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婚后情话 > 第 63 章 063
    今晚在星澜酒店有一场私人晚宴,法国知名的珠宝设计师今夏将在中国举办一场设计展,今天的晚宴,就是邀请自己的中国朋友一同来品鉴葡萄酒。

    霍砚舟和南湘里的老板顾南湘都受邀在列。

    两人相识多年,又许久未见,酒会结束的时候,听闻顾南湘今晚就要离开京北,霍砚舟便一路送她出来。

    京北的初夏昼夜温差依然不小,顾南湘挽着披肩和霍砚舟一同走出酒店,“看到你要结婚的新闻了,看来我真的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霍砚舟单手抄兜,有些许失笑,“人又不在这里,你演给谁看?”

    “……”顾南湘撇撇嘴,“没劲。”

    顾南湘和霍砚舟的相识很戏剧性,彼时顾南湘正在钓一个男人,对方冷傲淡漠非常难搞,顾南湘一气之下剑走偏锋,就想找个高富帅气一气对方。

    那晚酒吧的包间里,她一眼就相中了霍砚舟。两人其实什么接触都没有,只是顾南湘将霍砚舟拦在走廊的转角,故作亲昵地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借着视线盲区做戏给另外一个男人看。

    巧的是,两人第二天又在顾南湘的工作室遇见了。

    霍砚舟陪朋友来谈生意,才知道顾南湘就是南湘里的老板。也是那一次,霍砚舟在顾南湘那里看到了那尊白瓷少女。

    后来霍砚舟没有买那尊白瓷少女,只是请顾南湘帮忙,用白瓷做了一丛风铃草。

    眼下,顾南湘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听说对方也是京圈千金,怎么,最终还是爱情输给了面包,放弃你的白月光女孩了?”

    隔着一道薄薄的金边镜片,霍砚舟眼底敛着笑,“既然是白月光,又怎么可能放弃。”

    顾南湘微讶。

    霍砚舟颔首,“届时来喝一杯喜酒。”

    “那肯定啊。”顾南湘愉快应下,又冲霍砚舟眨眨眼,“到时候我就把那尊白瓷带上,偷偷告诉新娘子,你肖想了她许多年!”

    霍砚舟:“……”

    阮梨隔着咖啡店的落地窗,看到的正好就是这一幕。

    她其实很少见霍砚舟和异性相处,自然也不知道原来他看向一个女人的时候,也会有这样轻松愉悦的神情。

    阮梨不由想到了这几年自己和霍砚舟为数不多的见面,每一次好像都格外匆忙,他疏淡客气,甚至连视线都不会在她身上多停留半分。

    心中微滞,可阮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她不能暴露这样的情绪给方依,那只会徒增笑话。

    方依托着腮,视线依然落在窗外,唇角的笑意不减,“你不觉得吗,霍总似乎和这样的明艳美人更般配些。”

    “这就是你的全部伎俩了吗?”阮梨蓦地开口。

    方依笑意微僵。

    “你所谓的,能让你在方氏不可取代的能力和才华,就是这些吗?”阮梨定定看着方依,眸光直白锐利,“挑拨我和霍砚舟之间关系,好让他无暇顾

    及方联,给你们喘息之机吗?”

    方依的神色一瞬冷了下去,阮梨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来的路上真的有准备一席听起来很酷的话,但此情此景,根本不需要她挖空心思打腹稿,对方已经亲手递给了她一柄利器,她只需要稍加利用,就能将其重伤。

    阮梨觉得她变坏了。

    都说近墨者黑,她肯定是被霍砚舟带坏了。

    方依唇角抿得平直,看向阮梨的眸光也没有了先前的轻松愉悦,“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阮梨拎拎嘴角,“就是忽然想起了霍砚舟的一句话。”

    她端着温良的笑,淡然开口:“区区方家,徒负虚名,难成气候。”

    这是霍砚舟对方家的评价。

    阮梨送给方依。

    “你——”方依气节。

    阮梨却不再理会方依的失态,拎着包包直接走出了咖啡店。

    酒店的门口已经没了方才的那对身影,阮梨弯起的唇角也一点一点塌了下来。

    方才霍砚舟和那个漂亮女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像是刻在了她的脑子里,她甚至不得不承认,他们站在一处的时候,确实很养眼,看着也很般配。

    阮梨觉得自己变得有点奇怪。

    明明在和霍砚舟协议结婚的时候,她早就有过心理准备,他那样功成名就的男人,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女人,就算没有固定的交往对象,红颜知己也肯定少不了。

    所以那个时候她才会在签婚前协议的时候提出那样的要求。

    后来……后来在梨洲汀的时候,她也问过霍砚舟,是不是谈过女朋友。她当时看得很开,觉得他有前任再正常不过,那都是过去时了,没什么好追究和介意的。

    可眼下,只是一个漂亮女人,对方也只是站在了霍砚舟的身边,就勾起了阮梨心中难言的情绪。

    藏在她躯壳里的小疯子好像变成了小恶魔,她承认,她嫉妒得不得了。

    她不喜欢他和别的女人站在一起。

    惊喜没有了,阮梨招手拦车,她要回自己的小公寓!

