怄气地看向车窗外,豹猫简直要郁闷死了。

    赫舍里不知道脑子里哪根弦搭错,非要参加波波的开放日演出活动不说,还顺便做出一副可靠德行,人模猫样地在她母亲那里狠刷一波好感。

    “那么伊芙琳就麻烦您照顾了。”

    目送她坐进赫舍里的车,豹猫抱着买给波波的糖果花束生闷气,母亲竟然拦也不拦。

    “高兴点儿。”路程过了一半,大猞猁的威胁轻声细语:“伊芙琳小姐背地里买的船票——是不想让您母亲知道的对吧?”

    船票船票船票船票船票!可算是让他逮到把柄了!整理一下花束外层的闪亮包装纸,伊芙琳一声不吭。

    碰了个软钉子,瞥后视镜一眼,赫舍里也不气馁。

    老婆甩脸子怎么了?大猞猁把车开得稳稳的,今天他特意没安排司机接送,不就是预料到豹猫脾气上来之后肯定连装都懒得装吗?

    反正只有他和伊芙琳独处,摁下反锁按钮,赫舍里即使开到地方也不急着下车。

    这混蛋又要干什么?用花束挡住身体,豹猫警惕地往后侧了侧。

    但她躲也躲不到什么安全的地方,车内空间一共就这么大,更别说大猞猁为了防止伊芙琳变回兽形往后座跳,他甚至当着豹猫的面把分隔前后的挡板升了起来。

    “你想怎么样?”伊芙琳满脸防备:“波波的表演——”

    “我们出发得早,时间还很充裕。”大猞猁指指喷过特殊涂料的车窗:“不用担心,外面看不到你我在做什么。”

    捏捏伊芙琳胳膊内侧的软肉,赫舍里腆着脸图穷匕见:“芙芙乖乖,让我亲一口咱们就下车。”

    亲亲亲,豹猫烦得够呛,在屋里要亲在外面还要亲,发现船票之后赫舍里当天就攥着借口把豹猫尾巴的毛舔得湿一撮干一撮,虽说舌头上那点小倒刺刮得还挺舒坦,但一股子猞猁味散也散不掉,她回家泡在浴缸里使劲洗了四五遍才罢休。

    那可是尾巴!

    “……换个地方。”伊芙琳到底还是妥协了,关在车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但赫舍里至少在人前还知道要脸。

    仿佛专门下了套就等豹猫的这一句,大猞猁的眼睛亮了亮。

    “所以您是同意让我咬一口。”一点形象都不管,像是口欲期还没褪去的小猫,把头搁在伊芙琳颈窝里,赫舍里满足地闻闻嗅嗅。

    她同不同意不知道,豹猫呵呵,大猞猁倒是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

    “脸和脖子不能碰,”伊芙琳扒拉开使劲贴贴的猞猁脑袋,“胳膊也不行。”

    总之露出来的地方都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目光回转,赫舍里觉得他脸上的虚假笑意摇摇欲坠。

    “那就找能被衣服盖住的地方,”大猞猁花不到一秒钟就决定不要面子个彻底,“咬一口,我保证就一口。”

    ……

    “你发什么神经?”低声呵斥,伊芙琳使劲揪着猞猁耳朵让他表情变形:“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他就说里维不行,恋恋不舍一个劲蹭,大猞猁被掐得眼角都往毛茸茸的头顶上斜。有了香香老婆还短命死了,可悲的对手啊——

    “呸!”快速理好领子,伊芙琳梆地把赫舍里脑袋打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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