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直接运起内力将最近的一个军士的剑夺了过来,一剑直接斩杀了闫大海,鲜热的血洒在最近的一名官员上,只见那人啊的一声惨叫昏了过去。
宇文清的衣服也被鲜血溅到,此刻的她身穿白衣,却仿佛一个杀神一般,成功让下方的人怕了。
宇文清扫视了下方的人几眼,之间那些认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
“自今日起,堰城由我镇国公重新执掌,再无郡守一职,堰城官员和军士全部由赤水军统一掌管,如有不从,便如此下场。”
“臣等参加镇国公。”
那些本就不受重用的堰城官员第一个响应。
他们都看出来了,这镇国公根本就不畏惧,尤其是是看到她衣袖间不经意露出的九羽令牌就知道了这有恃无恐后面是陛下的支持,九羽令牌有先斩后奏之权。
堰城的军士见到这一幕也纷纷下跪。
夏侯霖看着宇文清眼中也露出了笑意,眼中露出了仰慕的表情。
他一直相信她能做到。
郡守府的人全部被监押,宇文清看着收集来的罪证,直接将它们拍在了桌上。
“让他那么死这是便宜他了。”
“真是没想到小小的一个郡守家里过的比皇帝还要富裕了。”
宇文清横了夏侯霖一眼。
夏侯霖立刻收敛。
“不过这个郡守夫人和守将夫人也是太大胆了吧,这军饷都敢贪,还草菅人命,这”
“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夏侯霖令你即可带人去查堰城所有的官兵,并且可让百姓亲自告官,我要将堰城查个清清白白。”
“是。”
堰城这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随着一波一波苦主来告,整个堰城间的风气竟然如此败坏,这些官员俨然将自己当成了堰城的霸主。
也是堰城远离京城,一直以来都是由赤水军直接管理,赤水军离开后,他们就变成了土皇帝一般的存在,这不真把自己当皇帝了,强抢民女,贪墨饷银,任人唯亲,只是手段高明了点,都是栽赃嫁祸,倒是知道给自己留个好名声。
最让宇文清气极的是整个堰城几乎没有一个是干净的,虽然水至清则无鱼,但是这也不是一般的程度了。
随着堰城官员一个一个被查抄,重的即刻被斩首,轻的则是被判去服役,一时间堰城衙门几乎空了下来。
“将军,这边请。”
“恩。”
堰城牢房。
宇文清弯腰走了进去,只见里面躺着一个乱糟糟的人,蜷缩在地上,衣衫上尽是血迹。
“莫子风,还不快起来,见过将军。”
宇文清制住了他,走了进去。
莫子风身影微动,只是仍旧保持着这个姿势。
“你是莫子风,莫连平的儿子?”
宇文清蹲了下来。
“闫大海和韩元臣已经死了,你自由了。”
听到这话人影忽然整个人颤抖了起来。
“死了,死了好啊。”
只见那人忽然颤抖着说道,声音嘶哑,但是还是能看出这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只是也不知经历了什么,囚衣上一片血迹。
“来人。”
“是。”
“帮他好好医治下,送他出去吧。
“是。”
宇文清站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后方传来声音。
“你是镇国公?”
“是。”
“我想跟着你。”
宇文清转过身看着他。
男子虽然一身赃物,但是眼神亮的发奇。
“你应该也知道我,我父乃堰城文令书,我自幼读书,也跟着父亲一起学习,如今堰城的官员已经一个不剩了,我想我可以帮你管理堰城衙门,这样将军也能一心拥在战场上了。”
宇文清看着他,这的确是她最近比较苦恼的事情,毕竟将堰城一锅端了后,如今堰城的事情大多都是她和夏侯霖在处理,但是她毕竟是武将,不可能一直扑在这上面,想从赤水军里面调,但是赤水军的人更多也是武道上更好,这下琐碎小事心不细还真不行。
这莫子风她也有所了解,是林威和她说的,此人对于管理还真有两把刷子,她此次来也是真有这个意思,只是原本她以为他应该已经对堰城灰心了才是。
“我相信将军,会带来一个新的堰城。”
莫子风看着宇文清说道。
“好,等你伤好后去镇国公府找我。”
“我一定会去的。”
宇文清出了牢门听到这一句虽沙哑但是异常明亮的话,出去的脚步也不由轻快了起来。
夏侯霖在牢房外看到宇文清,连忙上前问道。
“怎样,这莫子风可用不?”
宇文清看着夏侯霖满脸焦急的模样颇有意味的看着他。
“我这不是被堰城的琐事给弄得烦死了吗,这堰城怎么这么多事啊,以前也没看到那些官员有这么多事啊。”
“事一直都有,只是看做不做罢了,你在坚持一段时间。”
“还要一段时间啊,不对,将军,你是说搞定了?”