    霍砚舟送走顾南湘,返回地库的时候,就看到了停在了车子对面的白色保时捷。

    这车霍砚舟见过一次,方家二小姐的车。

    见他的视线投过来,女人丝毫没有掩饰,还隔着前挡风玻璃冲他扬扬唇角。

    无意义的挑衅,霍砚舟收回视线,径直上了车。

    陈叔已经在车里等候多时,待霍砚舟上车才开口道:“方二小姐来了好一会儿。”

    显然是有目的而来。

    但并不需要他们多做猜测,对面的车门已经打开,方依踩着细细的白色高跟鞋走过来,在库里南的后车门站定,抬手轻敲车窗。

    霍砚舟降下窗子,深邃眸底一片沉静。

    “方总。”

    霍砚舟没有叫她方二小姐,而是“方总”,方依喜欢这个称呼,这是对她能力的认可。

    “霍总有时间聊聊吗?”

    “不巧,约了朋友。”

    方依面露惋惜,“那有点可惜,本来还想趁着周末的喜事,送您份礼物。”

    “多谢费心。”

    见霍砚舟作势要走,方依有些沉不住气了,“你真的不想知道吗?和阮小姐有关的。”

    霍砚舟眸光微凝。

    方依是个极会察言观色的人,她发现阮梨和霍砚舟在某种程度上很像,对别的事情一概不关心不在乎,但只要提到彼此,情绪就会发生波动。

    方依抓住难得的机会,开口道:“霍总不必担心,阮小姐很安全,我们方联还想好好在京北做生意呢,违法乱纪的事可从来不做。”

    “是么。”霍砚舟唇边掠起个笑,“不知道跟踪偷拍,算不算违法乱纪。”

    上一次阮梨和霍明朗被抓拍的照片,后来陈叔去查,便查到了这位方二小姐。也因此,霍砚舟对方联动了杀心。

    方依漂亮脸蛋上的笑容有一瞬的僵滞。

    “霍总,您可不能张口就讲笑话,那只是一点见面礼而已。”

    方依依然弯着唇,“不过这次呢,我还给霍总准备了一份大礼。”

    “那我谢谢方总。”霍砚舟话停一息,“礼尚往来,我也送方总一份礼物。”

    方依只觉不会是什么好事。

    霍砚舟唇边敛着笑,眸底却沉凉,“不知道——如果方先生得知,是二小姐私拍我太太而暴露了方联的狼子野心,会怎么想呢?”

    方依脸色一秒骤变。

    霍砚舟冲她颔首,“失陪了。”

    车窗重新缓缓升起,库里南已经稳稳驶出车位,只留精干漂亮的女人独自站在原地,美目里是再明显不过的愤恨,以及隐隐的担忧。

    如果……如果让daddy知道是因为她的冒失举动,而给方家招致大祸,那她和母亲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就都白费了。

    她们甚至会被赶出方家。

    车子驶出停车场,霍砚舟才开口,不像他方才面对方依时的平静,甚至有些不易察觉的焦躁。

    “陈叔,了解一下太太最近的行程。”

    “是,先生。”

    自从上次争吵过后,霍砚舟便撤掉了阮梨身边的人,只是派了两个人暂住在苏市,但也不许他们再跟着阮梨。

    她不应该因为嫁给他,就失去了自由和隐私。

    片刻,陈叔开口:“太太搭乘今晚海市的飞机,回了京北。”

    阮梨回到公寓,躺在沙发上敷面膜的时候终于想起那个漂亮的女人是谁。

    她曾和老师一起拜访过南湘里的老板,只是那个时候对方青衣素袍,眼底落落寡欢,和今晚明艳照人的样子俨然判若两人。

    南湘里,顾南湘。

    阮梨洗掉面膜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这两个名字,倒不是因为霍砚舟。

    她和阮兴国说了自己在茶述系列饮料上的推广思路

    ,父亲很感兴趣,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一位能精准把握传统茶文化和现代审美的设计师。

