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醒过来时一脸懵，自己明明是脸朝上的摔，怎么肚子这么痛？
“别动！我扶你起来。”玄云展正在烛火下温书，听见动静立马跑到床前。
“饿不饿？”
“有一点”江雁话还没说完，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睡到中午才醒，饭还没吃又晕倒了，再起来窗外天都黑了，也是成功当上睡美人了。
“那我去给你热碗粥来，你不要乱动。”玄云展轻轻地替他盖上被子，担心他一个人等待时会感到无聊，便将自己刚在阅读的书放在他的腿上，然后才放心地离开房间。
望着玄云展匆匆离去的背影，江雁心中满是感动：瞧瞧，多么善解人意的孩子啊，不仅给他煮粥，还特意留下一本书供他消遣。
江雁半坐着，书放在大腿上，当他低头准备去看时，却忽然发现自己两侧的衣带不知何时被解开了。本就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身体稍有动作，便会露出白皙的肚皮。
江雁心生疑惑，这种情况显然人为，他都晕了，还能做出什么大动作让两边衣带都松开的？他好奇地戳了戳自己的肚子，上面似乎涂抹了一层药膏，摸上去冰冰凉凉的，同时还有一种黏糊糊的触感。
噢，涂药啊，涂完怎么不重新系上。
没一会儿，玄云展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进来了，“李大夫说你最近还是吃些流食比较好。有点烫，你慢点吃。”说完面上还浮了红晕。
江雁点点头，拿起勺子刚准备吃，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何宋呢？我好像撞到了何宋，他怎么样了，不会也被我撞晕了吧？”
“……”玄云展先是沉默半晌，然后才把实情告诉他。
沉默从他脸上移到了江雁脸上。
然后一个吃饭一个看书，十分安静。
等江雁吃完，玄云展把饭碗放一边桌上，又要扶他躺下，“天色不早，快歇息吧。”
还睡？
江雁睁着大眼睛，“我不困。”
玄云展一愣，不睡觉，那做什么？
他虽和江雁同一个屋睡，但是这种两人都清醒的待在床上的时间少之又少，脸颊又开始发热发烫起来。
“我睡不着。”
烛火微弱，江雁又没有刻意关注他的表情，没看到他的反应，他把自己挪了进去，空出一个位置给玄云展。
玄云展脱了外衣，紧张地爬上床，他尽量离江雁远一些，生怕碰到对方。他也睡不着，这会正是精神亢奋，坐着看书，心却无法集中到书籍上，总是控制不住往边上偷看。
那本书他刚才翻过，正儿八经的礼记。江雁侧过头，两人的视线恰好对上。
“我……”玄云展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他赶紧转过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江雁觉得有些好笑，睡不着又不能出去玩，躺在床上又没手机，真的什么消遣的东西都没有，此刻不玩玄云展还能玩什么？
他故意往玄云展那边挪了挪，脑袋还靠在他肩膀上，假装和他一起看书，实则在他的反应，果然满脸通红。
“看了这么久不累吗？”
“还，还好。明天就要小考了，得考个好成绩给爹看。”玄云展说话都有些结巴了，“第一次就考砸的话，我爹说不定就要提更严格的要求了。”
噢，原来是明霁霜布置的考试。那明天季卿禾岂不是也要考？没记错的话他今天才第一天上学吧，明天就考试，那岂不是完蛋？
“卿禾他，今天学得怎样？”
玄云展组织了一下语言，委婉地道“他……似乎有些跟不上，不过十分好学，勤能补拙，迟早会有好成绩的。”
总不能说季卿禾完全不识字，听课跟听天书吧。但是明霁霜没办法为了他让一整个鹤厅的人都从识字开始学。
江雁看他脸色也意识到问题出在哪，若有所思:“他学起来确实有些困难，以后等他下了学，我去教他认字。”
玄云展立马道:“明老师已经在课后单独辅导他了。”
“那怎么行？不能麻烦他。”本来季卿禾就是后面才进的鹤厅，而且还是个初学者，不能让明霁霜为此劳累。
“你身体不好，还是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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