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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后

    南洋沈家——明月岛

    沈氏家族是南洋华人第一豪族,也是海外华人心目中的精神领袖,自百年前沈家先祖为躲避战乱从国内迁移过来沈家人为凭借其坚韧不拔的意志和敢打敢拼的信念在这片陌生的异国他乡创下了一片天地。

    沈家大宅位于太平洋苏拉威西海上的一座私人岛屿,因为状如明月孤悬于海外因此得名‘明月岛’,岛上沈宅是典型的江浙一带园林风格,高大宽阔后宅庭院内种满花草树木,假山流水,楼阁庭院延绵不绝,据说是为了仿沈家在诸暨的祖宅而建,可若问整个明月岛沈宅的精华之所在并不是那高大肃穆的议事厅,也不是位于后宅之中富丽堂皇的家主居所,而是大宅后院的一整片湖泊,当年大宅的设计师引海水入大宅内形成的自然湖泊,位于沈家内却独立于沈家之外,取名‘云海’,是为海中海,海心有岛,岛上有座独立的小院,四面环水,除了乘船没有别的办法上岛,这么做就是为了就是不被人打扰,里面是一座二层绣楼,堪称明月岛的点睛之笔,据说是沈家家主为自己最为疼爱的孙女所建,取名‘莲云楼’,‘莲’是自己发妻的闺字,‘云’自然大小姐的名字,整个小楼通体由金丝楠木建造,雕梁画栋,精致异常,不是南洋寻常所见的马来风格的建筑,而是直接仿造江南闺秀的绣楼,顶上铺满的金黄色琉璃瓦,檐下挂满了水晶风铃,微风拂过,风铃声声,屋内装饰已经不能用豪华奢侈来形容了,目之所及的家具用料是整套的海南黄花梨,其他的电器瓷砖则是a国进口的,楼梯木质把手小叶紫檀和象牙,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大堂内放着一座由一整块巨大的翡翠雕刻而成的寿山石海,价值连城,屋内挂着的,桌上的摆件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字画,以及只有在每年拍卖会上被神秘买家买走的藏品。

    一个身穿紫色传统马来娘惹服的小女孩乘船上岛,站小院里一身素服的女孩看了一眼,征求意见似的看向悠闲睡在躺椅看书的女子,女子微微点点头,素服女子示意可以开门。

    不等人将门全打开沈家三房的次女沈若馨就仗着自己身量小顺着门缝就跑了进去了,却不想一个不小心被楼外的台阶绊一下,眼见就要跌倒了,素服女子及时出现,一个健步扶起了险些要摔倒的馨儿。

    “三小姐当心呀”

    馨儿看着女子甜甜的笑了笑:“谢谢珊瑚姐姐”。

    “你走路再不小心摔倒是小事,小三婶罚你你可别跑我这儿来哭啊”

    馨儿抬眼一看,起身一把抱住了正坐在小楼躺椅上前看书的人甜甜的叫了一声:“舒云姐姐,我跟奶奶新学的糕点,送来给你尝尝”。

    沈舒云放下书,露出有些消瘦却神采奕奕的脸,她看着眼前这个粘人的小妹妹不禁捏了捏她的小脸蛋:“那么乖,是又被小三婶罚了跑我这儿躲着呢吧”。

    馨儿赶紧摇摇头,站在一旁的赵氏连忙说:“大小姐,她是真的新做了糕点请您品尝的”。

    沈舒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小三婶居然跟着馨儿一起过来了,同样一身粉色传统的马来娘惹服拿着食盒安静的站在一旁,小三婶出身不高,却为人谦和,知书达理,虽然只是个南洋一位高级官员庶出的女儿,但是明月岛三夫人的称号也足以让她在娘家过的比嫡女更受到尊重,毕竟南洋所有的女孩子都以嫁入明月岛为荣,她和小三叔虽然是盲婚哑嫁但是两人过得也是琴瑟和鸣,相敬如宾,为了沈家三房添了一子一女,凑成了一个好字。

