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须帝疑惑让卢守志一噎。
“陛下,老臣怎么没有女儿呢,臣的女儿可贴心了,可是那么贴心的女儿就这样永远的埋在了堰城啊。”
“等等,堰城,你女儿嫁到了堰城,那你女婿是”
“臣的女婿是堰城郡守闫大海,陛下你忘了吗,当年是你亲自任命他去堰城的,这下年,老臣不敢说他做了多少功劳,但是苦劳也是有的啊,还有臣的侄子也是兢兢业业不敢意思怠慢啊。”
说到这文须帝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别看堰城那里天高皇帝远,但是那个地方毕竟属于两国交界处,黄沙漫天,环境经济都不能与其他繁华地方相比。
“他们是被大夏的人给俘虏了吗,镇国公已经去了边关,到时一定会为你女儿女婿还有侄子做主的。”
“陛下。”
这一声哭诉响天动地,把文须帝脑子差点都炸裂开了。
“就是镇国公啊,他他一剑杀了我了女婿还有侄子,我女儿也不堪受辱被折磨而死。”
文须帝听到这不可置信的看了下方那个人一眼。
晏殊进来时便听到这里,脚步微顿,然后又从容的走了进去。
“父皇,儿臣来向你请安了。”
这又是哪一出,文须帝觉得今天真是流年不利,怎么一个两个都赶一起了。
“请了安就赶快走。”
文须帝一脸嫌弃的样子。
晏殊也不在意,只是看着下方跪着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卢守志说道。
“哎,这不是卢大人吗,这是犯了什么错啊,吓成这样?”
卢守志悲愤的说道。
“辰王殿下,老臣此次是来请陛下做主的,非是臣犯了错。”
“哦,做主,看你长得彪肥马壮的,还需要父皇做主。”
“陛下。”
“哎,晏殊少说两句。”
“哦,是,父皇我就是觉得卢大人生活的应该很好,哪里需要比热做主啊,听说前几天还纳了春风苑的姐妹花呢,而且还分了一个给自己的儿子,这么大方,还需要别人做主?”
“你”
文须帝听着一言难尽的看着卢守志,又看着晏殊。
“胡说八道什么。”
“陛下,没有啊,这是冤枉啊,臣就是不忍那年轻的姐妹掉入火坑,这才想帮助他们一二。”
“结果就帮到了你和你儿子的床上呗,哎听说这姐妹花长得一模一样,一般人都分不清啊,也不知你和贵公子是怎么分得清谁是姐姐谁是妹妹的,还是”
“够了,荒唐,你简直□□。”
文须帝直接将杯子砸在了地上,吓得卢守志一动不动。
“父皇,我看今天卢大人也跪了这么久,要是受伤了,那对姐妹花可就伤心了。”
文须帝横了眼晏殊,晏殊这才转过头不说话。
“行了,你先下去闭门思过,什么时候把你那一堆烂摊子事都解决了,才回来上朝吧。”
“是,多谢陛下。”
卢守志跪着来的,走的时候也是慌不停蹄的跪着往外走,还差点摔了几绞。
颇让人忍俊不禁。
待卢守志离开,文须帝看着晏殊,只觉得头更疼了。
“你啊,也就碰到阿清的事情会动动脑子。”
“父皇,你说什么呢,这和阿清有什么关系啊。”
“别装了,就没信你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不然你这样针对他。”
“父皇,堰城本就是镇国公一门忠烈用鲜血保护而成,怎么成他女婿的功劳了,没有人会比阿清更在乎堰城的安危了,能让阿清亲手杀人,那这人得做了什么不容人饶恕的事啊,看卢大人就知道了,他那女婿和侄子也是差不多德行,他们啊也就幸运遇到了阿清给他们一个痛快,要是落在父皇的手里恐怕那才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厉害。”
“不是,你当你父皇是什么呢?”
文须帝食指弯曲狠狠在晏殊脑门上磕了下。
晏殊委屈的摸了摸自己脑门。
“堰城既然镇国公已至,那自然一切尽归他管。”
文须帝说道,“这是百年来的规定。”
晏殊听到这嘴角微勾,但是慢慢又变成了委屈的模样。
“你还委屈了,堂堂皇子整天正事不做,每天就盯着这东家西家的八卦,马上要成亲的人了,还这样不务正业。”
“哎呀,父皇,既然知道,就要给我点面子啊,”
“面子,你还有面子,不说你几个哥哥,就说阿清,人家是什么时候从皇家学院毕业,你呢,待了多少年,别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看你马上封王要成家了,就你那成绩,太傅能给你毕业。”
晏殊听到这有点不好意思。
“哎呀,父皇,母后让我过去吃午饭,那我先走了。”
不想再听文须帝的唠叨了,晏殊找到了理由跑了出去。
“臭小子。”
宫侍听到文须帝的声音,心中对于辰王的受宠程度在心里再提上了一个高度。
晏殊离开乾清宫后,走在宫路上,笑意逐渐消失,他走在路上,整个人心神在外,身边路过的宫人像他行礼也都视而不见的走过。
“阿清,你以后要做什么啊?”
