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视的人与不近视的人,看见的是否是同个世界?

    戴上眼镜看清的,与原本就模糊不清的,哪边才是属于自己的真实。

    和其他人的步调保持一致,就能窥见其他人相同的景致?

    电梯抵达四十三楼暂停,门开启。那带给她无限恐惧的人没有动,仿佛她的一举一动尽在掌控。

    随之落下一声浅浅的叹息,作鸟雀的轻羽瘙痒着她的头皮。

    压迫住世初淳的庞大能量松懈了一瞬,女生抓住强者稍稍放松的空隙,哆哆嗦嗦地要从不是她按下的楼层迈出去。

    她刚强忍着难受,抬起脚,一只手当即拽过她的左臂,荡开全新的冲击力。她余光能看见那人的另一只手,在按键面板上摁下,最高层按键发出亮白色的光。

    响应乘客需求的轿门,灵敏关闭。正对面两道犹如镜面的层门,映照着她惨白的面色。

    贵妇的手越过她的腰,自然地在轿厢内开辟出一个独属于他们二人的狭隘环境。

    世初淳不敢抬头,也不能抬头。

    不知是轿厢里开的冷气太足,或者与陌生人贴得太近的缘故,她连最简单的呼吸也实行得分外困难,千头万绪绞成一团,喉咙有异物堵塞住的恶感,要开口就有明显的要呕吐的冲动。

    企望着贵妇能就此收回手,不切实际。寻常飞快不过的三、五秒,在此时有若隔着好几个世纪。

    说一不二的贵妇人,将背对着自己的女生按在胸前。手指搭在逃逸许久的仆人后颈,单普通的滑动就会带起一片鸡皮疙瘩。他只要向下一按,不用太过用力,便能使再次落入自己掌中的女仆全身瘫痪。

    温香软玉抱在怀,与舒律娅失散的时光,翩跹着,逐渐遥不可及。如今想来不大真切。唯有搂住的女仆唾手可得,是切切实实的无可争议。

    比绸缎黑亮的长发,在电梯里荡开,却不是她的。

    随着嵌入头皮的念能力武器缓缓抽出,漆黑的乌发在轿厢内部扩散,形同拖人下水溺死的海草,或是缜密地捕获猎物的蜘蛛网,里里外外编织出密不透风的束缚。

    “好久不见,舒律娅。”

    有什么东西迅速从耳后接近,压住她的颈动脉。粗厚的指腹有意识地抑制生命搏动,却适得其反,使其跳动得飞快。

    势不可当的长舌抵开防御力脆弱的牙关,越过上唇系带,侵占颊粘膜。

    然后突破硬腭,横扫软腭,直往软腭进发。顺着舌根霸占腭咽弓还不算,还乐此不疲地进驻咽喉深处,大有将女方整个人吞噬的意图。

    最好要连着骨头带血肉,从筋脉到表皮组织一个也不要放过。

    揍敌客家族成员经年累月服用的毒素,经过唾液传播,影响了□□交换的女性。

    世初淳承受着狂风暴雨状的强求,从生理和心理感到强烈的不适。少量的鲜血涌出咽喉,被堵进来的舌头一一舔舐吞食。

    漫长又窒息的吻停止,恢复形容的男人,皮笑肉不笑地揽着瘫软在怀里的女仆。因常年使用念钉,长着厚实老茧的大拇指,在女仆左眼角散落的小痔上来回碾压。

    留着这双眼睛,舒律娅也不会只看着他。保留她的听力,她也不会用心地听进他的话语。

    他打断舒律娅的脚,她还会跑。他令她孕育出子嗣,她则头也不回地奔向死亡。

    可到头来呢?出了一箩筐昏晦且无用的招,还不是落在他手里。接下来,她又要出什么招?

    伊尔迷右臂一挥,带动一道劲风。一枚念钉在他掌心发射出去,立马逼停通往六十九层的电梯。

    怀中人在剧烈的摇晃下,有从半昏迷中清醒的趋势。男人动手拨开遮掩湖光山色的裙摆,食指一勾,扣住女仆大腿勒出一圈软肉的腿环。

    “别看我这样,我这些年,是有在认真反省的。”

    人口头说着,动作是半点没停。

    “我不该顺从你的想法,赠予你无双的戒指,而应遵从自己的意愿,赐予你加身的镣铐。”

    手脚不安分,就锁住手脚。脖子扭向别的地方,就锁住脖子。三番五次实践过的真理,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违反?