    小三婶将带来的食盒放在桌子上,将里面的刚做好的糕点一一取出,一边拿还不忘一边教训女儿:“馨儿,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家规森严,绝对不可以称呼大小姐叫姐姐,这么不懂规矩让你父亲知道了可就要责罚你了,我以后就再也不带你过来叨扰大小姐了”。

    被母亲训斥的了馨儿一脸的不开心,珍珠般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腔:“可是姐姐就是姐姐啊,姐姐也同意我叫她姐姐,为什么不让我叫姐姐,叫大小姐都感觉她不是我姐姐了”。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懂规矩?”听到女儿犟嘴,小三婶眉头一皱,沈家是什么样的家庭,嫡庶尊卑有别,沈舒云是长房嫡长女,是老爷子的心尖肉,深的沈家的上下的尊重,自己虽然进门晚,却也在闺阁中听说这个小侄女的英勇事迹,铁血手腕,15岁自己还在练习厨艺绣珠鞋的年纪她已经不顾一切危险回明月岛沈家平叛,力挽狂澜救了整个家族,打压的原本想要夺取大权的二房和四房永无出头之日,老爷子更是要在她成年之后将整个家族交给她,可是她却力争扶自己的丈夫上位,力主他成为沈家当家人,三年前她突然回来住在她出生时老爷子就为她备好的‘莲云楼’里,身边除了一个叫‘珊瑚’的冷面女子再无其他人可以进入湖心岛,老爷子更是下了禁制,所有人不得随意进入,沈舒云自得安稳不问世事,却不知道为什么和自己的女儿很是亲近,大概是血缘,大概是是女儿真的很可爱吧,虽然沈舒云平易近人,但是规矩不能废,她在沈家的地位之高仅次于老爷子,连自己的婆婆,丈夫见面都要尊称她一声‘大小姐’,自己的女儿又怎么能乱了这份规矩呢?

    舒云起身看着眼前这位小长辈柔声道:“小三婶,莲云阁里我就是最大的规矩,孩子想叫是什么就叫什么呗,馨儿天真可爱,天性使然,照我说有的规矩可以上,有的就算了吧,一家人,我也喜欢她叫我姐姐”。

    既然沈舒云都那么说了,小三婶自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馨儿拿起桌子的一碟子点心走到珊瑚面前:“珊瑚姐姐,你也尝尝好不好?”

    珊瑚看着眼前的点心惊讶的问道:“我也有?”

    馨儿点点头漏出了缺了门牙的小嘴:“珊瑚姐姐照顾我姐姐辛苦了,馨儿也给你做了,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珊瑚看了看沈舒云,沈舒云微微点点头:“尝尝吧,毕竟是馨儿亲手做的对不对?”

    几人吃茶点的功夫馨儿说:“姐姐,今天有外人上岛了”。

    虽说沈家是做沿海船只经商贸易的,商场上商人间往来频繁,是以在南洋各大城市都设有沈家的公司和码头,但是老爷子从不让外人上岛,即便再亲密的商业伙伴也不可以,所以若馨说的这个‘外人’就真的是外人了,绝对不是沈家的商业伙伴。

    “是吗?来干什么的?”

    “说是来给你提亲的”

    沈舒云是沈家长房嫡长女,自幼深的老爷子的疼爱,在沈家地位之高无人敢质疑,在南洋想和沈家联姻的不知道有多少,从前她一直在香江,南洋豪族不得其法,可是如今她回来了,提亲联姻的人几乎要踏破了明月岛的门槛。

    沈舒云看了眼珊瑚,珊瑚立刻会意:“师姐放心,我会去处理的,明天他就会求着下岛”。

    想染指南洋明珠,且看看你们有几斤几两,住在这儿快三年了,连珊瑚自己都记不得替师姐‘劝退’了多少南洋世家公子哥了。

    可是随即若馨的一句话让沈舒云心房一颤,星眸一动:“今天来提亲的人很奇怪,是爸爸亲自去接的,而且什么都没带就是自己一个人拿着块玉还有云珠就过来找爷爷说要娶你”。

    一个人,一块玉还有云珠,沈舒云慌了,忙问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姓氏也很奇怪,好像姓‘风’,上海来的,姐姐,你去过上海吗?上海好玩吗?”

