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寂无手中拿的碗,没想到竟然早有准备。
有的是时候真的很想敲敲他的脑袋,恶狠狠骂几句这才会长记性。
有奉献精神固然是好,但搭上自己的性命这便是蠢了!
盯着楚寂无吐出来的黑血,现在才想到,怎么不用刀划开伤口。
挤出那些毒血来,这种事情寂无定然是会想到的可为什么还要用这么危险的法子
“师父麻烦你拿些重楼过来……”
楚寂无的人话并未说完,许储之立马懂了什么意思,匆匆忙忙跑了出去,原来是这样。
有时看着倒不如试一下,但这种情况十分危险!
“真是不要命了!”
站在门外的几人见一人匆匆忙忙跑出来嘴里说着这样的话。
其中一人浑身一抖,默默朝后缩了一下。
许储之连忙跑到一处屋内,这重楼平时并不会用到。
反而是将它切碎了放进这屋里去了,幸亏平时是有这种习惯,不然今日还真要手忙脚乱了。
楚寂无感觉有些沉的脑袋,方才已经用清水漱了口。
结果还是没有用,这毒太厉害了,原本以为能坚持许久的。
啪嗒一声,手撑在靠在床沿上,晕了过去。
齐殷衍见状忙的朝后走去,打开了门“祭司好了没,寂无已经晕过去了。”
“什么?再等会。”
将手中的扇子交给旁边一直盯着的折麓,交代一些事情。
立马跑出了这外边,刚一进门就看见齐殷衍拉着楚寂无似乎要离开那边。
“等等,就让他们躺一块,免得等会走来走去。”
闻言将楚寂无放下,许储之上前把着脉,愈发凝重的蹙着眉。
“若是那药没用,那可就是白费力气了。”
这时听着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揉着太阳穴轻声说了句。
“进来吧,折麓辛苦你了。”
“不妨事,现在情况如何?”
折麓端着一碗药以及一粉末状的药粉走了进来。
听着许储之的话,目光一滞,不得不感叹,寂无还真是不要命了!
给他们两个喂完了药以及包扎好伤口,三人走了出去。
齐殷衍这才看到这外边有个不熟悉的人,回想起今早发生的事情,无奈摇了摇头。
之后许储之和齐殷衍排排坐盯着敞开了门,望着里头的两个人
“明日就是的诞辰,尚将军都变成这样了,还要让他去加强防卫吗?”
“不必,这一点我早就想过,明日每半个时辰换几人盯着,这样总好过让允怀一人盯着。”
“国主,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太多重要的事情都集中在一人身上,这是很危险的事情,更何况还是允怀这样身兼数职的人。”
“万一他有什么事,大越可就是像陷入泥沼之中,寸步难行。”
“我知道了,祭司。”
齐殷衍敛着眸,思索着许储之的话,二人又聊了一会。
见他感悟颇深,仰着头盯着暖黄色的天空,不得不感慨这日子过得一日比一日快。
二人坐在此处许久,久到有人喊齐殷衍回去处理一些事情。
许储之见原本还是挤满人的院落,现在就自己一人。
摇着头,很是无奈,点燃了烛火放在这边上。
抬头看向这四四方方的天空,又想感叹几句,却不知说些什么好。
“年纪大了,总喜欢感叹世事无常。”
屋内的楚寂无听着外边窸窸窣窣的说话声,缓慢睁开眼,捂着还有些疼痛的脑袋。
注意到自己的手被身旁的人抓着,有些不太适应。
稍微用了些巧劲拉了出去,摸着手腕上的脉搏。
比先前好多了,看着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手撑在床沿上。
缓慢走到了门外,就看见师父撑着脸盯着面前的烛火看的着迷。
故意发出了一些声响“师父,那东西有这么好看吗?”
“哼,那也比你听话多了。”
听着牛不对马嘴的话,摇了摇头他这般显然是已经生气了,捂着脑袋走到他身旁。
“师父这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吗?以身试险这不是你平日教给我的?”
“我让你去试试药草,没让你去试毒。”
语气更加的强烈,紧紧握住了手,虽说这样的事情以前比比皆是,但怎么能这么做。
“师父?你别生气了,大不了以后我不这么干了。”
楚寂无坐在旁边将那烛火放远了些,撑着脑袋看向他“大不了今晚的晚饭我包了。”
“别,可别,就你做的那些菜是人吃的吗?除了让你热一下还有熬个粥就尚可,更何况你还是病人,若是传出去,说什么我虐待病患什么的。”
“师父还会怕这些?”
“人言可畏,不过大越的人可不会这般。”
仰着脑袋,见他盯着这昏暗的天空,就知道师父又想起了一些往事。
“师父,以往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我知道,已经努力不去想了,可它很喜欢在脑海盘旋。”
许储之敛下眸子,这个人显得有些颓废。
楚寂无见他这般,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师父年轻时发生的事情自己一概不知,若是知道了又怎么会让他这个样子?
“师父,别想了,你不是说要给我做饭吗?我现在饿了。”
“再等等,让我想完之后再说吧。”
许储之这番话弄得楚寂无很是无语,却不敢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坐在那处等着他。
二人一时间有些安静,所以门外传来的小动静楚寂无听的一清二楚。
只觉得疑惑,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他们这里。
缓步上前打开了门,就看见坐在那边瑟瑟发抖的女人。
蹲下身轻轻拍了一下她,并未看过来反而是更加瑟缩的往里头坐去。
“你怎么了?那挪下去可就到墙角去了。”
说着这样的话,那人明显一愣,缓慢掀起眸子看向旁边蹲着身体的人。
不怎么熟悉,但声音却很熟悉,逐渐放松了身体。
脑袋靠在膝盖处并未回答他说的话“若是不介意我们进屋里去。”
“你们不介意吗?”
楚寂无刚站起身就听见很小声的话,但能听清楚,无奈又坐了回去。
“介意什么?赶紧来,这外边冷,免得着凉了。”
女人听着轻颤着眼,撑着墙壁缓慢走了进去。
由着楚寂无带路坐在那边的矮凳上,见着不怎么熟悉的人,双手蜷缩着坐在那处。
见她这样,楚寂无只感到无奈,同师父面面相觑。
只叹他们两个长得很可怕吗?至于如此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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