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此时的英国新地中海舰队虽然遭遇了伏击,但是其战力依然是碾压级的强大。

    几艘被炸毁的小船,其实对于这支庞大舰队的战力并没有多少影响。

    不过在慌乱之中,老爱德华·霍巴特·西摩尔下达了自己认为最安全、最稳妥的指令。

    如果仅仅是那几座炮台自然没必要撤退,但是水雷带来了太多不确定性。

    虽说此时水雷在海军作战中并不常见,但每一次都能取得十分惊人的战果。

    无论是美国独立战争、希腊独立战争、还是俄土战争中水雷都发挥过重要作用。

    此时的水雷以漂雷为主,所谓漂雷顾名思义主要靠“浪”,这些水雷会在与舰船或者桥梁、礁石之类的东西发生撞击时爆炸。

    这种水雷的战斗有效期通常很短,只有几天,甚至几个小时,但是威力够大。

    一颗水雷就能报销一艘上百吨的轻型护卫舰,即便是大型战列舰也没法承受水雷的多次爆炸。

    不过其缺点也极为显著,因为没有现代的自动锁定装置,所以此时漂雷炸船主要是靠运气和数量。

    当然如果是在开阔海域,几千颗漂雷也未必能炸到敌舰。

    有经验的舰长躲避这些没有自动导航和临时驱动装置的漂雷还是很轻松的。

    然而此时在小小的海湾之中塞满了巨量的舰船,那些漂雷想炸不到东西都难。

    更可怕的是其带来的不确定性,那些被漂雷击中沉没的军舰在这种狭小的海湾中就如同礁石一般。

    它们随时都有可能让更多的军舰触礁,进而引起一系列更加混乱的连锁反应。

    早就隐藏在炮台附近的奥地利炮兵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冲向了炮台,发射他们早已填装好的火炮。

    最新式舰船杀手(高爆弹)从炮膛飞出落在英国人的军舰之上,随着一声声巨大的爆炸,木屑乱飞,大块的甲板碎片甚至将人钉在墙上。

    不过英国海军也不是盖的,他们的炮门早已打开,炮手们也瞄准了炮台。

    十几艘战列舰的近距离射击直接瞬间就将两侧的炮台摧毁,但英军的混乱并没有停止。

    西摩尔的舰队太过庞大,尤其是那些巨大的风帆战列舰想要调头可并不容易。

    那些明轮战舰相对来说调头容易,但是由于它们和其他战舰步调不统一反而让整个场面更加混乱。

    更可怕的是后方的舰队并不清楚情况,再加上一些小船不停调头疯狂逃命,结果就是湾口处事故频发,整个湾口就像是一个大型车祸现场。

    另一面码头上的奥地利军正在疯狂向海中投放漂雷,一個个装满火药的桶状物正在压缩着英军舰队的空间。

    但英国海军也不是好惹的,湾内的十几艘战列舰每一次齐射都能摧毁大片的建筑。

    码头附近存储着漂雷的仓库和装载漂雷的马车相继被炮火覆盖,连带着发生一连串巨大的爆炸。

    码头上硝烟弥漫,大火迅速蔓延开来,岸上的奥地利军也陷入了混乱,他们持续的炮击和大火中断了指挥。

    有人想要救火,有人在抢救物资,有人还在向海中投放漂雷,有人则在寻找事先隐藏好的火炮准备反击,有人则被吓破了胆在码头上乱跑乱叫

    但英军舰队司令西摩尔依然眉头紧锁,他本以为凭借自己强大的兵力和火力,任何阴谋诡计都不过是可笑的挣扎。

    那些炮台根本对他的强大舰队构不成威胁,即便是有隐藏起来的火力点,舰队也只需要付出极小的代价就能获得胜利。

    然而他却败给了那些小木桶,只能让唾手可得的胜利从身边溜走。

    比起那些正在逼近的木桶,此时湾口的混乱才是更加致命的,已经有数艘小型军舰被撞沉没了。

    这些沉没的小型军舰让原本就狭窄的湾口更加狭窄了,此时西摩尔司令有些后悔让主力舰队进入峡湾了。

    如果只是派一些轻型舰船打头阵,那么此时撤退一定会很轻松。

    但是轻型舰船是不可能将两侧的炮台打得稀巴烂,将码头化成一片火海的。但无论是用轻型舰船打头阵,还是主力,他都不可能拿下这座港口。

    归根结底西摩尔并没有预料到奥地利人会使用水雷,而且数量如此庞大。

    这个时代的排雷手段还十分硬核,从东方到西方,无论面对水底龙王炮,还是啤酒桶,排除的方法都是直接用船撞。

    不过奥地利一方似乎不想给西摩尔任何机会,此时海面上至少有上千个漂雷。

    虽说工业革命之后通过工业化生产,火药的价格已经一降再降,但是一次使用上千个漂雷依然显得十分豪横。

    一颗漂雷中通常有五十到一百公斤黑火药,此时一桶黑火药的价格约为40英镑。

    一桶黑火药约为2862公斤,一百公斤黑火药的价格约为1397磅。

    此时一支老式燧发枪的价格不过才1-2英镑,新式前装滑膛击发枪的价格也不过8-10英镑(线膛枪的价格约为滑膛枪价格15-2倍)。

    也就是说刚刚一见面,奥地利方就将几千人的装备打了水漂。

    当然成绩也是十分斐然,英军此时损失舰船价值至少能武装上万人的部队。

    老爱德华·霍巴特·西摩尔心中盘算着,如果奥地利人在每个港口都玩这套,那他可就亏大了。

    但仔细想一下又不太可能,因为这一次是自己大意了,如果己方没有冒然进入湾内,而是选择稳扎稳打,即便奥地利人向海中投放再多的漂雷,自己只要离开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等到漂雷随着洋流漂走,那么岛上的奥地利人就是待宰的羔羊。

    就在他计算着通过湾口还需要损失多少舰船的时候,正在航道中心行驶的战舰突然发生了爆炸。

    来不及多想,接二连三的爆炸传来,至少有三艘中小型军舰受伤严重即将沉没,一艘战列舰也受伤严重,但是勉强冲出了湾口。

    “这是怎么回事?”

    老爱德华·霍巴特·西摩尔愤怒地吼着,因为他并没有在海上发现漂雷,但自己的船又不可能无端发生爆炸。

    落水的英国水兵们很快就给出了答案,一位落水的英军舰长喊道。

    “水下!这些漂雷是从水下来的!”

    这时老爱德华·霍巴特·西摩尔才注意到,原来湾口一直有几艘奇怪的小船,岸边也有一些渔民打扮的人在不停用刀和斧子劈砍着缆绳。

    “真该死!杀了他们!”

    英国的军舰一靠过来,那些渔民装扮的人立刻四散奔逃。

    损失统计已经出来,算上刚刚沉没的三艘护卫舰,这一战英军已经损失了12艘轻型炮舰,五艘运输舰,四艘护卫舰,两艘巡洋舰,此外还有一艘三级战列舰重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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