    三年了,若馨没有见过姐姐这个样子,嘴角是藏不住的娇羞和笑意,就连同珊瑚也说道:“难为风师哥了,风学重建后那么多事,他分身乏术,海上风高浪急居然远渡重洋的过来了”。

    那一刻幼小的沈若馨还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尊贵的南洋明珠终于等来了一个心心念念接她回家的人。

    “他们在哪儿?馨儿你认识路吗?快带我去前厅”

    明月岛环境复杂,庭院深深没有人带路怕是真的找不到前厅去的,三年未见舒云心心念念的都是她的风政哥哥。

    馨儿点点头,珊瑚立刻抱起了她就要往前厅赶,却被一旁的小三婶拦了下来。

    嫁入明月岛多年她深知这岛上的规矩,“大小姐不可以,您不知道老爷脾气,家主前厅会客女眷是绝对不可以出现的”。

    沈舒云冷哼一声恢复以往的盛气凌人:“那是他不知道我的脾气,他当真以为这明月岛能困得住我”。

    “可这里毕竟是明月岛,不是香江沈园,如果风先生想见你,想把你带走,他就必须过老爷子这关”小三婶接过馨儿缓缓劝解道:“如果他连老爷子这关都过不了,他还有什么资格求娶沈家千金?”

    小三婶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爷爷再娇惯她可是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头,一路上她们缓步向前厅走去,沈舒云的脑子里满是爷爷欺负风政哥哥的样子。

    沈家正厅堂前,沈老爷子一如既往的抽着银质水袋烟冷眼看着堂前这个年轻人,眼神中露出不屑的目光,家世实在一般,算不上显赫,在他眼里勉强只能算是清白,模样倒是长得不错,态度不卑不亢,孤身一人身无长物,就这,就这就想来摘我南洋明珠,笑话,来人,给乱棍打出去扔进海里喂鲨鱼,在明月岛我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想到这个沈舒云不禁加快了脚步,小三婶带她从侧门走进前厅,透过屏风上的漏孔看向堂前,却发现空无一人,客座上的茶水还冒着热气,难道已经被打出去了?沈舒云心里一紧刚巧遇到出去收拾茶水的小厮。

    “家主和那位风先生相谈甚欢,去水榭下棋了”

    “水榭?你确定是水榭不是花厅,不是书房,不是议事厅?”小三婶追问。

    小厮肯定的点点头:“是我引那位风先生去的水榭,三少爷特意吩咐叫准备老爷平日最喜欢的茶点送过去”。

    赵氏笑了笑看向舒云赞许道:“大小姐的夫婿和大小姐一样讨老爷子的喜欢,水榭会客,看来明月岛要办喜事了”。

    沈舒云不明白,为什么水榭会客就意味风政哥哥得到爷爷的认可,而家里别的地方就不可以,直到小厮带他们来到水榭舒云才知道。

    她虽然回来三年了,却极少在明月岛闲逛,所以并不知道水榭在哪儿,直到小厮将她和珊瑚带到水榭边。

    明月岛沈家大宅分前院□□,同样的在前院最中心的位置被人工挖出了一条湖,不同于莲云楼独立于湖中央,这里修了一条长长的栈道,在湖水的中心位置上建有一个颇具江南水乡的楼阁水榭,虽然不及舒云的‘莲云楼’精致,可是也是别具风格,沿湖边不远处就是沈家家主的议事厅,后面则家主的卧房,水榭的位置可谓是沈宅的中心地带,常规带人见客都是偏厅,下属议事在议事厅,亲近的人则是在书房,至于水榭如果不是自己人老爷子是断断不会让人把他引过来的。

    水榭栈道前有人把守见舒云一行人要进去上前阻拦:“家主会客,族中女眷请回后宅”。

    家主的亲卫就是不一般,连大小姐都敢拦着,珊瑚看了他一眼,一个反手抓住了他的胳臂把他死死的按在栏杆上,“我不管你是谁,没有人敢这么跟我师姐说话”。

    许是听见门外有吵杂的声音,水榭内传了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是大小姐来了吗?家主请她进来”。

    是三少爷的声音,侍卫连忙放行,水榭的走道并不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舒云的心里却很紧张,三年未见,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他,无数次想过重逢的场景,可是为什么现在明明人就在里面自己却胆怯了呢?

