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湛当然不是故意不来的，他上午疯狂赶稿子，中午拿快递，下午就开始学习扎头发。
笨手笨脚的对着视频练了两个小时后才勉强弄出个像样的，休息了会儿又练习了一小时，终于可以熟练扎一个好看帅气的古风发型！
明天可以跟宗主玩换发型游戏了！耶！
凌湛难掩激动，狠狠打了把游戏才平复下来。
接下来干点什么呢？
他看向了平板。
那就来画点首测玩家零湛和他宗主的同人图吧！
……
眨眼闭眼之间，第三天来了，凌湛起得很早，穿上衣服就进入了游戏。
零湛站在穹霞峰下，盘算着时间，宗主说的是卯时之前要处理东西，卯时具体是什么时间他不清楚，只记得亥时到卯时是晚上。
现实里已经六点半了，宗主这么勤奋，肯定已经处理好了吧！
零湛经过缜密的思考，确定现在可以上去！
他在脑中又演练了一遍盘发教程，然后轻轻转动手镯。
玄洲卯时未到就被系统叫了起来，原因是系统检测到玄洲昨早一直问的玩家进游戏了。
而此时正坐在床边沉思自己要不要再躺一会儿，因为他还没睡醒。
可是系统告诉他玩家上线了，所以零湛会来吗？他当时说的是卯时之后啊，现在还不到吧。
玄洲刚眯着眼天人交战呢，周边传来的叫声瞬间让他精神了。
“宗主！”
玄洲一个机灵，猛的睁开眼睛，对上了零湛的视线。
玩家俯着身子见疑似睡着的宗主终于注意到了自己，朝他露出一个甜笑，举起手上的木梳：“宗主，我给你梳梳头发吧！”
说罢，就握住宗主的胳膊把人往木凳子上拉。
玄洲全程蒙神，脑子都还没彻底清醒，只是下意识顺着零湛的力道起身坐在了凳子上，直到头发传来了梳理感，玄洲才反应迟钝的想制止：“等等……”
“宗主放心，我现在会梳头发了！”零湛嘱咐道，以为宗主是担心他扎不起头发来。
玄洲转头的动作顿住，又转了回去。
罢了，玩家想捣鼓就由他捣鼓去吧。
零湛兴致勃勃地拿着木梳打理，宗主头发的死结比昨天还多，但他丝毫不慌，因为他看视频学了超多的去死结小妙招！
他埋头干活干的太过专心致志，以至于宗主喊了他第二遍才反应过来。
“零湛？”
“啊，怎么了宗主？”零湛停下手里的动作，害怕把宗主扯疼了。
“你昨天怎么没来了？你不是说要来的吗？”
宗主平淡的声音传来，零湛看不见宗主的脸，却无端从那话语和背影中品出一分奇怪的幽怨来。
怎么有种丈夫不归家妻子质问时的那种即视感？
而玩家的表现使这即视感更强了点，零湛面露慌乱，倒真像是被抓包了一般，急切道：“不是，我昨天有点事，我学绑头发去了，不是故意不来的！”
“宗主你等着，我待会给你扎一个超帅气的！”
理由很棒，只是这最后一句怎么听着有种转移话题的味道。
玄洲又有点想转头，他想看看零湛的脸：“你……你学扎头发干嘛？”
纵使内心已经知晓了答案，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因为想听到所想之人亲说出口的已知晓事实。
“因为昨天没把宗主的头发扎起来，所以想着学一下再给宗主扎。”
顺便和宗主一起玩换发型游戏。
“为我学的？”
“对啊。”
宗主沉默了。
零湛拿不准宗主的心思，认认真真按照学的步骤去做。
宗主的头发比假发长，还厚，又卷，实际操作还是有点不同的，所幸这都不是大问题。
终于，零湛扎好了。
再三确定完美之后，玩家哒哒哒飞快跑去拿起桌子上的镜子，又哒哒哒跑回来递给宗主：“宗主你看！”
玄洲接过来，从正面看没看出个不同来，只感觉精细了许多，玩家在一旁急得要命，第一次痛恨游戏里没有手机不能拍照。
玄洲看零湛那样子就知道自己大概没看见重点，既然这样——
他伸手一招，身后顿时出现两面以不同角度倾斜的水珑镜，玄洲又把自己手里那块镜子举起来，试探着慢慢偏移。
哦吼，看到了。
玩家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发型虽跟原本无太大差别，但平整度却强了很多。
尤其上半截扎起来的部分，不再如往常一般被捆成一束搭在下方看起来很明显，而是除了上方的隆起之外，其余发丝皆完美地融入了披散的部分，极为顺畅。
流水般的效果。
“怎么样宗主，你喜欢吗？”
零湛终是没忍住，问道。
宗主撤去水珑镜，笑道：“零湛的手倒是巧，当真好看。”
“你昨天一天没来，就是为了练这个？”
零湛点头：“没练一天，还画了点画。”他话音刚落没一会，又道：“宗主……怎么知道我一天没来的？”
宗主说的这个来……是指穹霞大殿还是指整个游戏世界？
宗主笑了，并未应答，反而开口说起了另一件事：“今日正午便要启程了，你可有打算？”
零湛将疑惑压在心底，摇了摇头：“没有，我尽量把好东西都带出来。”
玄洲没有意外，玩家做事要是具体有个计划就有鬼了，不过，这秘境可不比其他地方，有些特殊地区可只有一次进入的机会。
等秘境正式开启时，系统见缝插针投放复活点完全随机，不一定能随到那里头。
那些地方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宝物。
所以……得给玩家点东西，帮帮他们。
玄洲转过身，朝零湛招招手，示意对方走近点，他握住玩家的手，轻轻拍打手心，语重心长道。
“零湛，秘境之所以被称为秘境，就是因为那里有一些外界没有的秘密，秘密可能是一段令人叹惋的故事，也有可能是一个让外界疯狂的珍宝。”
手背手心传来的温热触感让玩家大脑又开始止不住发昏，零湛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
宗主这是给自己开小灶呢，好好听着点！
“深潭池下，危崖壁边，我虽年轻，看的书倒是不少，这种地方你去找找看，找到了就尽量带回来。”
“还有，别让他宗弟子看见你们得到了什么，拿到了东西就收起来，不然容易丢了，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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