蒸广东菜心,配两碗糙米饭。

    “晚上没吃饭吧。”

    “没时间吃。”

    “健身还坚持么?”宋槐问。

    “每天半小时,再多就干不完活了。”

    蛋白棒吃多了温诚两眼发晕,还反胃。如今热气腾腾的饭菜,哪怕清汤寡水,也食欲大增。宋槐拿汤匙舀汤,慢慢浇在紫米上,等浸润了再夹菜。吃饭间看到温诚面容不小的倦意,黑眼圈逐日加深。

    “最近每天加班?”宋槐问的没心没肺。

    “怎么,”温诚筷子一停,“咱俩不住一起是吧。”

    “忘了,我没怎么注意你。”

    “无视我?”

    “嗯。”

    “来,地主,再说几句狠话听听。”温诚握着她脸。

    宋槐低笑一声,侧脸躲开。

    好像成年后也能看见从前的影子。宋槐总以为温诚长大后就变了个人,说话没分寸还不靠谱,顶着张抹了鹤顶红的嘴横行霸道。但相处久了,还真不是那样。他工作时对着笔记本,眉眼专注,耐心且认真。面对下班后的线上临时会议,他也和员工仔细探讨。

    关于拓宽市场,关于广告立意和润色。

    甚至联名logo,运营自媒体也在议程内。

    她埋头吃饭,听见温诚对自己说:“想要个什么包。”

    “不喜欢,别买。”

    真呛人。

    “就当是为了我,换个好看的包,你那太恶心。”

    “想想你下个礼拜去广交会,见客户也背那包?你不嫌磕碜人家嫌。”

    宋槐终于抬头望鞋柜上的那个包,陷入沉思有那么丑?

    其实也没有。它仅仅占据几个特点:单调,宽大。

    温诚的出发点很单纯:想给她买个包。好看且奢侈。

    最终,宋槐妥协前还做了最后挣扎。她要求温诚买的包别太贵,否则背在身上别扭。昂贵的物件儿很难实用,而物品被设计生产出来,不就是用来消耗的?

    cele新款包包在宋槐去内蒙前几天到货,中号cabas手提包。样式和之前背的差不多,但质地版型更好。材质轻,没有重五金,肩带宽。棕黑色配皮,皮质毛孔开放,更易吸收外界油脂水分,随时间增长颜色会加深。

    十一月上旬,宋槐跟着陈丰去了广州。在金贸气温渐低的时候,广州依旧潮热。

    广州太热了。

    27度的天,下飞机后大街上清一色的短袖。坐车走了段路,先去当地饭馆。是简厉川推荐的,他说别看污遭邋遢,但手艺真嘅老广味道。

    陈丰进馆子开始皱眉:“靠谱?”他怕吃出苍蝇住在厕所。

    对吃穿用度衣食住行都很讲究的人,简厉川理解。以前上大学时就这德行,几年过去依然本性难移。简厉川只笑笑请他坐低:“好吃的,信我。”

    慈眉善目。下属们只能想到这个词儿,虽然和简厉川年纪非常不符。

    两桌人动筷子,每桌十几人。男女同志分开。宋槐只认识何莹莹,插不上话也听不明白,两人挨一块儿埋头吃饭。蒜蓉生蚝,葱姜鸡,菠萝油,金钱肚,中间咕噜咕噜冒泡的白瓷锅,是打边炉精致秀珍,每样菜得上三四盘才够吃。

    桌上坐了位红唇卷发的靓女,红色针织方领紧身短袖,深蓝色牛仔短裤,妆容明显被汗水晕花。她掰开竹筷子搓搓:“乜时代嘞,仲男女分开搭台”

    莹莹胳膊肘怼宋槐:“好艳。”

    宋槐也抬眼,和女仔撞个正着。

    “你叫咩名啊?”女仔问她。

    “宋槐。”

    “我叫姜兮,葱姜鸡嘅姜”姜兮喝了口可乐,挠挠头皮也想不出兮是哪道菜的兮,所幸大方笑笑,继续食饭。

    莹莹看两人对话,开始震惊。满脸写着:你什么时候会广东话了。

    菜色清单适合大暑天吃,满桌人吃到后来也沉浸干饭,只时不时感慨句:好吃。菜吃完,打边炉早见了底,还是有些意犹未尽。

    出了饭店打车去海心沙和广州塔。物种套票最高到600米,从下往上分别为:地下区、a区、b区、c区、d区、e区以及塔顶区。塔身细长高耸,中间更窄,远看就像x形的腰。

    到塔顶区的户外观景平台已经晚上八点。这座城入夜更热闹,河岸对面灯光点缀,高处空气凉爽,退散白日燥热。俯瞰下去夜景很美,整座城都囊括眼中。她还给温诚拍了很多风景。

    宋槐收到姜兮给的塔状饮品,倒了谢。

    姜兮眉毛一飞:“唔洗客气。”

    莹莹撑着栏杆只听到一声“哈嘿”,以为谁练武术:“谁啊。”

    “姜兮送的。”两人分着喝,抿清补凉看风景。放空整整一个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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