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里本来是想老老实实看完演出就送伊芙琳和波波回去的。

    但是豹猫打他打得也太用力了一点,毫不夸张地说,大猞猁直到演出结束脑壳还痛着。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好像他的脑袋是打击鼓或是没有知觉的木头疙瘩,赫舍里坐在观众席里越想越觉得憋闷,伊芙琳是打得爽了,可是,拜托,即使他还是德薇元帅手下一个新兵蛋子的时候,元帅也没这么这么让他吃过军棍。

    虽然军棍落在身上肯定是比脑袋上吃挂落要疼得多,但是,赫舍里的面子和自尊心在他耳朵里嘀咕个不停——

    “这已经超出玩闹的程度了吧?”

    气势汹汹的质疑。

    “一下下的那么疼,老婆对我怎么一点都不手软啊?”

    还有点委屈。

    “不行,赫舍里,你好歹也是个有点身份的军官,这事传出去算怎么回事?”

    恼羞成怒的前奏。

    “要不算了,算了算了,猫科不都这样吗?”

    没啥作用的自我调节。

    “喂,混蛋,你要把车开去哪儿?”

    压低声音,豹猫在赫舍里拐过一个陌生路口的时候呲了呲牙。

    这明显不是回她家的路线,习惯性地又想往对方脑壳上来一下,伊芙琳在大猞猁回答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小长颈鹿。

    脸上的彩绘还没有卸干净,波波闭着眼撅着嘴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在演出时又唱又跳又拿脖子套圈,她这会儿已经累得在汽车后座上呼呼大睡。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嘚嘚瑟瑟地把车窗降下一条缝又想起波波在睡觉,赫舍里掏出一副风骚墨镜戴上——顺便也悄悄把窗户缝升了回去。

    笑死,大猞猁在灯火通明的晚风里装x,你见过哪个上将主动解释自己的行为的?

    墨镜片把伊芙琳生动活泼的眼睛过滤成单调的灰,已经和伊芙琳的母亲谈妥了要让豹猫过来住几天,假装没看见她满脸的不高兴,赫舍里决心让伊芙琳见识一下军部的强硬作风。

    神经,伊芙琳撇了撇嘴没再理他。不是她家就是他家,某只猞猁的脑回路平滑得就像真皮座椅,他想干什么甚至不用花超过三秒钟的时间去想。

    果不其然,十多分钟后,穿过两道有士兵警戒的门岗,轿车平稳入库。

    “这两天你都住在这儿。”

    抱着熟睡的波波,赫舍里把墨镜往领口潇洒一挂:“明天留给你休息,后天我们去婚姻管理局拍照登记。”

    大猞猁的口吻过于理所应当,脚步声在车库里隐隐回响,豹猫愣了一下才皱起表情。

    不是,伊芙琳真想照着赫舍里的屁股来上一脚,谁同意了?!!!

    就算对方这张脸让她怎么搞都不吃亏,豹猫愤愤不平地踩着大猞猁的影子,随心所欲也得有个度吧?!!!

    不行,绝对不行,伊芙琳瞬息之间就下了决心,间谍和船票的事必须翻篇,否则赫舍里手里捏着这两个把柄,她一天顺心日子都别想过上。

    先静观其变,已经到了人家的地盘,豹猫确信对方的猞猁尾巴很快就会暴露出来。

    再让她出其不意重拳出击,伊芙琳攥着手的样子仿佛她已经半秒一个捏爆了猞猁铃铛。

    哼,想好了报复方案,豹猫姿态端庄地走在后面,不就是让赫舍里捏着的两张底牌作废吗?

    她有的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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