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温赶紧把它控制住,用剑拦住它的去路,“站住!不然把你捅个对穿!”司温刻意演的很凶,那东西果然怕了。

    “我不是故意的,你太香了!”那东西缩在地上哀嚎,沈宿怀拿出手机一照说,“是人蛇,山海经里的怪物。”

    定睛一看,这东西长得实在是怪,人手人脚,却是蛇首蛇身。人蛇缩成一团求饶,“我错了饶了我吧!我肯定不再犯!别杀我!”

    司温心想虽然自己凶,但是也不至于吓成这样,一点都不敢反抗。

    沈宿怀也发现了这点,他冷声道,“不会杀你,你告诉我为什么秦安楼让你们在这蹲守我们,目的是什么。”

    人蛇探出个蛇脑袋,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才小声问,“你们不是和他一伙的啊?”

    “他?”司温心想除了秦安楼还有别人吗,人蛇怯懦的说,“就是那个男的啊,长得挺高,阴森森的一股死人气,难闻的要死。”

    看来秦安楼没有告诉精怪们自己的姓名,沈宿怀打断它的叙述,“他让你们在这干什么。”

    得知司温和沈宿怀不和秦安楼是一路人,人蛇也不害怕了,“我可不说,说了那人就要发火折磨我们,他真是没人性。”

    司温看出人蛇是个欺软怕硬的,她把剑尖抵在人蛇七寸上,阴森森的笑了,“你说了我心情好还能放你一条生路,不说我把你抓下山泡蛇酒。”说着司温轻轻用力。

    那人蛇一下就吓没魂了,“我说我说!那人让我们把你们往西北方的洼地里逼,还不能伤害里面那个女的,说要是对你出手,他就把我们都杀了!”

    看来这个人蛇没听秦安楼的话,忍不住就想要咬上司温一口。“把我们带过去干什么?”司温横眉冷对,觉得自己也有演坏人的天赋。

    人蛇都快吓僵了,“我哪知道啊,我们就是听吩咐办事。”然后它在原地打滚,“哎呦喂哪个天杀的骗我们来说这里有好吃的啊,这不是要把我们一锅端了吗!还说什么吃一口少修炼百年,骗子骗子!”

    司温觉得这话听着耳熟,她突然扭头看沈宿怀,“之前去拍照的时候,遇到的那个神是不是也这么说的?”沈宿怀点点头。

    看来骗它们的不是别人,是秦安楼散播出来的消息,可是那个时候秦安楼和司温拢共没说几句话,他怎么就知道司温体质特殊,还谋划了这么大的局。

    司温脑子飞速转动,看来秦安楼本是想用自己做引子吸引来这些精怪为祸人间,后来发现了司温,觉得她比这些精怪更合适。

    “秦安楼现在人在哪。”司温看着准备开溜的人蛇,把剑又用上几分力。人蛇立马老实了,“在西边洼地那里,那边全是死人,味道很难闻。”

    司温和沈宿怀对视一眼,“放我们走,立刻马上。”她可没打算和秦安楼一对一,她就是要摇人。

    人蛇无奈,“我们只负责逼迫你们往那边走,阵是他设的,我们也被困在这走不出去。”

    秦安楼真是心狠手辣啊,把精怪们骗来不说,竟然也把它们设计入局内。司温觉得其实她可以策反一下,“既然他对你们这么差,不如跟着我混吧。”

    现在出不去,各位道长的助力也难以帮到司温,不如利用这里面的精怪,它们在深山老林久了,心思单纯,更何况司温不会像秦安楼一样害它们。

    “你有这个本事吗?”人蛇很不相信面前的司温能打过秦安楼,毕竟秦安楼的本事他们是切身体验过的,好阴狠一人。

    司温把自己外套的口袋拉链拉开,她特地穿了个男士的冲锋衣,口袋的大小几乎覆盖了半个衣服,“我雷劈都能把岐山劈成雷山,你现在弃暗投明还来得及,更何况我又不是秦安楼一样的人,让你们做伤天害理的事。我只让你们在关键时刻帮我一把而已,就算失败了他也看不出来,如何?”

    人蛇看到司温一口袋的雷符,已经有点犹豫了,“可是他本事很大。”司温动之以理,“他本事大,但是他不正常啊,说不定用完你们就把你们丢掉,不然为什么不告诉你们出去的办法,他这是要卸磨杀驴啊!”

    可能因为秦安楼实在是没什么人品保证,人蛇在地上又扭了几圈,对司温说,“我们只能小小的帮你,一切还是看你造化。”

    虽然不知道精怪们会不会出尔反尔,但是司温也没有别的路子了,她现在比起秦安楼,唯一的胜算就是自己更和善。

    沈宿怀听着司温要去洼地,不由得劝她,“我们可以再想想别的办法。”司温好像突然想开了一样,“师兄,秦安楼目的就是想引我过去,不然他还会害更多的人。师父常常教导我要慈悲为怀,感念众生,我怎么能因为贪生怕死,让更多人陷入危险当中。”

    司温知道沈宿怀不想让她冒险,她此刻又像平常一样轻松道,“我不是还有师兄吗。”

    商量好后,二人假装被精怪引到洼地。

    一踏入洼地的边缘,司温就感觉阴冷之气扑面而来,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这片洼地不知为何,是一片竹林,岐山之前有人在这里种竹子,做竹笋生意,但是岐山的气候不合适,竹子种下去没几根活成的,久而久之农民们就放弃了。

    沈宿怀先下到洼地,他身手好,半米的高度跳下去还站的稳稳当当。司温就不行了,她蹲下身去,慢慢的从洼地边缘溜下去,沈宿怀在下面接应她。

    “这里怎么这么冷啊。”司温说话都哈出热气,沈宿怀观察一下这里的地形,“这里地势下洼,本就容易滋生阴气,加上秦安楼在这里拘役亡魂,怨气冲天。”

    司温皱眉,“秦安楼怎么回事,人死了还让人家做苦役,上班都不容易不能体谅下吗。”每到紧张的时候,司温总会说些话活跃气氛,这是她的习惯,不然她很可能容易胃疼,毕竟胃是情绪器官,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司温能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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