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易州从医院出来,检查结果需要等上二十来分钟,眼看要赶航班,他选择了后者,飞去海城找萧哲然跪地认错。
一下飞机,没打通萧哲然的电话,他不知道他们出差的具体地址在哪,只能厚着脸皮打给于南。
“于少爷,二哥找我有点事,我人到海城了,可二哥似乎忘记告诉我地址。”
于南并不好对付,似乎能猜出一二,冷声回他:“不能,二爷不在海城。”
范易州说:“怎么可能,我可都查过的,二哥就在海城出差。”
“范大公子真厉害,二爷这次出差事关重大,我已经封锁消息。”于南说,“看来您真如二爷所说,背后有靠山了。”
封锁消息?
范易州慌了:“于南,我忙于处理公事这段时间,你就这么挑拨我和二哥的关系的?”
“这可不是我说的。徐小姐的微信是你给姓姚的吧?我们查到的却是二爷亲自给姓姚的。”于南淡淡道,“范大公子身后的人,位高权重啊,恐怕徐氏现在的危机和您有脱不了的关系,听说范大公子很讨厌徐小姐。”
范易州脑袋一片空白,这些信息哪是他能消化的,什么徐氏,什么背后之人,给他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背叛二爷啊!
范易州着急否认:“你休想栽赃我,姓姚的是我的问题不错,除此之外,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此刻也不是跟于南争辩的时候,范大公子哪有被泼脏水,还有好脾气的道理,他命令起于南:“我要亲自去找二爷,地址给我。”
于南依然那句:“二爷不在海城。”
硬的不行,范易州就来软的,好说歹说,连于南哥哥都喊上了,于南的嘴密不透风。
大家都是商人,商人之间应该用最纯朴那一套,范易州拿出杀手锏,赠予他5的顶级股份。
是多少人垂涎三尺都得不来的富贵,以顶级的营业额来算,5的股份,相当于平均每个月能获利不低于百万。
偏偏于南清心寡欲,对顶级毫无兴趣,一点也不领情。
“不过,你的妹妹,我倒是有兴趣得很。”
“做梦!”一怒之下,范易州挂断电话。
事关重大,有赌气的功夫,说不定二哥的枪口已经瞄准了他。
范易州重新拨号,这会他收起性子,妹妹哪有顶级和范氏重要,能出卖也就出卖了,谁让范思贝先不义出卖他。
“刚刚是哥哥激动了,我的好妹夫!”
电话那端的男人:“二爷不在”
“唉,唉,唉,别挂。”范易州说,“我喊你哥,于南哥哥。”
于南说什么,他只管答应,在商言商,范思贝和顶级的股份,于南全额照收。
另外股份还多了三个percent
地址是一个私人茶庄,于南跟保镖打好招呼,范易州轻而易举闯进去,嘴里喊着:“二哥,我亲爱的二哥,您千万别听于南那小人挑唆我们。我们才是真爱”
屏风后坐着一个男人,范易州嗅不到萧哲然的气息,声音突然止住。
在缝隙中窥探到男人的身形,推开屏风质问:“我二哥呢?”
范易州的目的达到了,没必要再低声下气,说话也理直气壮的。
于南垂眼签署文件,眉眼都不带抬一下:“坐。”
范易州向茶艺师讨了杯茶喝,找了张离于南最远的椅子坐下,时不时眺他几眼,又若无其事地喝茶。
“你们这里茶艺师都是男的,无趣。”
茶艺师:“我也可以变有趣。”
范易州缩了几下肩,拿着杯回到于南对面坐下:“”
两个小时过去,于南盖上笔帽,整理文件。
范易州见他有反应,放下茶杯,再拿茶艺师刚沏好的茶去替他满上茶:“于总,我二哥呢?”
