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由淙淙流水变做呼啸的海浪,一波一波扑灭了她残存的理智。
于是在聂远舟吻下来的时候,赵萌萌情不自禁,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这一回再没有先前那样的轻啄细添,反而像狂风骤雨,侵入她的口腔开始攻城略地。
赵萌萌不受控地婴宁几声,她的手插进男人后脑勺的碎发里,情不自禁抚摸。聂远舟伸手捏住她的两颊,迫得她嘴巴张到最大,直到嘴角都溢出一道亮痕。
客厅只开着那盏落地灯,夜静风止,室内灯光昏暗,暧昧的气氛将空气都黏住,只剩口齿碰撞的啧啧声清晰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赵萌萌只觉得嘴都麻了,她喘着气推开聂远舟,只觉得双手无力,心跳得好像要飞出来,脑中氧气都被剥夺殆尽。
但聂远舟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已经低下头开始啜吻她的脖颈,高挺的鼻尖很用力地陷进她的皮肤里。
她忍不住拱起月要,顺势给了他伸手握住的机会,他把她强势地往上按进自己怀里,两具身体紧贴在一起,严丝合缝。
身下某个地方,被又石更又热地顶着,她右褪只能僵硬地搭在沙发下面,中间毫无遮挡,几乎像一种邀请。
他不知何时已经脱了睡衣,果着上半身,好像彻底褪-去什么伪装的野兽,赵萌萌只觉得月要椎一路发麻,整个人毫无思考能力,只能被迫感受。
感受他火热的体温,在她身上添舐的酥-痒,还有嘴里一句句呢-喃的“哞哞”。
她的裙子都被撩到上半身,他一路轻吻下去,灼热的掌心贴在她后月要,不时随着动作加重力道一捏,捏得她像坠进云朵里,周身都被舒适和酥麻侵蚀,全新的矛盾体验感让她脑子更加无法思考。
她在这时候忽然不合时宜地想到,难怪林春花总嘲笑她,这事儿是挺舒服……
两人的上半身都已经剥了个精-光,赵萌萌身上只剩下胸衣和裤头。他们在沙发上像两条鱼一样纠缠着,聂远舟呢-喃的语气几乎像叹息,他像狗一样又添又咬,不断喊她名字,热气遍布她全身。
临到关头,赵萌萌忽然感觉褪间一股热流。
女人的敏-感,促使她瞬间清醒。
她按住聂远舟的胸肌,男人不满抬-起-头,漂亮的眼睛里尽是被打断的不满。
“我好像……”她并起双-腿,咽了下口水:“来月经了。”
聂远舟沉默几许,伸长手臂,从地上凌乱的衣服里找出自己的睡衣,盖在她身上。
他把睡衣裹在她身上,接着上半身压低,很轻松抱起还在浑身无力的赵萌萌。
赵萌萌把手搭在他宽阔的肩上,男人肱二头肌鼓起,白皙肌肤上有细碎的汗珠。她眼睛直直的,脑子还没从那种暧昧的气氛里缓过来,右手不老实地伸-进他后脑勺的头发里,湿-漉-漉的,热烘烘的。
聂远舟站直了,斜她一眼:“别乱摸。”
这个晚上,赵萌萌在酒精和情绪的作用下,完全放飞自我,听他这么说,她直接:“我老公,我不能摸?”
聂远舟抱着她走进厕所,把人往马桶上重重一放,起身时冷笑:“还想浴血奋战?”
赵萌萌脑子懵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娇-羞地一掌拍过去,啪一声给聂远舟腰际拍上一巴掌红印子。
得,这下子一室旖旎的气氛,彻底消散殆尽。
聂远舟闭闭眼,脖间青筋微微跳动,他转身,走出门去。
赵萌萌喊住他:“等等!”
聂远舟头也没回:“干什么?还要我帮你?”
“嘿嘿,你说什么呢。”赵萌萌憨笑,她指向面前打开的台柜:“没有卫生巾了。”
聂远舟忍着无语,扫过去一眼,台柜里明显还放着几包崭新的卫生巾。
“那里面的是什么?”
赵萌萌摆手:“哎呀,不是。”她身上披着他的睡衣,都没有扣好,坐在马桶上,双手放在眼前,东倒西歪地比划:“我要那种,内-裤一样的,这么大……”
她动作间,宽大的睡衣顺着肩头滑落,纤细的锁骨尽头落着斑斑点点的淡淡红痕,嫩白得像牛奶一样的肌肤,只穿着胸衣,残留着谷欠后的潮-红。
聂远舟移开视线,不等她说完,嘭一声关上卫生间的门。
他随意套上件衬衫,下楼,走到门口便利店,脚步顿住。
眼前货架的尽头处,就是一整列五颜六色的卫生巾,各种品牌不同尺寸,他回忆了下赵萌萌比划的样子,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前台小妹半夜值班,本来困得直打哈欠,忽然见一个帅哥进门来,站在门口半天没动,她顺着他视线望过去,顿时来了精神。
“请问您需要点什么?”前台小妹双目炯炯有神。
聂远舟倒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只是不知道怎么说,踌躇一下,措辞道:“就是,那种像裤子一样的卫生巾,有吗?”