    阮梨刚才去搜了顾南湘的生平,在创办南湘里之前她曾在国外参加过知名的潮玩设计大赛,是当时唯一获奖的中国人。

    真的是很优秀的一个女孩子,如果能请到顾南湘为茶述设计手办,阮梨想,她自己肯定第一个要集齐所有的娃娃。

    思路渐渐天马行空,叮咚响起的门铃声将阮梨的思绪拉回,可视屏幕上映出男人英隽的一张脸,生生抗住了门铃这种放大怼脸拍镜头。

    阮梨知道霍砚舟一定会找来,方依费了那么大的心思把她约到那家咖啡店,不就是为了让她看到那一幕么。

    想要挑拨她和霍砚舟,当然得让霍砚舟知道她已经回了京北。

    “笙笙,是我。”

    门外响起清沉的男声,阮梨抱着臂倚在门边,“哦,你哪位?”

    霍砚舟:“……”

    片刻的沉默里,霍砚舟又轻声开口:“霍砚舟,阮梨的老公。”

    阮梨心尖微荡,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自我介绍真的很戳她,霍砚舟好像很懂她的萌点在哪里。

    可她一点也不想就这么给他开门。

    “你既然是阮梨的老公,来找我做什么?我是笙笙。”

    “……”霍砚舟失笑,“我是她的老公,就不能来找你了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远处的电梯门一开一合,住在对户的女人诧异又八卦地看过来。

    霍砚舟倒是没有什么包袱,只压低声音对着门内的人继续道:“你邻居回来了。”

    阮梨:“?”

    霍砚舟:“正巧,你老公也不在家。”

    阮梨:“???!”

    霍砚舟在胡说八道什么!阮梨蓦地打开门,探出半个身子,刚好触上对面邻居更加诧异的视线。

    “……那个,这是我老公,民政局领过证的那种,我们闹着玩的。”说着,阮梨捉着霍砚舟的手腕,直接将人拉了进来。

    “你在胡说……”阮梨刚刚开口,整个人就被霍砚舟圈进怀里,他身上还沾染着初夏夜晚的微凉,还有些许醇厚的葡萄酒香。

    “我不胡说,你会给我开门吗?”霍砚舟有些无赖地将人圈紧,熟悉的牛奶玫瑰香气溢在鼻尖,怀里的女孩子刚刚洗过澡,很香,也很软。

    阮梨觉得霍砚舟太狡猾了,难怪霍臻说她会被吃得死死的。如果霍砚舟想,大概今晚有一百种办法可以让她开门。

    抿抿唇,阮梨绷着娇俏的一张脸,“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知道我的太太悄悄回了京北,却不联系我。”

    他居然还敢问!

    “哦,霍先生夜生活丰富,就算我不联系你,你也应该不会寂寞。”

    阮梨说的是气话,她虽然嫉妒,可还不至于因为霍砚舟和一个女人走在一起就怀疑他。至于白月光什么的,就算有,也肯定不会是顾南湘。

    顾南湘至今未婚,按照霍砚舟的性格,如果真的如方依所言惦记了对方很多年,早就出手了,哪里还是这样一副恭和友善的画面。()

    她只是心里不舒服,想找个人撒野,想作。

    本作者洝九微提醒您《婚后情话》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霍砚舟眯起眼,垂眸看怀里的女孩子,阮梨偏过头,下巴又被霍砚舟轻轻捏住,掰正。

    “有人惹我们笙笙不高兴了。”

    阮梨抿着唇,不接话。

    “让我猜一猜——”霍砚舟微顿,“这个人是不是姓霍?”

    阮梨:“……”

    他好烦人。

    “见过方依?”霍砚舟问。

    “她果然去找你了。”阮梨笃定道。

    视线相接,隔着一道薄薄的镜片,两人眼底都有不需宣之于口的默契。

    霍砚舟大概能猜到七八分,方家这几天在资本市场上全无还手之力,而他们发出邀约的股东已经开始动摇。

    正面无力还击,就想出了这种法子?

    “她怎么和你说?”霍砚舟问。

    “她说霍明朗——”落在腰间的手蓦地收紧,阮梨捕捉到了霍砚舟眼底明显的不悦,她是故意的。

    “哦,她说你有个白月光,还故意让我看到你和顾南湘走在一起。”

    嘶——

    阮梨不懂,她明明没有再说霍明朗了,可为什么霍砚舟掐在她腰侧的力道更大了呢。阮梨微微皱眉,“疼。”

    霍砚舟按紧掌下的纤细柔韧,眸光邃然,“那你呢?”

