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兰入座后,看了一眼二人,淡笑出声,半是调侃地开口。qgzhuo

    “又是桃花酿?速来尝尝我新酿的酒。”

    提起这个,马武顿时眼前一亮,拉着冯盛,对元兰赞不绝口。

    “你别说,元兰前些日子真酿酒了,那酒香肆意,飘满院子,只是可惜酿的不多,我还以为没我的份儿了,没想到她还有珍藏。”

    元兰把自己的酒拿出来,足足三坛子,分给了他们二人,“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冯盛和马武尝了一遍酒,便真真儿的感觉到了什么是“飘飘欲仙”,又连续好几杯下肚。

    “太过瘾了,即便我在京城做官,也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顿时就懂得了为何古人对酒如此执着。”

    马武对她夸赞不已。

    但冯盛几杯酒接连喝下去,在消愁的同时,却愈发变得沉默。

    “冯大人今天话好像不太多,愁容满面的,可是碰见了什么难事?”

    元兰有些纳闷,询问道。

    听到她的问题,马武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不见,叹了口气。

    “我娘亲病重了。”

    他虽然只回答了这么一句,但是原来却能够听出来,他娘亲的病应该很难治。

    “可知道是什么病

    ?”她追问道。

    冯盛摇了摇头,脸上的愁意更重,

    “去问了郎中,郎中说不知,而且也没法医治,现在只能躺在床榻上,分明几天前还活蹦乱跳的,现在却被郎中说没法度过这个冬天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元兰却听出来了他话里带着哭腔。

    “元姑娘,你不是懂得些医术吗?医治了不少人,能不能去给我娘看看?”

    他无助地看着元兰。

    她也无措,还不知道有什么病,是郎中都不知道的,但她知道这不能拒绝。

    “冯大人先别急,今夜已经不早了,我明日一定去看看。”

    冯盛见她答应,登时跪下。

    “多谢元姑娘,若是治好了我娘,以后我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元兰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表忠心给惊着了,连连扶他起来,劝说道,“不必如此,我明日去看看,有信儿自然会告诉你。”

    次日一早,元兰早早地就盛了一坛子甜酒,知晓婉娘记挂着,便先交给了梓盈。

    “你先将东西送到婉娘那边,我跟着冯大人回家去看看他娘,之后再来冯大人家里找我就好。”

    她交待好梓盈,又从空间

    里拿出来了一些灵泉水,用小瓷瓶装好,别人便看不出是什么。

    待准备完后,她便放心地跟着冯盛去了他家。

    一进门,便听到了冯盛娘亲重重的咳嗽声。

    结合郎中的那些话,她心底似乎有了判断。

    她沉下心,上前为她号脉,却果然印证了自己心中所想。

    “没事的,令堂就是得了痨病,咳嗽的很严重,虽然医治起来有些漫长,但也不是不能治。”

    元兰拿出来了灵泉水,给她喂上,效果立见。

    只见冯盛的娘突然就不咳嗽了,精气神儿因此也瞧着好了不少。

    冯盛彻底的相信了她的话,恨不能砸在脚背上,感慨着。

    “元姑娘真是神医!华佗在世也不过如此,受我一拜!”

    他激动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说话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恨不能要腿软到给她跪下。

    元兰见他要下跪,便直接抬手将他扶起来,摆了摆手,“冯大人算是我的朋友,为我的朋友治病救人,这是应该的,不必如此千恩万谢。”

    她知道灵泉水已经将冯盛的娘亲完全治好,但也不能过多与神化它,有些不放心,还是挑出来了几样能够滋补身体的草药,

    同他补充。

    “这些草药再给令堂服用一个月便好。”

    冯盛听了她的话,激动的不得了,一个劲地答应。

    梓盈已然将酒送到了城东,而后过来过来找元兰。

    见梓盈过来,她便打算同冯盛告别。

    “那大人好生照顾着令堂,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带着丫鬟回去了,如果大人还有别的事,再去我们院子里寻我。”

    冯盛喜不自胜,点头如捣蒜,送了她好远。

    她带着梓盈回家,路上跟她讲述今天所发生的事。

    梓盈像听故事一般,对元兰敬仰不已。

    二人路过街市,元兰想到了那日无意间和白梅提起过的,要给孩子们做衣服。

    她选了一些花色和布料都适合孩子们的布匹,买了下来带回家。

    “二婶,之前说过的要给孩子们买衣服,我们日子过得精打细算,就先不在外面做了,你有空的话……”

    不等元兰说完,白梅便懂得了她的意思,直接接过了布匹,“你就放心吧,我整天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我来做,况且外面做的还不一定有我的好呢。”

    元兰笑了笑,应声。

    她手艺好,会给孩子们做衣服,现在恰好,手艺

    有了施展的地方,她也乐得。

    元兰在四处转了转,发现后院种的粮食和蔬菜已经发芽,算了算丰收的时候,开心的不得了。

    等到夜深人静时,元兰正睡的正香,只听外面有人嚷嚷。

    她懵懵的醒过来,细细听着,才发现外头的人喊着“失火”。

    听到这两个字,元兰顿时想到了他们在流放时,孟氏做的恶意放火一事,现在想来仍是心有余悸。

    她顿时心惊胆战,困意全无,见孩子们睡得正香,自己的卧房里也没什么事,她暂且放下了心。

    不过元兰还是觉得不妙,她急忙地寻了件外衣,披着出去,才发现着火的竟然是王莹玉的住处,有来来往往的王家人,正在端起一盆盆的水,朝着她那边走。

    “这是怎么了?”

    她拦了一个人,询问道。

    “好像是王莹玉失手把蜡烛推倒了,不管了,先救火吧!”

    那人神色匆匆忙忙,不等元兰有所反应,便消失在了他眼前。

    元兰冷冷看着着火的房间,总感觉结合最近王莹玉的表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当真是失手把蜡烛推倒?她却觉得不一定。

    不过既然和她没关系,她也懒得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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