看着宇文清大步往前走的背影,也忍不住为未来的美好时光感到高兴。
夏侯霖要不是顾忌地方就差跳起来了。
他终于终于要摆脱掉这烦人的公务了。
国公府,一个年轻的布衣男子站在门前有点踌躇,身型单薄,但是很是眉清目秀。
夏侯霖出府时便看到这样一个人晃来晃去,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有害的样子,便忍不住上前问道。
“这位公子是有什么事情吗?”
莫子风看到眼前站着一个身穿盔甲,但是整个人显露出不一般的风华。
连忙回到。
“在下莫子风,想”
“等等,你是莫子风?”
“是,正是在下。”
“你的伤好了。”
“已经差不多了”
“那太好了,快跟我走,就在等你呢。”
说完就拿着莫子风往府中跑去,这把莫子风弄得有点失措。
宇文清看着莫子风和夏侯霖。
夏侯霖一脸献宝的样子。
宇文清走到莫子风身边。
“你的伤好全了?”
“已无大碍。”
宇文清听到这话,伸出右手往他肩上一拍。
莫子风立刻退后两步,嘴里吐出一口黑血,他踉跄的站立,用衣袖擦了擦嘴边的黑血。
这形式可把夏侯霖给惊呆了,这阿清想干什么是想要他的命吗。
只是不想莫子风对着宇文清感谢道。
“多谢镇国公。”
“你的身体沉荷积重,我刚刚也只是替你将内伤给发了出来,但是后期还是需要休养,身体是自己的,你自己需格外重视。”
“在下受教了,多谢镇国公。”
宇文清看着莫子风原本苍白的脸因为吐了一大口黑血后,脸上也变得有血色了起来,整个人这才恢复了几分少年人的气息。
将手中的公文直接扔向了莫子风。
莫子风一把接住,看了眼宇文清然后打开来看。
只见里面写着一桩公案,边关民风彪悍,虽然邻里团结,但是吵起架来也是不遑多让。
这上面写的是张家阿婆养了一只鸡,每天都喜欢去外面玩耍,晚上总是会准时回来,但是有一天没有回来,等张家阿婆去找时,只找到一地鸡毛,恰好隔壁的王家那日吃了鸡,这不张家阿婆就觉得那是她的鸡,但是实在冤枉,那真是他去镇上买的鸡,还有凭证呢,但是张家阿婆就是不信,总是每天坐在他家门前苦。
陪她一只□□,她又不要,只要她的阿柴,就是那只鸡的名字,想赶她走,又看着她满脸涕泪的样子觉得可怜。
张阿婆的丈夫和儿子都早已死在了战场上,只余她一人,可是见天的在他家门前哭也不是事,他家的小孙子都被吓住了,这不王家直接报官了。
夏侯霖看着这上面写的事情坚持瞠目结舌,不过看着认真思索的莫子风,又觉得万分庆幸,若是没有他,那这肯定就是他的事了,毕竟累活苦活都是下面人做的,想到这里也是幽怨的看了眼宇文清。
宇文清坐回椅子上,端着茶杯轻轻的抿了口,对于夏侯霖的目光视而不见,只是静待着莫子风的反应。
莫子风忽而舒了眉,整个人露出如沐春风的感觉。
“你有想法了。”
莫子风微微一笑。
“恩,在下愿意一试。”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你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衙门内的人可听你调配。”
说完将郡守令直接扔给了莫子风。
莫子风看着这块令牌,慎重的行礼,然后带着公文转身离开。
“哎,阿清,你就这样交给他了。”
“不然呢,你来?”
宇文清看了眼夏侯霖问道。
夏侯霖连连摆手。
“可是也不用把郡守令给他啊,你就不怕他有歹心?”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况且一个郡守令罢了,不过一块木头罢了。”
宇文清霸气的说道,其实主要是因为她身上只有这块令牌可以给他了,毕竟郡守之下的令牌还没有资格让她看上,也就这郡守令让她多看了一眼,被她收入怀中,刚刚也没多想就直接扔了出去。
夏侯霖提到时她才反应过来,其实好像那些其他的令牌就可以了,但是既然给了,那也没什么,她既然敢清空整个堰城的官员,又何惧这个只有一令牌的书生。
京城,卢守志得到消息自己的女儿女婿还有侄子全部折在了宇文清手中,气的差点直接倒地。
“宇文清,你竟然敢来人备朝服,我要去告御状。”
“陛下啊,你要为臣做主啊。”
文须帝这刚才从贵妃的殿中用完膳,就听到外面的一阵哭声,眼皮子跳了跳。
“让他进来。”
“是。”
卢守志哭着跪着走进了宫中,扶倒在地上哭着说道。
“陛下,你要为臣做主啊,臣的女儿女婿还有侄子就这样没了啊。”
“你有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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