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没这么跑步了,徐洛繁需要人搀扶着才能站起来,双腿无力酸胀。
站起后,她大半个身体倚在范思贝身上,两人摇摇晃晃进门:“糸糸,是不是里头的男人,又罚你了?”
范思贝贴在她耳边,压低了嗓音,以免萧哲然听见。
“是我说要运动的,他也跑了啊!”只不过,徐洛繁指的运动非彼运动而已。
范思贝正要说话,萧哲然拿了瓶电解质水出来,拧开瓶口放到徐洛繁手上。
在范思贝手中抢人,两下功夫把徐洛繁横抱起。
想抢啊,可实力悬殊,抢不过啊,范思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闺蜜被抱走,看了眼哐哐响的扳手,牙痒痒地跟在身后。
萧哲然把人抱进卧室,小沙发边上已然放了一盆泡脚水,水面漂着水蒸气,水的颜色是淡绿色的,面上浮起几片艾叶。
“试试水温。”
“嗯。”徐洛繁先用几根脚趾头点了点,水面漾起圈圈,不确定温度,又伸了半边脚进去试探,温热的感觉从脚板底传来,小腿得到很好的放松,“刚刚好。”
范思贝倚在门槛上看着卧室里的人,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二爷,糸糸由我来照顾吧,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毕竟你日理万机,手握几千万人的饭碗呢!”
她面带微笑,开启迎战模式,滑动着步伐滚到小沙发的背面,弯下腰来,在徐洛繁的背后搂着她。
“糸糸,你要护着我。”范思贝小声道。
萧哲然盯了眼她,眼神不算和善,甚至有点无奈:“那麻烦范小姐,照顾我家糸糸了。”
萧哲然出去后,闺蜜俩总算有独处的空间了,范思贝继续站在小沙发后面,束起徐洛繁的头发,检查脖颈上是否留下亲密的证据。
她指着一个淡淡的红印问:“糸糸,萧哲然是不是进你浴室了?你们还在浴缸里”
徐洛繁拍了下范思贝的脑袋:“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干。你是听见我摔倒了,所以过来找我?”
范思贝坐到小沙发上一肚子怨气:“我给你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你也不接,你说我着急不着急?万一老男人见色起义呢!”
“我手机应该忘在浴室了。”徐洛繁想起找手机,范思贝进浴室把她手机拿了出来,“我就说嘛,手机居然关机了?谁关的?我找不到你我急啊!”
亏她点的宵夜也没吃上几口,急急忙忙赶过来舍宵夜救闺蜜。
徐洛繁说:“抱歉啊!让你担心了。”
萧哲然挂了通话,没想到还顺手关了机。
泡完脚,闺蜜俩躺在软糯的大床上聊了会天,探讨一下男人。
范思贝问:“糸糸,那个”
一条裙子长大的闺蜜,徐洛繁还是能猜到她要问什么的:“于南在隔壁栋居住,不过他好似还没回来。”
“哦”范思贝的脸上多少有些失落,“夜了,睡吧!”
徐洛繁半夜醒来上厕所,门在外面被推开,望眼去穿着墨色真丝睡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徐洛繁揉眼,小声问:“你怎么还没睡?”
萧哲然一言不发从床上把人抱回自己卧室,才开口说:“偷人。”
刚刚徐洛繁怕动静太大吵醒范思贝,没反抗,不代表她愿意被偷。
几个小时前的事,忘记了?
徐洛繁坐在他的床上,撇头:“我不干,没体力。”
“我也没想干你。”萧哲然应了声,绕到床的另一侧关灯,躺下。
徐洛繁:“???”
啥意思?半夜偷人,盖棉被纯睡觉?