小妹嘻嘻笑开:“有的有的。”她走出来到货架前,转头问:“要中号还是大号?”
聂远舟愣了下,没想到这个还分型号,摸-摸脸,决定还是问清楚,避免买回去不合适,她穿着不舒服。
“这个紧点好还是松点好?”
小妹似乎愣了一下,聂远舟见她犹豫,便直接道:“算了,都拿上吧。”
他径直走到她身边,弯腰大手伸来,几下就每种品牌规格都拿了好几包,大大方方扔进购物篮,走到前台结账。
前台小妹走过去替他结账,情不自禁问了一句:“帅哥,是给你女朋友买吗?”
聂远舟点头,又摇头,眼睛弯起来,差点儿把小妹看愣了。
“给我老婆买。”
她低下头,动作飞快地扫码,摸-摸嘟囔一句“真好,我家那个就很嫌弃这种事”。
有一次她在家里蹲下才发现卫生巾用完了,想着让男朋友帮忙出门买点,谁知对方嫌弃得很,口口声声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去买这种东西,害得她只好垫了纸巾,非常难受地挪步出门。
而她男朋友甚至连陪她出去都不愿意。
反观今天遇到的这位男士,身姿挺拔五官精致,讨论起卫生巾没有丝毫鄙夷,尽管不了解,反而更加细心询问。
她不太想说话了,默默干完活,用袋子装好,扫码结账,面前的男人一直耐心等着,直到出门时,他忽然转头,说了句话。
“如果一个男人,连替对象买卫生巾这样的小事都觉得丢脸,也就没有再相处的必要了。”
自动门打开又关上,便利店又回到凌晨的死气沉沉,前台小妹低下头,托腮沉思。
……
聂远舟回来的时候,卫生间的门还关着,他敲敲门,没有声音。
他于是直接推开门,果然,赵萌萌还坐在马桶上,裤子都穿着,她直接靠在墙壁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她心脏是什么做的,明明睡了一天,晚上还情绪那么激烈,这会儿十分钟没见,竟然又睡着了。
他叹了口气,先去到她房间,沉思片刻,拆了卫生巾铺在下面,又垫了浴巾。
这才去卫生间将人抱起来,赵萌萌在睡梦中发出不适的嘟囔,躺到床上,眉间舒展,一个翻身抱住被子,沉沉睡去。
聂远舟关了灯,在门口看了床上的人好一会儿,又去冲了个冷水澡,才回到小小的书房。
这一刻,他忽然感觉自己好像那个半夜被老婆赶出房门,只好睡在书房折叠床上的可怜虫。
想着想着,他反而笑了,翻个身,嘴角含笑睡去。
翌日清晨,赵萌萌从梦中惊醒。
她梦到自己喝醉了酒,抱着一只光滑的大海豚在沙发上暴风哭泣,控诉完廖燕,又控诉黑暗的职场,最后哭到打嗝,大海豚凑上来安慰她。
她觉得大海豚摸起来很舒服,身上也有一种很熟悉的、让人安心的香气,于是她把头埋进去,在大海豚身上蹭啊蹭,结果大海豚忽然开始咬她,从头咬到尾。
是那种轻轻的吻咬,痒酥酥的,在梦里也舒服得让她想叹息,她被大海豚压着,身下躺着云朵,柔软安心舒适。
然后她抬头看去,大海豚长了一张聂远舟的脸。
她被吓醒,惊坐起身,手掌按到床上奇怪的触感。
赵萌萌低头一看,她躺在好多片被撕开的月经裤上,下面还垫着浴巾。屁-股的部分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什么鬼,怎么月经裤一张张都被撕开铺在床上,而她身上只有被血浸-透的内-裤。
她来月经了?但是为什么没有穿月经裤……
赵萌萌呆坐在床上,这一瞬间,以为是梦中的回忆忽然袭击了她。
男人周身的冷香、他起伏的胸膛上细碎的汗珠、他不断呢-喃的喘息似的声音……
她回忆起,在最后关头,自己仿佛还低了头,伸手去摸了一下,然后恬不知耻地感叹,好大哦。
清晨阳光透过玻璃窗,透过微风轻拂下飘起的白纱帘,直直照射在赵萌萌熟透番茄一样的脸上。
她掐住自己的腮帮子,死死用力,几乎想要扇自己耳光。
苍天啊,她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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