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的鼻子是闻肿了,但阿萍收获了新知识呀!()

    天亮,她摘下两根水稻带着小黑狗架云回城。把带花的水稻放进了实验室里,阿萍并不急着立刻研究,她先带着辛苦‘劳动’了一夜的小黑狗,饱餐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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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喝着豆子混合着麦麸熬的粥,而小黑狗低头大口吃着肉。

    阿萍手里的杂粮粥还没有喝完,她手边又出现了一小碗米油。

    古兰把自己从米多放些了的大锅里打出来的米油放在女儿面前,语气心疼地对她,说:“你天天在地里劳作,太累了,快把这个喝了补补身体吧。”

    作为管理禾城大厨房的人,古兰不会大吃大拿的捞油水,但是多吃点干饭,舀一两碗米油,她也是做得出的。

    所谓米油,就是煮大锅的粥水时,表面流动的一层黏滑细腻的液体。这是在老人眼中,粥水的精华,就和他们看豆浆熬好后上面浮出的第一层油皮的评价一样,都是普通人家养身体的好物。

    这点东西拿了也不会伤筋动骨,阿萍不是个严苛到拧巴的人,她笑着接受了母亲的好意:“谢谢阿妈。”

    古兰问她:“今天还要去城外看地吗?你累了这么多天,要不今天就回来好好休息一天?”

    阿萍想到今天的事情,她要是留在家里休息半天也可以:“好,听阿妈的。上午我去实验室忙完,下午就好好休息休息。”

    “诶,这就好。”说服女儿休息一天了,她又看向脚边吃相凶狠的小黑狗,问:“阿萍,这狗是怎么来的?这小家伙看着像是个打猎的好手!”

    小黑狗这时候正好吃完了碗里最后一块肉,它听见自己被人夸了,立刻直起身坐正,叫了一声:“汪!”

    “哟,还听得懂话啊,你?”古兰弯腰摸了几下狗头。

    阿萍笑着看着母亲与小黑狗的互动:“它啊有主,大概是空闲的时候和我玩得开心,所以有空就来找我玩,把它当做成一位小客人就好。”

    古兰收回手看着小黑狗屁股上摇晃的小尾巴,说:“这样啊,那。。。”

    她的话未说完,就看见阿萍食指朝天上一指,又微微摇头。这下古兰明白这条黑狗,来历也是有得一番讲究。

    古兰叹了口气,收起阿萍和小黑狗面前吃干净了的空碗。她想她这个女儿怕是永远回不到人群里了,身边总是会出现一些非人之物,大抵这就是她的命吧。

    母亲叹气的原因,阿萍猜得到,但她也不可能因为母亲对她的心疼而走回头路。

    她蹲下身抬起双手挼狗耳朵,视线从敞开的窗户望向天空,语气幽幽地说:“迟早有一天。。。”

    小黑狗听不懂她这句掐头去尾的话:“呜?”

    “没什么。”阿萍收回视线,双手拍了拍狗脸颊,问:“小狗,你要陪我去实验室,还是要自己去玩?去休息?”

    狗眼中出现思考的神色,小黑狗嗷地叫了一声蹭了蹭阿萍的腿。

    这是要陪她的意思吧?

    ()真是个贴心的小宝贝。阿萍站起来,低头和它,说:“东西也吃完了,那我们走。”()

    一人一狗出了厨房,去向实验室。阿萍在门口换了双鞋,也给小黑狗擦干净爪子,他们从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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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无法保证实验室的无菌标准,但是这样做了也能有个心理安慰。

    阿萍研磨铺纸,站着在桌子前对着稻子开始写资料。

    带字带图的把自己学到的水稻知识记下来。

    水稻和其他植物没什么区别,开了花里面的构造都有。

    普通植物开了花,花里都具备着萼片、雌蕊、雄蕊、子房什么的。这样的基础生物姿势阿萍具备,但水稻的花实在小,阿萍便分不清它的雌雄蕊。

    她用手指头小心的分开稻花,好看清楚稻花的构造画图,名称也就按照她记忆里的基础名词抄录。

    水稻花的雌蕊要比雄蕊矮小太多,藏在花苞内处,阿萍瞧着上面沾满的花粉,暗自点头,觉得自己人工授粉做得不错。

    她记得水稻花是两性花,是可以自花授粉的植物,因为它体内具备雌雄两套器官。

    阿萍边绘图边努力去回忆自己在学校展馆里看到的资料,她想杂交水稻的出现,好像是找到单性的野稻子和现有的稻种结合,产生的。

    那她在今年第二次播种水稻时,可以试试让她收集的种子发芽。

    不过,两株水稻杂交时,她应该要去掉两性株里的雄蕊吗?