八岁的儿童看着眼前这个穿的整整齐齐,仿若仙童似的男孩,晃荡着腿问道。
宇文清抬起头,漂亮的小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手上捧着书。
“你呢?”
“我啊,就这样吃吃喝喝玩玩啊,不对,我问你啊?”
宇文清听到他前面的话皱起了眉头,不过还是想了会问道。
“我要像祖父和父亲一样镇守边关,守护大宴。”
晏殊听着这想法,连忙说道。
“那我,我守护阿清,你守护大宴,我守护你,好不好,阿清。”
“好。”
晏殊低头忍不住嘴角勾起一个笑。
“阿清,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守护你。”
边关。
夏侯霖看着旁边稳如山的宇文清,忍不住走来走去。
实在忍不住了,连忙上前夺过他手上的兵书说道。
“将军,你怎么还看得下去啊,听说暗格闫大海背后的靠山就是那个丈人可去告状了,你就不怕吗?”
“陛下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可是耳边风多吹吹也能吹走一片山的。”
宇文清好整以暇的看着夏侯霖,换了个姿势,神情慵懒说道。
“放心吧,他有靠山我难道没有嘛。”
“你说太子?”
宇文清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夺过他手上的书。
“将军,这书你多不知看多少遍了,有什么好看的。”
“好书看再多遍也不为过。”
夏侯霖一脸不予苟同。
咚咚。
二人抬头往外看去,见是小虎子,林威认养的孙子。
“进来。”
宇文清喊道。
“将军,莫大人到了。”
“莫子风。”
夏侯霖兴奋的说道,这几天也不知他在倒腾什么,听说带着几个衙差每天都在和人聊天。
莫子风身穿藏青色布衣身形修长,举止儒雅的走了进来。
面上带着和熙的微笑,两双眼睛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宇文清放下书,一只胳膊半靠在桌上。
“将军,在下不辱使命,已经解决了此事。”
“已经解决了,按照我将公文交给你的时间算起,今天可是第三天,你这时间可有点长,边关重地,随时都会有战乱,而后方内部的安稳在这面前虽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也至关重要,可是就这么点小事值得花这么长时间吗?”
宇文清眼神直视着莫子风,莫子风也不畏惧。
“其实臣早在第一天在下就已经解决了事情,让张家阿婆停止了哭泣。”
“哦?”
“阿清,这是真的,我也听说了,不过后来莫公子就是经常在那和人聊天。”
莫子风微微一笑,满是读书人的气息。
“将军在众多公文中随手给了我那一份,我想并不是偶然,里面的事情看起来只是邻居间的琐事,只要让张家阿婆相信死的不是她的鸡,或者帮她找回鸡一切就好了。”
“可是鸡不是”
夏侯霖说到这看到莫子风眼中的笑意然后恍然大悟。
“你这不是骗人吗?”
莫子风看着宇文清说道。
“那只鸡喜爱在外面游玩,见过的人不少,那只鸡的腿上面绑了一根红绳,想来这也是张家阿婆做的标记,这是唯一的标志,毕竟这些年来张家阿婆从来只养一只鸡,不吃也不杀就这样养到老,待老死后又会养另一只鸡,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那根红绳。所以那根红绳是关键,张家阿婆真正想要的是那根红绳。”
“臣探访了邻居大概知道红绳的样子,再请人编制了一条相似的红绳,再找了一只相似的鸡,同时绑上了红绳,再加上阿婆年纪一大,只看到那一个红绳便让阿婆相信那是她的鸡回来了。”
“这看起来很简单,但是臣细想,张家阿婆的丈夫与儿子都已经牺牲在战场上,这些年来只养着一只鸡,死了再养,绑上红绳,更关键的是红绳每次都是新的,这里面应该也有故事吧。”
“所以臣带着几个衙卫前去查探。”
“原来张家阿婆和阿公是青梅竹马,张家阿婆很喜欢编东西,总是会编很多奇怪的形式的红绳,然后给张家阿公带上,而张家阿公虽每次不情愿但总是会带上,那几乎充斥了他们的少年时光,可是最后一次编上红绳便是在他们新婚的第二天,他亲自给张家阿公绑上了红绳,之后张家阿公便奔赴战场,此后再也没有回来,而自他离开的那一天起,张家阿婆便给她养的每一只鸡都榜上红绳,而张家阿婆则是一人带着遗腹子慢慢长大,直到她的儿子再次牺牲在战场上。”
“之后张家阿婆便只养一只鸡,不吃不杀,老死后便开始安葬,之后再养一只。”
莫子风说道这看着宇文清说道。
“将军让我去处理这个事情,其实也是想帮助这些战乱后的遗孤吧。”
“张家阿婆为什么后来就养一只鸡啊,还绑上红绳?”
夏侯霖不解的说道。
“因为年少时,张家阿公说过,只要看到红绳他就会找到家,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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