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罪有应得!这没什么好说的。”
许储之如此严厉的话让楚寂无一瑟缩,点着脑袋,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情绪盯着自己。
许储之瞥了一眼楚寂无,随即深呼一口气。
回想起当初是在起旻附近捡到他的,若是知道了自己身世。
他会以什么态度对待他这个养了十七年的师父?
“今日忙了一天了,早些去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
“我知道了师父。”
楚寂无默默点了点头,朝着门外走去,刚一打开自己房门。
一直思索方才在灵堂见到的一幕。
国主跪在自己棺材旁,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轻声细语自己却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这个样子想必是一些伤心的事情。
“有的时候很想听听国主在说些什么,尚大将军将事情说的如此严重,那定然是前黎的人耍了阴谋。”
拎着那背篓走向屋子后的院落,打着水井里的水清洗着方才采摘到的草药。
“一个人有什么样的能力,就要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楚寂无回想起方才师父说过的话,嘟囔着,想的入神,感觉到指尖的疼痛,蹙着眉缩回了手。
盯着又一次冒着血的手指。
“今日见血很频繁了,难不成最近要发生什么大事吗?”用着清水清洗着,再甩了甩手。
将木盆里的草药一一分类。
“这是蒺藜,荆芥草,泽败……”盯着手中的草药,说到它们的名字,这样方便记忆。
倒映在墙壁上的影子渐渐的只有一层淡淡的光晕待在那处。
而楚寂无将整理好的草药放在那边的架子上晾干。
“寂无,吃饭了。”
“来了。”
听着师父的声音,朝着门内喊了句,轻轻拍了拍那些架子转身进到屋内。
这烛火摇曳着,忽明忽暗,倒映在那边的墙壁上,倒也算得上其乐融融,虽然只有两个人。
夜晚躺在床上,双手抓着被子,不一会便进入梦乡。
但这时月光洒了进来,伴随着虚弱的人影,飘飘浮浮出现在楚寂无跟前。
见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温和的笑了笑,一瞬间消失在眼前。
楚寂无看了眼面前这人,有些害怕的闭着眼。
只不过还没反应过来,脑袋歪在一边睡了过去,整个人直接放松了下来。
意识迷迷糊糊之中走到一处昏暗的地方,挠着脑袋观望着旁边,实在不懂这里是什么地方,眼睛滴溜溜转。
“谁把我弄进这来的?”
缓慢盘腿坐在地上,手撑在腿上托着脸,很累其实想睡了。
但是人没过来,可不能先睡着了。
“还能有谁?”
面前倏然出现一虚幻的人影,盯着今日才穿好的寿衣。
眼睛一抬就看见明日要下葬的国主站在自己跟前。
平日都要做什么礼,现在可不想做什么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甩了甩手。
“国主,你想说些什么?”
直起腰盯着他,看着他脸上的笑意,嘴上也学着他挂着温和的笑意。
“其实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国主看着他这样无奈摇了摇头,反正这些事情平日也不会在意,便任由他去了。
“国主能拜托我什么事情?”缓慢直起腰认真听着国主说的话。
“请你让尚大将军将瑶儿放了,我没有怪她给我下毒。”
刚开始知道,确实有些愤懑,却不知为什么,后来,她才解释了一下。
呵,原来是这样。
现在又一次想到,心中又是一痛抚摸的心脏。
原来魂体也是有感觉的,嘲讽笑了笑,很是苦涩,爱了一辈子的女人竟然背叛了自己。
“可您为什么不自己去找尚大将军?”
“因为只有你能让我入梦,其他人不可也不行。”
平民百姓的话允怀根本不会信,若是太亲近的人那更不可。
思来想去原本想着找其他人,没想到阴差阳错……
“这样吗?那国主能跟我说说你和夫人的事情吗?”
“您应当知道,将军油盐不进,我若是随意说话,恐怕会把我抓去牢里。”
将手放在腿上,目光平视着往日最为尊敬的人,很快国主便开口说道。
“当年和瑶儿相遇在战乱之中……”
楚寂无静静听着时不时点点头,国主和夫人的故事并不难懂,但有一点很好奇。
“国主,您夫人明明已经背叛你了,为什么还要护着她?”
这句话让他一愣,仰头看着这满目黑暗。
“当年答应过她,让她此生不会在受到一丝伤害,可没想到造化弄人。”
楚寂无并不懂国主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情绪说出这样的话。
只能用着迷茫的眼看着他,注意到他的眼神。
“你现在还小,不懂是什么意思,只告诉你一句话,以后若是娶了妻,要好好对待人家。”
“聊了这么久,时辰也不早,我也该去冥界了。”
话音刚落,整个人消失在原处,可楚寂无却是呢喃着方才国主说的地名“冥界?在何处?”
“国主,国主,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稍一抬眸那人的身影早已不见,忙的站起身一时间没有站稳朝着旁边摔去。
猛地一惊,立马从床上坐起身来,迷茫观望着四周,透过月光见着熟悉的地方,缓慢睡了下去,捂着脑袋轻声。
“冥界。”
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觉,无奈坐起身,拿着一张矮小的凳子坐在门外。
听着耳畔的蝉鸣声以及拂过的风,撑着脑袋。
盯着那边师父尚未完工的武器,脑海中想着师父教给他的知识,之后想着下一步该如何。
偏头看向许储之的屋子并未亮起烛火,拿着那凳子坐在那武器零件的边上,伸手将那些零件一一归位。
师父平日就会将这些有的没有教给自己,但只是浅教,若是想弄懂它的原理只能自己动手,以及自己的脑子。
伸手将地上摆着的零件一一拼好,这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弩弓。
没有什么惊讶,这种东西多了自然不会大惊小怪的。
若是能将这东西藏在看不见的地方,这样是不是可以杀人于无形?
心中如此想到,眼睛盯着手中的弩弓,思索着可能性,很遗憾暂时没有想到什么。
天逐渐泛起了鱼肚白,睁着有些酸涩的眼仰头看向天边。
回想起昨晚国主跟自己说过的话,思索着该如何说才不会显得奇怪。
许储之打开房门入眼就是坐在院子中的楚寂无。
今日的他很奇怪,平日不是会睡到卯时末才会醒的,今日怎的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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