    笔下顿住,黑点就在纸上晕开。阿萍连忙抬手,心里有些犹豫的她迟迟下不了决定,干脆就打算下次播种时就多做几组实验对照。

    还是城里人手太少,要是人多,阿萍她就可以让更多人可以和她一起实验,而不是把实验的事情都压在自己身上。

    再烦恼现在解决不了的烦恼,也无用,阿萍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记录下自己今天学习到的新知识和关于实验的灵感。

    脑中知识面的贫瘠,让思考变成折磨,学习变得痛苦。

    阿萍边在纸上狂写狂画,另一只空着的手却在头上乱抓,只把自己抓得满头乱发,像丛杂草堆。

    好不容易写完实验总结,阿萍盯着一头乱发躺在地上,眼神呆滞。歪了一会儿后,她伸手把一直躺在地上乖噜噜地小黑狗薅过来,埋头在狗肚皮上狂吸:

    “好累啊啊啊啊!”

    “好麻烦啊啊啊!”

    “我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搞什么研究啊啊啊啊!”

    又是一通崩溃的尖叫三连,吓得被她吸的小黑狗僵住了尾巴无措地去舔阿萍的脸。

    好在阿萍只是习惯性的尖叫,不把气憋在心里。

    她在枯燥乏味的种地研究中,偶尔也会想走走可恶的捷径。比如说暂时丢下所有的研究,外出杀杀杀的修行,等到拳头硬了后抓些神仙让他们对着水稻变变变。这样农作物不就增产了吗?杂交水稻不就出来了吗?

    可她再妄想也不能这么做,因为这是邪道。

    ()她既然想在西游世界里为人挣命,那她主要的研究就不能依靠神佛的神秘力量。不然借用了这些上位者的力量,人类是直不起腰的,反而会道心破碎彻底重复于神的力量。

    阿萍要让凡人看到自己种族的力量,他们能靠自己走出来,而不靠求神拜佛。

    阿萍躺在实验室的地板上日常发完疯,顶着一头乱发又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决定找回自己的自信,带着小黑狗溜达去了牲口棚。

    检查完牲口们的健康,阿萍又怒拌了好几大桶饲料,做完自己专业内的事物,阿萍又走到朱大河面前,提前给他授课,通过人与人之间俗气的比较,阿萍满血复活又找回了自己的自信。

    七混八混的时间过去,阿萍又安排了人去她的试验田看守,便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床下躺着的小黑狗同样也睡得呼呼。

    等到第二天天亮,阿萍又沉下自己体内那颗年轻的心。

    搞实验做研究,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

    外行看着很容易,动嘴就能指点江山。内行在研究之路上每走一步,便会认识到自己的渺小和对未来未知的庞大而恐惧。

    阿萍不知道天才们在这个时候是什么样的想法,但她作为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是震撼于前路未知的深渊的。

    对,是震撼,而不是怕。因为阿萍不是从零开始的研究者,在杂交水稻这条路上早有无数个一二三。

    阿萍每每心生退意时,就会拿前辈们的背影安慰自己,特别是那位走在这条道路上最前面的那个袁姓老人。

    回忆着杂交水稻之父研究之路的困难与他奉献人民奉献国家的一生,阿萍就不觉得自己烦恼的问题是什么大事了。

    比起大佬,她就是个小卡拉米。小卡拉米杞人忧天个什么劲儿呢,老老实实研究得了。

    一天天时间过去,阿萍扛着农具带着不周,每日在实验室与天地中来回。

    偶尔在田坎上行走时,当她瞧着跑在前面路上、翘尾巴的小黑狗时,也会想这样的田园生活也不错。

    时间到了夏至,今年第一波稻子就到了收割的时间。禾城的地理位置不错,阿萍问过城中老人,他们这里稻谷可以一年收两次。

    早稻收割结束,晾晒、留种结束,计算收成时,阿萍负责的那几亩地的收成要比其他百姓的地多个七八斤的收成。这点小小的收成让她高兴得笑迷了眼。

    比起风力、水力、昆虫的授粉,她这人工授粉要更成功,稻谷瘪壳少。

    可试验田的做法不能大面积在百姓的田里普及。因为作为修行者的阿萍和凡人老百姓的精力值不一样。

    粮食在城中宽阔的空地上称重时,也到了阿萍这位城主,正式在禾城百姓面前亮相的时候了。

    早前大家虽然都默认她是禾城城主了,可到底是缺个仪式。

    阿萍也想趁这个时候,整肃一下禾城的规矩。

    生活越来越富,有时候并不意味着和平,随着肚皮吃饱了,

    人心也会跟着浮动。

    而她是个习惯把丑话说在前头的人。

    阿萍出现在人群前,她将修为运转在体内,确保自己说话的声音能有话筒向外扩散般的效果。

    她面对禾城中的老百姓们笑了笑,才发表自己的讲话:

    “我,阿萍,一位女性修行者有幸获得父老乡亲们的信任,建立禾城,我就要让大家有房住有田种,有衣穿有饭吃。大家受欺负了,我会为大家出头,大家生病了,我会给大家找大夫医治,我作为禾城的城主愿意为城中百姓的幸福生活奋斗终生!”

    说完自己身为城主会承担起的义务与责任,阿萍又说:“禾城在今天引来了第一次收成,那作为城主,我也要给你们讲讲禾城的规矩。”

    “从今年起,禾城的农税在五年内十税一,你们地里每收成了十筐粮食,我只收一筐。五年过后农税十税二,希望大家都能努力种地,你们种得多,自己收得更多。商人的税,等以后禾城繁荣起来,我会再颁布!”

