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星光闪烁，火车车钩轻微摇晃，连接的两节车厢左右摇晃。
妘苘和奎斯站在九车外刚能立足的平台上，风扩散两人身上血腥气。
奎斯放开妘苘的手，抬抬下巴示意火车顶。
来到新世界妘苘好奇地打量周围，男人危险，现在不是下手的时候。
想着她跳到十车外侧，顺着梯子三两下爬上火车顶。
车顶风大，瘦小身体像芦苇飘荡。
她下意识蹲下，瞄见火车两侧深渊心脏扑通扑通跳，改成四肢着地跪在车顶。
奎斯不恐高，无视强风如履平地，发现跪着的人表情耐人寻味。
弯腰，右手揽住妘苘肚子将她抱起，像公文包夹在腰间。
不用走路感觉很好，妘苘放松四肢，脖子无力垂着当尸体。
他有多少双鞋？
奎斯轻笑，抬起胳膊颠了两下，像长条□□糖软趴趴的。
来到十七车车顶放下妘苘，找到隐蔽密码锁，在上面画下复杂图案。
妘苘坐在车顶到处敲，铁皮发出沉闷响声。
“这趟火车无人驾驶，到终点前不可能被毁。”
游戏设定就是王法，比如他的武器，虽然是电锯，但不需要电或油。
妘苘歪头不解，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车顶出现通往内部的楼梯，两人走进去后车顶瞬间恢复原样。
17车灯光明亮，以深棕色为主，车窗两侧挂不透的蕾丝窗帘，特殊规格的单人床靠墙角，斜对面摆放衣柜、低矮的棕色沙发，一旁带窗车门隐约看见白色瓷砖和洗手池。
凝固血液粘在皮肤上皱巴巴的难受，奎斯没耐心等清洁值刷新，脱掉外套走进卫生间，恍惚想起忘了什么。
从裤兜里摸出口香糖，拆开包装扔进嘴里，嚼了两下退出来，将原地发呆的人提到卫生间。
卫生间马桶、淋浴，日常用品应有尽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妘苘的头像跟踪监控系统，转来转去好奇所有东西。
两人站在方形花洒下，奎斯拿下盘在她颈部的铁链，在左手上绕了圈，“会生锈吗？”
被人拿住命脉，妘苘身体紧绷，小手抓住颈前铁链警惕地看着他。
奎斯俯视她，瑰丽眼眸迸发梦幻色彩。
狭窄浴室、孤男寡女……
幻想中浮现某种共同生活的可能，现实却是杀人之后清理血迹的坠落、散漫。
他移开妘苘的手，吹起粉色泡泡糖，心脏随之“啪”的炸裂。
肩颈越来越轻松，妘苘垂手抓住裤子暗道：危险，不要动。
奎斯脱掉妘苘染血的运动服，宽松吊带包裹矮小身躯。
他像刚出生的婴儿般单纯，非常单纯地给宠物洗澡，“会脱/衣服吗？”
妘苘挪动脚步靠近他，双手放在窄腰上，抓住黑色卫衣向上拉，眼睛从拉开的缝隙窥探精致腹肌。
奎斯嚼嚼泡泡糖，低头凝视腰间小手眼中笑意扩大，“脱/你自己的。”
这回妘苘动作快多了，铁链变成晾衣绳，小吊带孤零零挂在上面。
奎斯换手拿铁链，白色吊带扔在地上，“全部。”
妘苘不太情愿，又不想做没把握的事。纠结一阵儿照做，望向奎斯有丝困惑。
人畜无害的脸，懵懂？纯真？要不是见过她杀人奎斯就信了。
宝贝会不会来杀他？他好期待！
放鞭炮吧！到时候。
奎斯双眼放光，心潮澎湃，把铁链还给妘苘，打开花洒示意别沾水。
妘苘身体站在花洒下，左右手伸直并拢，捧着盘起的铁链远离水源。
花洒水流不大，奎斯蹲在她面前，双手如鱼得水，水滴溅在黑色裤子表面变成发亮小雨珠。
陌生手掌带来前所未有的热度，像细菌侵蚀妘苘身体。脑海奇怪画面一闪而逝，她晃晃脑袋，试图解析奇怪感觉。
淋浴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奎斯满手干掉的泡沫，趁眼前人迷迷糊糊开始对暗号。
“愚昧之人，臣服在我脚下。”
“废物会葬身于此。”
暗号不对他继续换，“此处禁止通行。”
“为……至高无上的女皇……献上赤诚的心。”
浴室聚起朦胧雾气，烛光在仙境中摇曳。
女皇骑士，还真是npc！
奎斯站起身笑说：“宝贝，这么洗就洗不完了。”
“怎、怎么办？”
对于身体出现的异样，妘苘有些不好意思，仿佛遇到世纪难题，动动脚不知所措。
水面踏出小小水花，奎斯止不住笑意，掐了下她的脸，“自己洗，都洗干净。”
他冲冲手离开卫生间，去衣柜寻找等会儿要穿的衣服。
妘苘松口气，瞄瞄自己又看看项圈，嘴里念叨着洗干净。
等奎斯拉开门就看见她蹲在浴室认真刷铁链，扔下手中拖鞋，大步走过去单手将人拎起来，打开沐浴露盖子，倒在妘苘头上胡乱揉了一通，按着她来到水流下。
不用自己干活很舒服，妘苘低头看着大朵泡沫被水冲走。
奎斯拒绝英年早当爹，好不容易把人和铁链冲洗干净，从镜柜里拽出三条白毛巾，“出去擦干净，穿好衣服。”
妘苘快走出去他又补充道：“都擦干净，铁链和你分开擦。”
妘苘似婢女恭敬捧着铁链和毛巾离开，坐在沙发上头突然刺痛，抓紧铁链抵御剧痛。
“恭喜玩家击杀boss。”
“李姐姐天下第一好！”
“哎哟哥，我错了……”
“顾家的东西全是我的！”
“成渝、阿水……”
“系统，攻略男主。”
记忆喷涌而来，仿佛有人在深挖脑仁。
妘苘倒在沙发上，模糊视线看向卫生间，抬起胳膊放进口中堵住痛苦□□。
绝不能暴露弱点！
她精神恍惚强忍痛苦，等疼痛可以忍受放下手臂，口中铁锈味浓烈，身上香汗淋淋。
奎斯从卫生间出来，狼尾黑发半干，五官深邃，皮肤细腻白里透红，水绿色浴衣领口松松垮垮，大方展示胸肌、腹肌，劲腰上系着打眼的红布带，冷艳富贵。
他拿着白毛巾，偶然发现躺在沙发上的人瞳孔收缩。
这可不太妙啊！
女孩呼吸急促，失去血色的唇沾着嫣红血迹，颈部戴着铁项圈，左腿缠绕一圈圈铁链，右脚脚背弓起踩着堆积在沙发上的链条，仿佛被铁链囚禁的绮丽金莲花。
奎斯被困在游戏里两年了，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唯有妘苘在初见时无视他。
妘苘是他在游戏里为数不多的新奇体验，和肆意杀戮带来的快感类似。
或许因为她是没有感情的npc，或许也有人不会沉醉于他的容貌，所有都不重要。
在他好奇她那刻，她就注定不同。
妘苘瘦弱的手臂留下血牙印，之前的伤口无影无踪，新伤痕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奎斯坐在沙发旁，抬手绕开缠在她左腿上的铁链，化身诱人海妖蛊惑躺在沙发上的人：“宝贝，可以吧！”
不一会儿，车厢传出暧昧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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