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灯如昼。

    余氏边在面饼上涂红,边哼着歌曲:

    “就要过年了,多做些甜饼,让宝树和玉柱给上司和同僚也送点,家里留点,这个年就算过成了。”

    余氏边畅想着未来,边想着一家人围坐桌前吃年夜饭的场景,心中有着说不出的舒畅。

    只是此时,一道不够和谐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畅想:

    “咚咚咚!!!”

    “有人在吗?”

    余秀莲分辨着声音,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莫非,是楚晏安、楚晏辞那小子被田福根安排的人杀了?不是说了,不能将人弄死吗?真是的。

    余秀莲思绪连篇之际,打开了大门,不过瞧见是身穿制服的衙役时,她不禁好奇道:

    “差爷,这都这么晚了,还有公务在身啊?”

    身材健硕的衙役横了余秀莲一眼,就呵斥道:

    “少废话,我们是苗圃镇的衙役,我们接到人举报,你涉嫌指使人半道抢劫人财物,快,跟我们走一趟吧?”

    “抢,抢劫?”余秀莲感觉有如五雷轰顶,想到楚云霄在家里睡着,她便嚎啕道:

    “孩子他爹,你快醒醒,快去县衙一趟,给宝树吱一声,便说我被抓到苗圃县衙了,让他找人救我!!!”

    楚云霄正睡的香甜,此时听老婆嚎叫,眼睛一睁,人就下了地。

    不过余秀莲已经跟着衙役走了,待捋清老婆的话后,他有些恐慌,可还是挨到了天亮,去清泉县告诉了儿子。

    且说余秀莲进入县衙的时候,就望见田福根还有几个混混模样的人在县衙大厅。

    想到田福根出卖了他,她走到他面前,抬脚就在田福根脚上踩了下,而后狠狠地瞪着他,眼睛毒辣的仿佛要吃人。

    田福根见余秀莲恼自己,他不禁发怒道:

    “余大娘,不是我。“

    涉案的,查案的都在,田福根说的很含蓄。

    这使得余秀莲有些纳闷,既然不是田福根招的,那是谁将她暴露的呢?莫非楚家兄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不可能?他们怎么能未卜先知?

    余秀莲有些迷茫,不过此刻,一个衙役来到她身边:

    “你,随我来。”

    余秀莲嗯了声,随着衙役进入一个房间,便瞅见一位身穿官袍的男人立在她面前,男人皮肤白净,嘴角留着几撮胡须。

    “你叫余秀莲?”

    “是。”

    “你和田福根合谋,安排人半道抢劫楚晏安兄妹的钱财?”

    “不,不是……是田福根安排的人,不是我。”

    “你撒谎,明明是你给了我一件衣裳,还让我安排人指使人抢劫楚氏兄妹,你跟我说,楚氏兄妹不尊重你,给你难堪……”

    田福根跨进门槛,掏出衣裳,递给了许昭。

    许昭拿了衣服,让人呈给了余秀莲,余秀莲这才低下了头,不过片刻,她羞赧地看向了许昭:

    “许大人,民妇有重要的话想对大人单独说。”

    许昭大致了解了案情,屏退了手下,便问道:

    “余氏,人都走了,有什么话你便直说吧?”

    可是他话音一落,朝余氏望了眼,便拿手捂住了眼睛。

    余氏剥掉了自己的衣衫,身上只剩下肚兜。

    “大人,民妇愿伺候大人一夜,还望大人网开一面。”余氏娇羞地望着许昭,还冲许昭眨着眼睛。

    许昭有些头大,余氏身材肥硕,粗鄙丑陋,真让人倒胃口。

    又想到面前的女人,年纪一大把了,还做些这等伤天害理的勾当,他压抑了下自己的本性:

    “余氏,本官命你迅速穿好衣裳,向本官澄明事情始末,若再勾引本官,小心本官治你个行贿之罪。”

    许昭说的咬牙切齿,那一字一句都像锤子样敲打在余氏心上,余氏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掉了,她边默默垂泪,边理着衣衫。

    待衣衫穿闭,余秀莲迅速铁青着脸道:

    “哼,那田福根嗜赌成性,欠外头一屁股债,是他非要安排人抢劫楚氏兄妹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吗?余大娘,可我分明看见你腊月十三那天,偷偷拿着包袱,去了我小叔田福根家,你和他说,楚晏安和楚晏辞打猎每回能赚一百两银子,引导他派人去抢劫,对吧?”

    田宁儿推开一扇小门,徐徐向余秀莲走来。

    余秀莲看到是田宁儿,惊讶地合不拢嘴,她指着田宁儿,便怒道:

    “田宁儿,怎么是你?你竟然听我墙角?”

    “若非你心怀鬼胎,就算我听墙根,能听到什么呢?说来,都是你坏,一心要害月儿姐的。”

    余秀莲听着田宁儿的指证,浑身都在颤抖,很快,她扯住了许昭的袖子:

    “大人,这姑娘和楚晓月是一伙的,她胡编乱造,冤枉我,您可千万别听她胡说。”

    田宁儿淡淡一笑:

    “胡说?那我问你,昨天上午,你偷偷跑到河边是干什么?难道不是去监视楚家兄妹几时出发的,然后给田福根通风报信?可惜你走的太快了,头上的银簪丢了,都没发现。”

    田宁儿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银簪,朝余秀莲晃悠着。

    “竟然是你捡到了……”余秀莲望着簪子,眼神中全是惊诧。

    可是很快,她醒悟过来,快速推开了田宁儿的胳膊:

    “也不知谁的簪子呢,赶紧拿开。”

    许昭对余氏的行为皆看在眼里,不禁黑着脸训斥道:

    “够了余氏,你教唆田福根指使人抢劫楚氏兄妹,其心歹毒,为世不容,若非楚氏兄妹无碍,本官必定严惩,现本官罚你牢中自省半个月,待反省好了,本官便通知人接你出牢。”

    余秀莲心下一沉,哭天抢地道:

    “别啊,大人,求大人开恩啊,民妇不想坐牢啊,民妇的大儿子也是官吏,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许昭已经懒得听她解释了,指使手下将人收监,出了审讯房间。

    “大人,怎么样了?”楚晓月见许昭出来了,忙问道。

    “会关上半个月,只是歹人抢劫你们,反而被你们制服了,本官想知道,你们用的什么武器?”

    许昭的眸子里写满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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