换来的却是:“二爷不在海城。”
这句话,于南说过几百遍,他半信半疑又说:“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背叛二哥,我真有要事求二哥。”
于南挑眉,神色透着意味不明:“二哥嘱咐,若是你还知悔改,去院里的石子路上跪上一个晚上。”
“你让我跪就跪啊?”范易州不敢摔茶杯,手抬起又缓慢放下,心平气和要撤回顶级的股份以及她妹妹的事。
“可以,不过我这人做事比较严谨。”他们两人交易的对话在茶庄响起。
口头交易,有录音证据也是有法律效应的。
于南彬彬有礼地站起,走到他身后拍了下范易州的肩膀,“二爷说了,只在今晚有效,今晚过后”
“我跪,我跪,我没说不跪。”范易州不占优势,不敢不跪。
哪怕只有1的可能是二爷受益的,跪一个月他都愿意,只要消除他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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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冯婷婷并不好过,排除自身的恐惧外,她的车不知道什么缘故,在高架桥上突然熄火。
打电话叫拖车,半天没人来,不知哪来的酒鬼,一辆车子逆行还闯红灯,把骑单车的路人撞死。
人飞出几米,最后“砰——”摔落在她前车窗上,玻璃有碎裂声,鲜血爆浆般炸开。
“啊——啊——啊——”
冯婷婷吓得手舞足蹈,脑海里全是一个站在半空中,凝视她的死神形象。
死神像说:“下一个该你了。”
她蜷缩着身体,周身冒冷汗,指甲掐痛掌心:“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她哭得破碎,窗外有铁骑敲窗,她还在那里摇头,嘴里重复着“不要杀我”。
对视上窗外铁骑的瞳孔,冯婷婷吓得意识模糊,脸色煞白,以为死神在敲她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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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哲然天未亮就抽身飞往海城,离开前他把偷来的人,还了回去。
早餐什么的都煮好在锅里,吩咐蔡管家,人一醒,加热给她吃。
把事情安排好后,才去私人机场。
他回来是悄悄回的,离开自然也是,免得打草惊蛇。
昨晚收到于南的信息:【范易州甘愿伏法认错,人已在茶庄罚跪。】
于南是海城本地人,这阵子,购买来了不少房产,萧哲然看上他那套海景别墅,出差这段日子,一直住在那里。
茶庄那个地方不大,不好做些什么, 萧哲然回到海景别墅前,范易州已经在海景别墅等候。
昨晚跪了一夜,石头印痕深深烙印在他的膝盖上,红的红紫的紫,个别地方还流了点血。
范易州痛得哎哟哎哟的,腿脚都直不起来,于南也是好心,命保镖背上车,到海景别墅以后,把人又丢进别墅里面。
保镖往沙发扔时,疼得范易州哎哟几声,又说于南谋杀,又要指控于南以权谋私。
以往萧哲然哪舍得把他罚得这么重啊,范易州也不全白跪,他有在思考,于南是不是报复他。
刚到茶庄时,范易州口不遮拦,说于南是小人。
“于南,你是不是在报复我。”
这个问题,范易州听见萧哲然来了以后,让他先到庭院外热热身,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于南你这个小人。“
“嗯,我不过坐实你给我安的称呼。”于南说,“这个称呼我很满意,想必日后我对范大公子做了什么坏事,也都名正言顺的。”
范易州躺在沙发上,指着他骂骂咧咧:“给你竿,你还往上爬。要不要脸”
萧哲然瞥了眼范易州,两人同时闭嘴,范易州含泪跪着求饶。
“二哥,我错了,这小人昨晚已经把我罚了,我现在站都站不起来,把我罚得这么狠,二哥你得替我做主啊!”
“能不能暂时放过我?”
罚也罚过了,范易州毕竟也是范氏的少爷,细皮嫩肉的。
萧哲然让保镖进来,一副凉薄的模样:“可以。”
也没有强制罚人的道理,萧哲然此刻很讲武德,心甘情愿的惩罚才会长记性,强制罚的惹来的只有埋怨和背叛。
范易州松了口气,没一会,男人神色透着晦暗不明:“把人抬出去,安全送回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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