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堆满书,宁谨言握起书翻,他每每想到赵秋月惨死,恨不得捏死害她那些人。

    他握拳拍木桌,就脸色一沉:“备好贡品香烛,我要祭拜母妃!”

    “公子,属下这就去准备!”冷炎说完,他转身往外头走。

    待冷炎走远,他握起画像放手中瞅。

    宣纸上浮现清秀女子,宁谨言神色忧伤,他想起赵家遭遇,想替他们平反。

    翌日。

    春桃捧个祭品走到屋里,她把冥币丢桌上,又扔个葱油饼过来。

    幽香飘来,萧冷玉接过葱油饼,她放嘴里咬一口,才想起下元节吃这个。

    她记得宁欢颜在世,每逢到下元节,便做葱油饼。

    萧冷玉吃完,她带春桃和雪梦往外头走。

    廊庑下,萧敏华瞅她们背影,又望祭品,她已猜出萧冷玉祭拜爹娘。

    随即,萧敏华走到李书源面前,她就把见到一幕说起。

    “你说玉儿离府祭拜爹娘?”李书源问。

    萧敏华点头。

    她怔怔地望着李书源,就怒眸一瞪:“若是你表妹归天,她嫁妆自然属于你!”

    “我不会让她久活!”李书源没有喜欢过萧冷玉,他只惦记她嫁妆。

    说完,李书源转身就往外头走。

    萧敏华待李书源走远,她盼着萧冷玉早死。

    不多久,萧冷玉走到垂花门前,她提起月白色襦裙往马车里头。

    春桃和雪梦走上来,二人把绣帘合上,就听见“吁”的一声响,马车穿过街道往前走。

    李书源跟过来,他同御风走到马车中。

    马车穿过街角往前,李书源撩开绣帘,他就四处打量。

    街边人来人往,马车穿过巷子停在宁府门前,萧冷玉撩开绣帘,她轻轻挥手。

    宁谨言带冷炎站在这里,二人走到马车中。

    马车往前,地上扬起灰尘。

    “哒哒”声在街边回响,李书源心像是被针扎,他说不出什么感觉。

    “公子,玉儿想祭拜爹娘!”萧冷玉把祭品拿出,她瞅瞅外头,又望着宁谨言。

    宁谨言就紧绷一张脸,他在思念赵秋月。

    “玉儿,你看外头良辰美景,爹娘若是在天上,也会替我们雀跃!”宁谨言抬手指外头。

    她盯着天空,才发觉月亮很圆。

    马车停下,萧冷玉就同宁谨言走下来,二人把祭品丢地上。

    春桃握个火折子扔。

    烟雾袅袅升起,萧冷玉抓把冥币丢。

    “娘,你要保佑孩儿!”宁谨言握起纸人丢,他闻到淡香,就冷眸一转。

    他好似看见有人在卖红豆糕。

    那人握起红豆糕叫卖,香味飘很远,宁谨言带冷炎走过来,他抓个红豆糕放嘴里。

    甜味飘来,宁谨言吃完红豆糕,他越发想念赵秋月。

    马车停在后头,李书源走过来,他冲到萧冷玉面前,想把她推到水里头。

    雪梦走过来,她握起鞭子甩。

    那鞭子像灵蛇挥舞,落在李书源面前,他吓得往后头退,就跌落在地上。

    “还不快滚!”雪梦举个弯刀放在李书源脖子上。

    李书源吓得往后头跑。

    很快,宁谨言走过来,他就同冷炎使眼色。

    冷炎握起暗器丢。

    暗器落在李书源面前,他同御风拔腿就跑。

    “玉儿,你没事吧!”宁谨言走过来,他就把萧冷玉扶起。

    萧冷玉点头。

    他这才知道萧冷玉无妨,就把冷炎拽过来小声嘀咕。

    冷炎听后,他冲到李书源面前,把人往水中推。

    “扑通!”

    一声脆响。

    水面荡起层层涟漪,李书源掉到水里头,他舞动双手划动,蓝色纱袍早已湿透。

    御风扶起李书源往前走。

    “活该!”萧冷玉瞅着李书源,她脸上快要笑开花,就同宁谨言往前走。

    街边有个摊子,宁谨言拿个香芋糕,就放在嘴边。

    他咬一口,感觉味道不错。

    萧冷玉走过来,她也握起香芋糕,就感觉特别好吃。

    远处有很多人祭祀,宁谨言带萧冷玉往前走,二人在街上逛,又吃不少糕点。

    不觉交子午夜,萧冷玉同宁谨言逛完,她同春桃和雪梦回府。

    三人刚走入院子,就听见叫骂声。

    “没用的东西,让你推玉儿下水,你怎么自个儿掉水里头!”萧敏华抬手把李书源蓝色外袍脱下,就把他推到木桶中。

    李书源躺下后,他板着个冰块脸,想着落水狼狈样子,心里不好受。

    随即,萧冷玉就同春桃和雪梦往前走。

    待三人走远,萧敏华走出来,她走到宋曼妙面前,就把李书源落水一事说起。

    “那日我本想给她用金蚕蛊,谁知最后媛儿吃下!”宋曼妙道:“不如我们联手,一起除掉她!”

    这话落在萧敏华耳边,她比谁都想要除掉萧冷玉,就同宋曼妙点头。

    是以,宋曼妙感觉很奇怪,她每次对萧冷玉动手。

    她次次失手。

    桌上立着个白瓷瓶,宋曼妙把盖子打开,她送到萧敏华面前。

    “这是?”萧敏华问。

    宋曼妙把盖子合上,她就脸色一沉:“这是我养的泥鳅蛊!”

    说完,宋曼妙把白瓷瓶送来,又小声嘀咕。

    嘟囔声不断,萧敏华这才听明白,她抱起白瓷瓶就转身离开。

    廊庑下,白芷走出来,她听见二人说话,便往后头退。

    她感觉有事发生。

    不多久,白芷走到春桃面前,她说起泥鳅蛊。

    “你放心,奴婢会护好主子!”春桃点头,她就送白芷离开。

    白芷转身就往后头走。

    很快,雪梦走过来,她同春桃嘀咕一阵,便身形如闪电飞到屋脊上。

    漆红大门边上,萧敏华和连翘杵在这里,她把连翘往里头推。

    连翘握起白瓷瓶走进来,她拿个夹子把泥鳅丢到门槛石上,就转身往后头走。

    那条泥鳅爬进来。

    雪梦握起暗器扔。

    “嘭嘭”声响起,暗器落在泥鳅上,它就不再动弹。

    “什么声音!”萧冷玉微微睁开眼睛,她原本在屋里歇息,就穿上白色外袍坐好。

    雪梦走进来,她就同萧冷玉说起泥鳅蛊一事。

    门“咯吱”一声响,春桃走进来,她握个火折子丢地上,泥鳅烧成灰。

    她这才松口气。

    萧冷玉望着那条泥鳅,她面上没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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