    推开门走了进去,水榭的窗边,一老一少正在窗边下围棋,一整块极品天然翡翠做的棋盘,然而比棋盘更在值钱的是上面的棋子,看似平常无奇的棋子其实就是传说中是用红宝石、琥珀、翡翠等多种珍贵玉石高温融化后再经过手工滴制,制成的‘永子’,棋子质坚色润、细腻如玉、触子心舒、冬暖夏凉、隽永神韵,是古往今来举世公认的棋中圣品。

    两人全神贯注下着棋,小三叔则站在一旁恭敬的伺候着,见她们进来冲她们做了‘嘘声’的动作,怕她们打扰正在鏖战的两人。

    沈老爷子是闻名四海的‘海上皇’,年轻时也是饱读诗书,算不上满腹经纶但也是琴、书、画精通,奈何却是下的一手臭棋,无外乎沈大小姐棋艺不精,这都是遗传啊。

    三年未见,却恍如隔世,记忆中的风政哥哥还是风政哥哥,只是执掌风学三年消瘦了些,但也更加成熟稳重了些。

    沈舒云呆呆的站在不远处,看着正在下棋的两人,并没有过去,瞄了眼棋盘,不禁摇了摇头,爷爷这棋下的是真臭,就连棋艺不精的她都能看出来是风政哥哥在处处让着他,不然爷爷早输了。

    然而就在风政要落子的时候只见他微微一笑,落在另一处,这下本该是必胜的局面瞬间转向颓势。

    站在一旁的沈舒云不禁惊呼道:“不能下在这儿”。

    沈老爷子转头看向她温柔的训斥:“舒云,观棋不语真君子,这些你师父没教过你吗?”

    沈舒云立时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站在一旁过了好一会儿,执黑的风政笑着抓起两子重重的放在了棋盘上恭敬的看着沈老爷子:“我输了,沈老爷子棋艺精湛,晚辈甘拜下风”。

    赢棋对沈老爷子来说本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能让他赢的那么舒坦的风政倒是第一人,自然也是开心,他抬眼看了站后面在望穿秋水的沈舒云笑道:“你输了我的棋,却摘了我沈家的掌上明珠,小子,还是你赢了”。

    风政回过身看着日夜思念的人就站在不远处,微笑着冲她张开了双臂,沈舒云一个健步冲了过去,投进了这个自己期待已久的温暖怀抱。

    风政抱着沈舒云下巴轻轻抵在了她的头上:“都三年了,风学小竹斋的牡丹花都开了,你还不知道回家吗?”

    沈舒云眷念的靠在他的怀里,抬头看向他俊秀的脸庞,轻轻抚摸着他消瘦的侧脸:“怎么比以前还瘦,风学就那么忙吗?明辉没有好好照顾你吗?”

    风正紧紧的握着沈舒云的手笑道:“照顾我是我小媳妇的事,你怎么能假手于人呢?”

    沈舒云小脸一红不在说话,再次扑进了风政的怀里,嘴角是藏不住的笑。

    站在一旁的沈老爷子看着眼前一对璧人满是欣慰,三年了,当年他一听说舒云生病了就立刻派出自己的亲卫不顾一切的把舒云接回了明月岛,三年精心照顾,无微不至,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开心,却不得其法。

    三年来她不曾笑过,也不愿意见外人,只愿意呆在自己的小楼里不出明月岛,唯一可以提起她兴趣的就只有来自上海风学和香江沈园的消息。

    叱咤风云半生的沈老爷子虽然固执,倔强,但是他更加知道这小小明月岛困不住南洋明珠,她的心不在这儿,既然困不住她就索性放她飞吧,已经失去了一个嫡子,难道还要让自己最宠爱的嫡长孙女也厌弃自己吗?其实只要孩子能开心即便是不在身边又如何?她是只自由自在的小鸟,就该飞在蓝天之上。