    “你深爱着我,没有我你就活不下去。”

    “你的心脏为我跳动,因我的呼吸而呼吸,为我的心情如履薄冰,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从内部被撕裂开的创伤,急促地刺中游走在滞碍状态的女生。

    她一双失焦的瞳孔要凝聚还脱力,仿佛面临全方面来袭的痛经。她抓在男人手腕前的手,指甲断了也没能在上端划出一条细小的划痕。

    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境况。

    “总是这样撒娇是不可以的哦,舒律娅。”

    伊尔迷照旧无视女仆的痛感与困境,任由她火烧火燎的思绪从灵魂焚烧到躯身。

    继续自己的暴行的男人,热衷于探索仆人身体的奥秘,他把自己倾诉给她听,包括这些年来的思念与决心。“是我太纵容你,养成你这般动不动献媚讨好的性子。”

    “我对你的宽容,可不是你忤逆我的谈资。”

    一次次往里头送的攻势,宣誓主权的同时,彰显着而立之年的男人心力处于巅峰期的事实。

    工作中的电梯在抵达五十二楼后陷进停摆,外头的人以为是机器鼓掌找人维修,并找人察看监控里的图像。

    蓝牙耳机里沙声一片,没有获得回音。刚派出打听情报的员工,没走出几步就被削掉脑袋。取而代之的是走进监控室的,穿着女式和服的青年。

    以一人之力,封锁监控室的揍敌客家族五子,轻轻松松地清理掉监控室里的值班人员。一双火热的红眸淬了冰般冷漠,扫视过由他的招数破坏而成的狼藉区域。

    在幸存者的质疑声中,一把轻巧的扇子高高举起,掀起美妙的纸舞。永久的沉寂消亡随之降临。

    揍敌客家族五少爷、幻影旅团团员的柯特,遵照旅团团长的集合要求,准时抵达会展。他不费吹灰之力地镇压监控室,肃清了可能存在隐患的死角区域,清点阵地时,在伊尔迷大哥所在的监控前停步。

    多角度,可调整监控的监控,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放送着高清□□的影像。说是现场直播也不为过。

    自小就在现场不知目睹多少回了的柯特,还是头一回在长大成人之后,围观此类情况。

    他手指放在音量键上,向上推动,逐步调到最。

    男人压抑的喘急声微不可闻,却能被听力发达的念能力者捕捉。被大哥抱起来欺弄的对象,每一句悲鸣都被顶碎了,撞狠了,呜咽从扬声器里陆陆续续地流进耳廓。

    “舒律娅还没和人亲密接触过,太好了。省去我一些麻烦呢。”

    “……你说什么?啊,我明白的,是在愧疚吧。没事,这些年的亏欠。补偿我会自己拿的。”

    “每次顶到这里,你都会发抖呢。真可爱。噢?喜欢我弄你这里是吗,你还是这么好懂。这些地方都没有变呢。一碰到就浑身抽搐得厉害,腿都绷紧了呢。”

    “……”

    “兴奋得晕过去了啦。舒律娅没什么长进,依然如此不中用呢。”处于发射余韵的男人吁出口气,转头看向发着红光的监控设备,“你说是吧,柯特。”

    手掌染上污浊的揍敌客家族五子咬着唇,解开的衣袴松松垮垮地坠着点沉重。

    等到持久的征战接近尾声,柯特训练有素的躯体竟感知到了轻微的麻痹。

    监控摄影到的两人,女方在开头就因承受不住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打击,晕厥过去。身形、体力全方面压制的伊尔迷,单手揽住她的腰,把人捞起来做。

    通往深度接触,一而再、再而三地确定舒律娅的存在。进出无度的刻刀,粗暴狠厉地打磨成型,时隔多年之后,重新感受美妙的体验。

    在抱起的人超过自身腰胯的高度之际,伊尔迷褪下中指佩戴的戒指,塞进潮湿的软缝。细长的手指头挤进去,堵住他遗留在里边的什物。

    他嘴唇蹭过死而复生的女仆脸颊,是一副近似于耳语厮磨的情态,唯有弧度不变的笑容与深不见底的眼眸,显露着内里加一百个盖也抑制不住冒腾的黑暗。

    “舒律娅不喜欢这枚戒指的话,我们就不要它。我会为你挑选其他更适合你的戒指。别担心,我们可以一枚一枚试过来,直到挑选到你百分之百满意的那一枚为止。”

    等又喷了几回,伊尔迷脱下外套,遮住几乎被他撕烂了裙摆的女生。他扛起人,架放在肩头,右手握成拳,在电梯内部砸出一个大洞,直通外头。

    踩过一地断骸残肢,从这片被幻影旅团洗劫一空的场地施施然退场的揍敌客家族兄弟,回到属于他们的枯枯戮山,展开一段悠久的昏昧时光。

    揍敌客家族长子深刻地反省了自己的错误——他不应该留有余地,只在女仆的脑门上安一颗念钉。

    他应当在她的脑门、四肢、心脏等要害,插入不计其数的钉子。叫她动一下就生疼,一呼吸就伴随着沉痛,每次心跳都会从剧烈的撕扯里,想起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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