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秦泱泱闷笑起来。

    “笑什么?”阮倾城狐疑地看向她。

    秦泱泱跟她低语:“君九爷刚才的出场,像不像是在宣示主权?”

    阮倾城心跳漏了一拍,但却没将秦泱泱的话当回事,“他在这里宴请朋友,碰到了打个招呼也很正常。”

    秦泱泱呵了一声,“那是打个招呼的事吗?他都主动跟徐寻光敬茶了耶,他这是在代你感谢徐先生。”

    阮倾城认真思考,也觉得秦泱泱言之有理。

    但阮倾城心如止水,甚至为未来的君九夫人的处境感到担忧。“他对情人都这么霸道,以后有了钟情的君九夫人,那可不得了。”

    秦泱泱想到那场面,也不由得一哆嗦。

    吃完饭,徐寻光自己打车离开,阮倾城则让陈昂先绕行送秦泱泱回去。

    秦泱泱跟金仇明的家也在东江城区,离扶云宫只有二十多分钟车程,位于一片高档小区中。

    秦泱泱在小区大门口下车,目送劳斯莱斯开走,她这才转身走进小区。

    刚越过大门,就接到了金仇明的电话。

    金仇明那边很吵,秦泱泱得认真辨别,才能听清金仇明的声音:“晚上有个朋友在长思会所过生日,你去我的书房一趟,将左墙书柜第二个抽屉里的礼物取出来,送过去。”

    秦泱泱下意识说:“我没有进你书房的权限。”

    金仇明声音冷且快速,“门锁有申权限。”

    “好。”顿了顿,秦泱泱又问他:“你会去吗?”

    “看情况。”金仇明利落地挂了电话。

    这边,刚回到扶云宫的阮倾城,也收到了君修臣的短信息:【晚上八点,来长思会所见我。】

    晚上八点?

    遛了狗再赶去长思会所,时间刚刚好。

    阮倾城下午在家找了些男星萧凛相关的视频,她要为萧凛创作人像图,自然得先熟悉萧凛这个人。

    一直刷到傍晚五点,阮倾城才关了电脑,牵着阿大去遛狗。

    伺候好阿大,阮倾城这才回房收拾自己。

    她用卷发棒将过耳短发烫成蓬松复古的纹理卷,化上港式浓妆,戴上金灿灿的素圈耳环。

    犹豫了下,阮倾城又用黑色蕾丝口罩挡住左脸疤痕,这才由陈昂送去长思会所。

    途中,她接到君修臣的电话。

    “聂家二小姐今晚在长思会所宴客楼2号厅办生日宴,老爷子让我务必送一份贺礼过去。你是女孩子,帮我挑一份合适的礼物。”

    这是个听上去很轻松,实则棘手的差事。阮倾城斟酌问道:“聂小姐今年多大?我该按照什么规格准备这份贺礼?”

    是朋友?还是世家交情的千金小姐,还是君九夫人的候选人?

    “阮倾城,跟我说话别耍心眼子。”君修臣语气莫测,听不出来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想明白了再问我。”

    阮倾城直觉这个时候要坦诚一点更好,便说:“九哥,她跟你是普通世家交情的朋友,还是你未来的夫人候选人?”

    那头无比安静。

    阮倾城下意识提起一口气,疑心是不是自己问错了话,就听见君修臣说:“没有任何交情,你看着送。”

    阮倾城提起的那口气顿时就落回实处。

    君修臣又说:“老先生这段时间,大有要将南洲城所有未婚女子找来给我相亲的架势。阮倾城,你要做好给不同女士挑选礼物的准备。”

    “”种马都没你这么花!

    “我明白了。”

    挂断电话,阮倾城让陈昂送她去了最近的天德商场。

    买耳环项链类的首饰太暧昧,买包包服饰又怕不符合聂小姐品味,最后阮倾城刷君修臣的卡买了一套限量版高档香水套盒。

    一套共有五种香氛,售价近五万,价格很贵。但就像是平安夜的苹果,因为意义特殊而昂贵。

    买好礼物,阮倾城直奔长思会所俱乐部楼的顶层,果不其然在这里见到了君修臣。

    偌大的包厢套房里只有他一人在,中午在‘巷子里’看到过的那三个友人已不见踪影。

    注意到阮倾城的目光,君修臣问她:“在找什么?”

    阮倾城也没卖弄小聪明,想什么就问什么:“九哥,你那几个朋友看着很陌生,不是南洲人吧?”

    “嗯,是早年认识的朋友。”

    早年?

    是他被君家寻回来之前认识的朋友么?

    但见君修臣兴致不高,一副不愿多聊这事的态度,阮倾城体贴地没再多问。

    “我要洗个澡。”君修臣边解衬衫扣子边往浴室走,走到门口,突然回头蛊惑地看了眼阮倾城,笑问道:“要不要来帮忙?”

    阮倾城有些意外。

    虽然他俩早就坦诚相待过无数次,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许多次,但阮倾城难免感到羞耻。

    “来。”金主大人有所求,阮倾城不能拒绝。

    她拒不承认是自己内心蠢蠢欲动,渴望得到君修臣强健美好的皮囊。

    站在浴缸边,阮倾城亲手解开君修臣衬衫的每一颗扣子,随后是皮带,裤子扣眼跟金色的裤头拉链

    时隔一个多月,重游故地,在这里做这种事,莫名地戳中了阮倾城的小癖好。

    还没怎么着,阮倾城就已经灵魂酥麻。

    君修臣察觉到她呼吸的变化,突然将她翻身按在浴缸上方,探手触摸到莹润,继而揶揄失笑,“阮倾城,你可真水灵。”

    水灵不是形容词,是动词。

    阮倾城呼吸微顿,手却紧紧反扣住君修臣的手腕。

    她在主动求,欢。

    君修臣眯眸望着她左侧脸上的疤痕,眸中掀起赤色,将她提起来抱进浴缸中。“阮倾城,来,让我看看是水浪,还是你更浪。”

    浴缸水花层层荡起,溅落浴室。

    君修臣身上那如雾凇般清冷的气息,最后还是没忍住燃烧起来,化作烈火烹煮,阮倾城几乎要融化在那团烈火中。

    最后,君修臣指尖按在阮倾城左脸疤痕上,非常客观专业地点评:“阮倾城,你可真浪。”

    阮倾城羞耻地将脸埋在水里。

    溺死了算了吧。

    吃惯了君修臣这样的极品佳肴,将来离开南洲定居他乡,还能找得到这么好的代餐吗?

    阮倾城突然就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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