    沈光兴在一旁轻声的咳嗽一声,示意两人注意一下。

    风政轻轻的拍了拍舒云小声提醒着:“过会儿再抱好不好,沈爷爷三叔笑话了”。

    “我不?”沈舒云倔强的靠在风政的怀里,“我这三年做了无数的梦,我梦见你来接我,可是我一松手你就不见了,我怕这也是梦,如果这真的是梦那我就一直不要醒”。

    看着相互依偎的两个人沈爷爷不禁笑了说:“那你一直抱着他,抱给全岛的人看,看我们平时冷若冰霜的大小姐是怎么黏糊人的,回头你再把这傻小子吓走了”。

    这下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仔细一看舒云的脸还有些红了。

    “大小姐还不赶紧谢谢父亲,要不是他下令解除海上禁制又让我去接风先生,那么他怎么能那么顺利来到明月岛见到你呢?”

    沈舒云有些错愕的看着沈光兴然后看着老爷子甜甜了笑了,这是她到明月岛第一次笑的那么开心:“谢谢爷爷,我以为你会······”。

    “会什么?”老爷子见宝贝孙女那么开心也笑了:“会想方设法的不让他来带你走,会让人把他赶出明月岛?或者扔海喂鲨鱼里去?”沈老爷子怜爱的看着这个自己最宝贝的孙女,最理想的继承人:“舒云,你是整个家族最宝贵的财富,爷爷知道你想要什么,爷爷想你开心快乐,沈家到你这一代已成了气候不需要依靠子女联姻来巩固地位,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纨绔子弟,你喜欢这小子,不然你以为你身边的小朋友能那么顺利的帮你解决所有提亲的人,第一天来,第二天哭着喊着连招呼都不打就要下岛?舒云,你要知道碍于沈家的颜面和商场上的交错复杂的关系即便是身为家主也没有办法去回绝那些趋之若鹜的提亲者,况且这小子是拿着云珠来的,这是我立下的规矩我总不能食言而肥吧”。

    沈光兴也在一旁应和着:“大小姐且细想想,您回来三年都是提亲者多,父亲可曾帮您安排过一次,就是拿督的儿子上岛也不曾见过您的面容啊”。

    “行了,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沈老爷子看着眼前这一对璧人越看越欢喜“既然小政也来,舒云身上的守孝期也过了,一周之后是个好日子你们两个就把婚礼给办了,把婚给结了吧,明月岛好久没有办过喜事了”。

    “啊?结、结婚?”沈舒云有些失措的看着沈老爷子,站在一旁的风政也是一脸的惊讶却没有作声。

    看着孙女一脸的惊讶沈老爷打趣道:“你不结婚你想干什么?告诉你不结婚不许下岛?还是说你想换新郎,不想嫁给风小子了?”

    这次轮到风政着急了,这千辛万苦讨回来的媳妇可不能让她跑了,风政连忙应承着:“一切听爷爷和小三叔安排”。

    沈老爷子一副这就对了吗的表情对未来的孙女婿表示赞赏。

    沈光兴小声的问道父亲:“那需要告诉大少爷吗?女儿结婚不告诉父亲这不好吧?”

    提到这个老爷子的脸立马如海上的天气晴天转阴天冷声道:“随便你,铁甲船一直在暗港放着,说的就跟我不让他回家一样”。

    沈舒云有些踌躇看着他们:“一周的时间?婚礼不是应该很麻烦的吗?要布置礼堂,要宴请宾客,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一周的时间筹备真的够吗?”

    “足够”沈光兴自信的看着沈舒云:“大小姐怕是还不清楚自己家族真正的实力吧,不要说筹备一场婚礼,沈家围海造城上九天揽月也不是什么难事,您就安心做好您的新娘子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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