    她知道税收这个问题是老百姓最关心的,她就先把这个讲了。

    看到城中百姓因为农税之低而骚动,阿萍又咳了一声示意人群安静:“好了,知道你们高兴,你们的高兴留着回家高兴。现在我们说说禾城的律法。”

    “现在禾城初建,律法也简单,就几条,我希望大家记住!”

    “若是城中有任何犯法的人,全部严办!”阿萍先警告了一下百姓们,才又说:

    “禾城律法,第一条,无故杀人者,杀无赦,弃尸荒野;第二条,无故伤人者和盗窃者,重者削一指,轻者拘十日,连犯四次者杀无赦。;第二条,无故欺负孤儿寡母老弱者,不论年龄都杖五惩罚,关三日不给水米。连犯三次者削一耳,关三日不给水米。若两耳皆被罚没者砍手作罚,关十日。;第四条,邻里以十户人家为一组,推选一人为户长管理,十户人家相互监督,若有作奸犯科者、未有证明陌生人出现,邻里众人必须向上举报,若有隐瞒,被发现后十岁以上五十岁以下者每人罚十杖,户长杖十五。”

    阿萍上辈子对自己国家的法律都了解浅薄,让她给禾城制定法律,她就只能参考残酷的古代法律,从中吸取经验抽那么几条出来用。

    她制定的条例是严苛了些,但她从小为了家里多些劳动力,而冷下心肠往家里买奴隶时,通过管理那些人的过程,她明白了武力和鲜血的震慑力,比温和宽容要有用得多。

    法律约束的从不是君子,而是小人。

    而小人多禽兽不如,畏威不畏德。

    阿萍今天张嘴说的话,没和任何人透露,只透露一丝信号让身边人知晓。

    阿萍不想理会别人的劝解,她认为法律的威力就在于严苛与不容情。

    的确和她猜测的一样,她这话说出口后,现场为之一静。低税的喜悦被禾城新法的严厉镇压,散了一半。

    见人群害怕起来,阿萍的目的就做到了。为了以后的事业,她的心肠在该硬的时候,就会一直硬下

    去。

    她作为禾城城主发表的讲话结束,下去撸狗了,在她之后第二位发言的慕容涂只好头疼地上前去给主公收拾烂摊子打圆场。

    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欢喜多些,还是烦恼多些。

    以前遇上的上峰都是爱惜羽毛,对外形象宽容慈爱,只会把得罪人的事情推给属下去处理,让属下去得罪人。

    等属下得罪人过多,犯了众怒,上峰就可以合理地把得罪人的属下斩了,还众人一个公道。他就依然是宽容慈和的大人,都是属下误会了他的意思,为难于下。

    那是慕容涂熟悉的主公模式,像现在这位女主公这样商量都不和他们商量,只头铁地把得罪人的事自己做完的类型,他还是第一次见。

    前者与后者两个类型,慕容涂说不上谁好,但是阿萍这样不推锅的行为,让他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多了一些。

    “还真是个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给下属添麻烦的主公。”慕容涂发表完他的讲话,在百姓面前唱完了红脸,低声笑着说这这话走下来,和嫂子淑娘挤挤眼。

    让她接他的力,继续再唱两句红脸。他们总不能让禾城的老百姓认为他们领导层全是些严酷官吏。

    哥哥的嘴,慕容涂是盼不了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嫂子身上。

    就这样阿萍唱了白脸,她身后接连两个下属唱红脸,总算让禾城的百姓们接受了禾城的新法。

    禾城,在城主代领着下属们,在建城第一次丰收发表讲话为开始,禾城开始了属于它的新篇章。

    而在三年后,慕容涂在阿萍手上拿出一类增产的新良种之后,终于恍然大悟了她态度强硬的底气来源于何处。

    百姓们啊,他们单纯极了,当然会愿意听能让他们吃饱肚子的人。

    慕容涂在那里佩服着他们跟随的、能随时随地创造奇迹的主公。他却完全不知道风轻云淡在众人面前亮出新良种的主公阿萍,她私底下有多崩溃!

    阿萍运气很好,莫名其妙就搞出了水稻的新种子,但问题是她搞出的不是真正的杂交水稻。而是低低低低到不知道突破什么下线的稻种,只能每亩地增产个两三斤的产品。

    是的,成功了但没完全成功的稻种,阿萍心里觉得这种子在现代拿出来会被导师嘲笑的研究结果。

    天啊,谁知道她在现代只是个养牛的小女孩!

    成果没达到阿萍的预想,但三年的研究时光总算也没有白费。

    她第一次的研究成果,稻种被称为禾城一号,但她私底下却将它起名为子涵一号。。。

    因为要是可以,阿萍真的特别想给在现代她就读的大学里的、隔壁系的老师托梦:

    “明明都是杂交水稻的种子,老师你看看我家子涵怎么会弱成这样?!”

    她这个梦做得很好,但别做了,在西游世界里阿萍就是个搞农学研究的孤岛。。。

    她只能边抱着她家子涵哭边嗷嗷叫着继续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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