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点头:“他似乎挺着急的,你还是赶快回去吧。”赶紧走我还得安抚浴桶里那个洗澡被看光光的。
“噢,好。我来是要把这个拿给你吃,房间里的,很好吃……”何宋看了一下手里的盘,一盘糕点已经一个不剩,都被他刚刚等人的时候不知不觉吃光了。
“谢谢,好意我心领了。”江雁笑着说,何宋块头很大,性格却不似身材那样成熟稳重,反差让他看起来更好相与了些。
“其实这房间也有,你喜欢吃的话,就拿回去吧。”
何宋本来就是来送吃的,结果没送成,哪还敢拿人家的,当下就羞愧跑了。
江雁把人送到门口,目送他的身影下了楼,关门时瞥了一眼楼下,大厅里依旧人挤人,穿着不同的衣服,五颜六色的一片。
玄云展洗好走了出来。江雁才回过神,只见玄云展竟是连头发都洗了,此刻任由头发散落滴着水,他的眉毛微微蹙着,嘴巴更是紧紧抿成一条缝,眼神委屈又哀怨地看着他。
“过来坐,我帮你擦头发。”江雁舍不得美男落泪,该哄的时候就得哄。
“事发突然,我没来得及阻止,你没被吓到吧?”那时候何宋他爹都到门口了,他自然是不能喊的。
玄云展闷闷道:“没事。”
但是他永远都忘不掉何宋一溜烟冲过来然后站定脚跟,诧异地问他:“你怎么喝洗澡水啊?”
江雁不明所以,他刚好把玄云展的头发都收拢进毛巾里,一个站一个坐,这个角度望过去,从线条流利的下颚往下,看到修长结实的脖子,再然后,隐隐约约能看到胸前富有弹性的肌肉。
好想……手伸下去摸一摸。
不行,会吓到孩子。
玄云展突然一顿:“你受伤了吗?”
“啊?”
“……有血腥味。”
话音未落,门就被一脚踹开。江雁还没看清来人,玄云展已经起身,动作带起一阵风,臂力惊人,直接把身旁的桌子推了出去,把门口的人撞倒在地,捂着肚子打滚,随后就是此起彼伏的惨叫。
桌子也是质量感人,这都没裂开,不过江雁要裂开了。
他一个现代人,终于要亲身经历被追杀的场面了。
玄云展在他发愣时直接揽住他的腰,把人环了过来,抱在怀里。狂奔几下从露台一跃而下。
“……!!”江雁被颠了好几下,发觉他要跳/楼,梗着脖子闭着眼睛一直往里缩,耳边只剩下风的声音。
门口的刺客看他们从露台跳下去了,也跟了过去,磨磨蹭蹭了很久,还是没有勇气跳下去,不知谁喊了一声,“赶紧的,从正门出去追啊!”
于是一群人又匆忙下楼,从门口出去。
何宋刚出门就看见一群人,手上提着把大刀,风风火火从恩公房里出来。
他赶紧跑到恩公房里一看,人不见了,桌子都没了,大吼一声:“天杀的,把我恩公抓哪里去了!”然后跟着下楼追在那一群刺客后面。
……
“他们没跟下来,你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跑。我去探探情况。”玄云展面色严肃,把江雁放进一间卖特产的店,再三回头地走了。
哪来的垃圾,跳个/楼都不敢还敢杀他?他从正门进去,那群“刺客”竟各个抱头蹲在地上。
“谁给你们的胆子,在我的店里闹事!提着刀就把人屋子大门踹开,你们是土匪吗!没手没脚吗,非要吃这碗饭?去请衙门,今天非给他们几个教训不可!”掌柜气极,幸好他店里人手多,这些人也不是亡命徒,还是能够制服的。
何宋突然觉得没趣,反正恩公也不在坏人手上,于是他一溜烟就上大街去了。
“下次再也不敢了,饶了我们吧!我们就是想赚点钱,才专挑的天字号房间啊!”
“好歹也装得像点,整出那么大动静,这是城里不是村里,哪有劫匪这样虚张声势的?”
城里的治安比村里好上不知多少,人又多,但凡弄出一点动静就立马有人来抓,这群蹲在地上的人,也不像有胆子拼命的,先是假装入住,拿了钥匙上楼结果去了天字号踹门,真是蠢透了。
“俺们村里来的,不知道哇!”
“……”玄云展直接上去搜身,掌柜想阻止他,小二就立马过来说这是受害者,掌柜才允许了。
“干嘛!干嘛动手动脚!”那头子还想再躲,玄云展直接抓住他的胳膊反向一扭,骨裂声和惨叫声同时响起。
最后从衣襟里搜出一张纸来,玄云展直觉不妙,把那纸摊开,上面正画着一个惟妙惟肖的人儿,青丝及腰,眼形略长,眼尾上翘。
……江雁。
但又不太对。画中这人长得和江雁一模一样,但是神情完全不同,同样都是桃花眼,江雁笑的时候便是温和,生气的时候便是忧郁,从不会有画上这样的表情。
妩媚,却又危险。
那双眼珠子好像要透过画看穿他。
只是想谋财害命么?分明是有了明确目标才来。
玄云展把画再次折起来收好,平复心情,道:“怕是杀人不成,想当土匪装疯卖傻蒙混过关了吧。”
“不用送衙门了,我乃玄将军独子,今日事大,这群人皆由将军府收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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