徐洛繁的卧室还有小夜灯,能看见人,而萧哲然的卧室,门一关,灯一暗,纯靠摸黑。
哪里睡都一样,徐洛繁慢慢找到被角,身体往被窝里钻,男人在这时突然发出低哑的声音:“安分点。”
徐洛繁放空的思绪突然飘回来,在被窝里摸索的手,停在一处:“我是不是摸到什么了?我不是故意的。”
漆黑一片,一点也看不清,徐洛繁根本不知道萧哲然面朝哪边,她怕自己会压着男人,才到处摸,估算他们的距离。
一声落下,床有微妙地动静,男人突然把她搂到怀里,“别乱动,我会有生理反应。”
“嗯,好吧。”跑步都跑累了,徐洛繁压根没有脑细胞想那种事。
徐洛繁往他怀里钻了钻,找到舒适的位置,她问:“我还不是你女朋友,睡在一起是不是不大好。”
嗓音很快落入她耳畔:“是不好,所以我会尽最大能力,不去碰你。”
所以他现在在忍,也不知道这么忍着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徐洛繁说:“我还是回卧室睡吧?”
“不动就行。”萧哲然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静谧的黑夜里,他咽口水的声音被放大,“徐洛繁,你哪是我的金丝雀,你找小明星,找男模,而我只有你。明明我才是你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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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歇业三个月意味着离倒闭不远了,现在已经歇业将近半个月,对于某些豪门公子哥来说,找到一个既安全,又能放松的地方,就不会再换场子。
恐怕再晚些开业,顶级半数客户都会找到新场子,将要痛失一大批金主。
要是再想他们回来,又得应酬拉拢关系。
范易州抽空查到举报的人,和他想的一样,是萧哲然。
今天姚思思还和他通过电话,她闯祸了,徐洛繁真不愧是二哥的外甥女,这侦察能力杠杠的。
不但没信他和姚思思的鬼话,还联手搞顶级。
当然,顶级歇业,也有他的好妹妹范思贝的一份功劳。
范易州把姚思思喊到顶级,姚思思一进包间,外套一脱,撩起发梢,柔软地坐到范易州的腿上:“易州,我我还有机会吗?”
讨好男人的动作,娴熟、流畅,不带一点卡壳。
姚思思红妆艳抹,穿着清爽透人,穿着与性格像是白天与黑夜的无缝交换。
范易州举着双手,嫌弃地用手肘推开:“业务挺熟练啊?出来卖过?”
姚思思噎了下,抬起无辜的眼眸,轻轻咬了下粉嫩可人的唇瓣:“业务方面,我一直都有向家父学习,至于出来卖思思听不懂。”
她的裙子是蕾丝的设计,肩带可以自由调节,手系的。
说话间,裙子的吊带像设置好的,随着她哽咽,一边肩带忽然散开,姚思思抓住胸前的带子,娇羞地低着头。
看到照片时,范易州还不相信,自己都把什么样的女人推给二哥。
他刚刚被这女人这么一坐,也不知道会不会长什么菜花。
姚思思美人计勾引不了范易州,被那么坐了一下他怕得要死,多看一眼好像都会瞎掉。
范易州废话不多说,照片往桌子一甩,转身背对着她:“姚小姐,自己看吧!”
纨绔多年,这种货色,他范易州都看不上,真是一时糊涂,什么阿猫阿狗都撮合他二哥。
范易州是混账,可不是智障,证据确凿,姚思思还摇头否认,装无辜。
“这是”
照片有几张是她在顶级包间里,和一个老男人又搂又抱,还接吻;好几张是挽着同一个男人从酒店出来,老男人手去捏她屁股,也有几张扯开她的上衣去窥探……
“这是你的生活和选择,我无权干涉,我也尊重你的选择,不过不好意思,二爷那边,你别妄想,人贵在有自知。”
怎么说,人是他找的,不长眼酿成现在的局势,他也有错。
出身豪门,礼数范易州是有的,没把话说难听,留她几分颜面。
走出包间,范易州约了个急诊做身体检查,平时玩归玩,他从来不会把女人往床上带。
包间内,姚思思不堪一击地坐在沙发上,鲜红的眼眶狠戾地盯着桌子上的照片,拳头带至全身都在颤抖。
不让她好过,冯婷婷也休想好过。
包间突然有人穿着严密,戴着防毒面罩推门进来:“姚小姐,请离开,我家范总命我前来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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