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婉却是浅笑嫣然,亲自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庄夫子,“夫子请喝茶。”

    “夫人客气了!”

    庄夫子没想到李清婉如此客气,倒是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夫人,您有什么话就直说。”

    “夫子不必紧张,我只是想单独感谢您,感谢您把虎儿教得这么好。”

    她知道庄夫子教书育人有一套,这也就是她厚脸皮去请庄夫子的原因之一,如今看来,她这个决定很对。

    “夫人,这些都是老夫分内之事,何须感谢,虎儿是个好孩子,聪明好学,老夫也很喜欢他。”

    “虎儿能学成也是夫子的功劳,您就不必和我客气,我准备了一点薄礼还请夫子笑纳。”

    说完,李清婉则让紫儿把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那是两匹色彩艳丽的双色提花布,而当看到那绚烂的布匹,这让庄夫子有些惊讶,“夫人,您这是……”

    “这是我工坊的新布,还没有上市,听闻庄夫子很喜欢丝绸布料,便挑选了两匹送给夫人,还请夫子帮我带回去。”

    “夫人,这么贵重的礼物,老夫可受不起!”

    “不,夫子教育虎儿辛苦了,您绝对受得起,就无需和清婉推脱了。”

    “夫人,这不太好意思。”

    庄夫子自然不好意思收李清婉的礼物,毕竟,他已经拿了学费了,再收礼物不太合适。

    “您收着,日后虎儿还请您继续费心。”

    “这点夫人放心,老夫一定把虎儿培养成才,只是……”

    庄夫子似乎有难言之隐,这让李清婉微微蹙眉,“夫子,您有什么话直说?”

    庄夫子经过这段日子在司马府,他也看清了一些事情,见四周无人,他这才微微道,“夫人,关于润儿公子,您是否无心培养他?”

    他知道这话不该他问的,但是他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明明润儿才是夫人的孩子,为何夫人却背地里偏袒虎儿,表面上还在纵子?

    这话让紫儿有些生气,“夫子,您这话什么意思,我家夫人怎么可能……”

    “夫人息怒,就当老夫没有提过此事。”

    而李清婉见夫子问了,却是笑了笑,“夫子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润儿和虎儿他们环境不一样,润儿有更适合他的一套教育方式,夫子不必觉得诧异。”

    “原来如此。”

    庄夫子见她没说真话也不好多问了,毕竟,宅门的事情复杂,不是他一个外来的人能说三道四的。

    只是他确实很好奇,润儿才是她的儿子,为何她会……

    “那夫人,这就多谢了。”

    “夫子,我还有一事想问问您,不知您能否解惑?”

    这话让庄夫子脸色一沉,却还是点了点头,“夫人请说。”

    “听闻方大夫和您是朋友,对吗?”

    果然,李清婉这话让庄夫子神色一沉,“夫人怎么知道?”

    “本夫人也是无意中得知的,今日方夫人来府上了,说是我的大姑姐身体已经恢复正常,此事,不知庄夫子可知晓?”

    “您的大姑姐叫什么名字?”

    “司马云!”

    这不,李清婉从庄夫子这里得知了司马云的事后,她这才明白怎么回事,看来,方夫人一家帮了司马云。

    怪不得她没收到消息,原来是被方大夫特意瞒住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她依旧不动声色,既然司马云要回来了,那她就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夫子,多谢了。”

    “夫人,您要小心啊,您这个大姑姐可不是省油的灯。”

    庄夫子知道宅门女人之间的那些事儿,但愿夫人能撑住!

    “多谢夫子,我送您。”

    “夫人留步!”

    庄夫子准备离开了,而李清婉见他要走,还是亲自送他去了司马府门口,“夫子慢走。”

    “夫人留步。”

    目送庄夫子走后,那紫儿则是很担心,“夫人,司马云要回来了,她一定会报复我们的!”

    没错,司马云本来就没病,是被夫人活活关入疯人院的,如今她被方夫人一家救了,她回来一定会报复夫人。

    这可如何是好?

    “怕什么,她回来也改变不了什么,毕竟,司马家目前还得靠我李清婉,不是吗?”

    紫儿:“……”

    “备马车,我们去工坊看看衣服做得如何?”

    她这次要亲自去检验明日要比赛的衣裳,务必要赢了苏家,可没想到,这时候身后却传来一道恭敬的声音。

    “夫人。”

    李清婉一转头见是阿福,他是司马越的奴仆,他微微蹙眉,“阿福,怎么了?”

    “夫人,公子有事请您过去一趟。”

    什么,司马越找她?

    她和紫儿对望一眼,让紫儿先去准备马车,而等她来到屋子的时候,司马越竟然坐在了轮椅里面。

    这是谁给他做的,她怎么不知道?

    “阿越,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司马越得知了她明日要比赛的事情了,还是不放心想看看,“清婉,明日就要比赛了,这可是关系我司马家族的大日子,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看我们的新布,不知清婉能带为夫去吗?”

    司马越在床上想了很多事情,娘说得对,他不能躺在这里让李清婉操控司马家的一切,还是要盯着她。

    而且,娘告诉他,慕神隐竟然也去了工坊,一想到他们两人在一个房间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就恨不得暴打李清婉一顿。

    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真丢他司马家的脸!

    可他现在还不能和李清婉撕破脸,等她把名下财产都转给自己,他才老账新账一起和她算,到那时候,他就把她囚禁起来,日夜折磨!

    而李清婉见他要去盯着自己,却是笑了笑,故作为难的样子,“阿越,你的身体……”

    “为夫没事,只是断了几根肋骨,死不了!”

    见司马越如此坚持,李清婉心里也有了主意,好啊,你想去看,我就让你看个够!

    “既然阿越坚持,那就随我去工坊吧,反正今晚是没得睡了。”

    司马越则咳嗽一声,“清婉,真是辛苦你了,等我们事成之后,我会补你一个洞房花烛好好疼你,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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