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都不会这样，今年怎么如此热闹？”
“那可不，这可是我跟国主和祭司商量了好久，才想出来的，以往那些全都是一样，没什么新意，今日就要看看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尚允怀说着这话的时候有些洋洋得意。
听出了他这些意思，楚寂无目光一滞这样显得更幼稚了。
还好这样显得他没那么不好接近了，看着那边的人，摇着那轿子东倒西歪的。
走到家门口，迎接着穿着更加朴素衣裳的许储之。
原本半披的头发已然绑成了高马尾，这样显得更加精神。
那衣服往年都会出现一次，倒不会很奇怪，观许储之已经上轿。
并将那帘子掀开，单手一抬，这才扛着他走向那边。
楚寂无注意着那边的情况，可不想他们又是歪歪斜斜走过去。
不然师父那把老骨头可遭不住，站在那处一动不动，微垂首以表敬意。
待许储之走过之后，这才三步一拜，紧跟在后面。
这时感觉的身旁站着一人，有些疑惑，偏头看去却并未见到什么人。
“嗯？”
“怎么了？”
站在另一处的尚允怀见楚寂无这般，稍微后退了几步。
站在跟前并未发现异常，这时楚寂无也感觉那东西已经不见了踪影。
“无事，接着走吧。”
快步走向前边，跟着他们的动作，尚允怀虽然不解。
但还是紧跟上他的步伐，这时在原本的地方传来一声轻笑，极近温和。
尚允怀跟上楚寂无的步伐，直到站在他身边。
一并做着相同的动作，只不过嘴角疯狂上扬，不过是很隐蔽，楚寂无并未发现什么。
而是一直盯前面的轿子，该不会以后成了祭司也要这么坐过去吧！
回想起方才他们刚来的时候那样的动作，虽然很有讲究，但自己坐上去会不会晃的头晕脑胀的。
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感觉，浑身一抖脚下差点没站稳。
差点跌倒在地，心中很是慌乱，小幅度甩了甩脑袋，回过神来。
抬眸看向前边，原来全部人已经站在这大越城中的一片空地之上。
这里离城门有些远，所以并未怎么来过。
见许储之走了下来，嘴里说着一些话，由于站的有些后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但这时周围陷入一片寂静，垂着脑袋。
自己手中做着特有的手势，两个无名指弯曲着紧挨在一起，而其他手指直立着指腹对着指腹，朝前一拜。
轻颤着眼，心中并无任何心声，周围很安静。
静到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得见，可这时听见一声“允。”
瞪大了眼，立马直起腰朝后看去，依旧没有见到什么人。
难不成是自己幻觉
应当不是，谁会在这种严肃的场合做出这么离谱的恶作剧
呼吸一滞，忙的垂下了眼，站在那处，调整着呼吸，有些懊恼自己有这么大的反应干什么!
万一把吓回去，这罪责自己担还是不担
可别那么小气啊，往年都不见祂过来的!不过好想看看祂长什么模样。
难怪师父他们要将画成看不见的一团空气，原来是真的看不见。
心中想着这么多事情，就是为了让自己的表情不显得一惊一乍的。
蜷缩着手指静下心来听着那边的情况，脑子中一团浆糊，根本听不清楚师父在说些什么。
而这时听到身旁欢呼雀跃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立马抬起头来，观望着旁边，百姓跑到另一处手中拿着自己编制的草花拿在手中轻轻摇晃着。
嘴里唱着欢快的歌谣，这时身旁的尚允怀同样拿了一样东西，走在自己面前将手中已经叠好了的草花递给自己。
“愣着干什么，今日是的诞辰，开心一点。”
哼着小曲，楚寂无听着稍微瞪大了眼，嘴角一抽，听着有些走调的曲子，无奈摇着头，只得出声教着尚允怀……
今晚的月光就如同当年那般，清冷而又寂静。
楚寂无待在有些空旷的家中轻声哼唱着当年的曲调，这几日老是回想起往日的事情。
虽然不多，但恍如隔世，仰躺在罗汉床处。
摩挲着发尖的东西，脑海中思索着接下来自己要干的事情。
“是拿木头还是来？”
“主人，已经亥时一刻了，您要去休息，平时这个时候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四六的话在寂静的环境之中显得格外响亮。
楚寂无默默颔首，朝着主卧的方向而去，客厅中的窗帘并没有关上。
高楼耸立之中，一轮半弦月待在那处，虽然只有一半，但那月光依旧如此耀眼。
随后的几日都是这般平平无奇的度过。
这期间去探望了一下贺杳眇，原以为一直敛着眸子看着地面，不过这时听着他说着。
“楚老师？小五呢。”
隐隐知道答案，却还是有些期盼，当初他同自己告完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了。
“我已经将他送入往生了，不可能再见到他了。”
缓慢转过身，当初小五是要同他说些话，可因为那是在梦中，自己并不知晓到底说了些什么。
“你应该知道小五的想法，况且魂体存留在世间很长时间，得到的结果只能是灰飞烟灭。”
“我知道，他曾经跟我说过，他救下想要轻生的我，当初已经没有生的念想了，若不是他我早已是一堆白骨了。”
“可你也不能听小五唆使，再次弃自己的生命于不顾。”
“无以为报，他说过，各种各样的方法他都试了一遍，就是没有打开那扇大门……”
楚寂无听着，很是无奈地看向天边。
如果大越的每个人都是以这样的方式进入往生，那这跟前黎的人有什么区别。
“以后断不可再做傻事了，你母亲被白校长已经带过去教育了几天，若是还有你前面说的那种情况，告诉我，而不是用着这样的方式。”
贺杳眇闻言，心中一颤，良久才微微颔首。
能被白校长亲自教育，怕是这件事情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娘那般骄傲的人真的能听进去吗？
若是还跟以前一样约束着自己，那没有办法了申请搬出去住。
这样才能让她冷静一下，自己不是她的附属品。
楚寂无揉着脑袋快步走出了岐黄阁，心中有些许烦闷。
但听到炎炎夏日之下络绎不绝的叫卖声，深呼一口气，心中有些放松，看来还是要走到人多的地方才能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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