    “嗯?”

    “你怎么回她?”

    “我说——”触上霍砚舟深湛的视线,阮梨又倏然垂下眼,“我说他们方家徒负虚名,难成气候。”

    霍砚舟蓦地轻笑,微沉的笑声,有些愉悦。

    阮梨不解地抬起头。

    “笙笙说得对。”

    和笑声一样愉悦的嗓音。

    他的笙笙没有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怀疑他,这当然让霍砚舟愉悦。

    像是褒奖一样,霍砚舟在阮梨额上轻轻吻了下。

    但他也知道,他的笙笙因为今晚的事不高兴,在闹脾气。他不能因为她懂事,就忽略她的情绪。

    “我道歉,不该给别人搬弄是非的机会。”

    阮梨沉默,霍砚舟道歉的速度太快,反倒让她有些不好发挥。

    “怎么了?”霍砚舟见她还是不说话,去寻她的目光,“还是觉得……”

    他微顿,声音很轻,“我有白月光?”

    说这话的时候,霍砚舟垂眼看着阮梨的眼睛,一瞬不瞬,似是不想错过一丁点她眼底的情绪。

    “不是。”阮梨开口,又觉得自己回得太过肯定,“但就算有,也肯定不是顾南湘。”

    “为什么?”

    “你这种性格,如果真的是顾南湘,你早就想尽办法把人骗到手了,还怎么可能和我协议结……”

    阮梨最后一个“婚”字没说出来,被封堵在了唇齿间

    ()。

    霍砚舟低颈(),贴上红软的唇。

    此时此刻2(),他不想说话,只想亲吻,拥抱,做尽亲密的事。似乎只有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才能深刻且清晰地表达出他此刻的悸动。

    他的笙笙,懂他。

    阮梨却显然有些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似携了暴风骤雨的吻,柔软的唇瓣被含住,她还唔唔想要追问,“那你……有吗?”

    你有白月光吗?

    惦记了很多年的那种。

    她没有等到霍砚舟的回答,得到的却是男人在她唇瓣上轻咬的痛感,阮梨呜咽一声,便被霍砚舟撬开齿关,攻城略地。

    霍砚舟这个人看着疏冷淡漠,其实侵略性很强,就像他的吻,每一次都给得特别凶,好像不把阮梨胸腔里的最后一点氧气耗尽,绝不罢手。

    唇齿相贴,身体被牢牢束缚,未尽的言语悉数被淹没,霍砚舟抬手扣上她的后颈,像是全然掌控猎物命脉的姿势,落在白皙皮肤上的指腹却轻揉摩挲。

    呼吸变得灼热,他吻得炽烈又缠绵,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却又难以抑制地想要凶狠掠夺。阮梨雾蒙蒙的眸子泛起水光,轻唔声被吞掉,身体全然软在霍砚舟的怀里。

    终于,霍砚舟放开了甜软的唇,在阮梨略显急促的呼吸里含上她软白的耳垂,用湿软的舌尖一下又一下地抵着,又用齿尖轻轻啮着。

    他太熟悉这具身体,知道用什么样的办法能够让她拥有最极致的愉悦。

    半晌,在阮梨的轻吟声中,霍砚舟单手将她轻松托起,睡衣的外袍已经落在地上,细细的肩带要掉不掉地挂在白皙的手臂上。

    阮梨圈上霍砚舟的脖颈,因为这样的托抱,给了他的吻向下的机会。

    冰凉的大理石贴触皮肤的一瞬,阮梨被激得带起一阵战栗,好像后颈上细小的绒毛都竖了起来。

    霍砚舟双手绕过她纤细的腰,旋开阮梨伸手的水龙头。

    他按了一泵洗手液,清新洁净的气味在狭小的空间散开,似曾相识的画面,阮梨几乎已经猜到霍砚舟接下来要做什么。

    可她没想到,自己还是失算了。

    视线相接的一瞬,霍砚舟将她圈在身前,“笙笙,帮我摘眼镜。”

    阮梨抬手,细白的指尖捏上中间的那道金边,她像是亲手将困住猛兽的牢笼打开,看霍砚舟以一个完全臣服的姿态,在她面前缓缓俯身。

    盥洗台的镜子里映着女孩子如绸的乌发,阮梨微微扬起脖颈,微卷的发梢在镜中轻晃。她纤细白皙的手臂撑在台面上,脚跟也一同踩在边缘。

    抬手的瞬间不小心打翻了手边的香薰精油,琥珀色的玻璃瓶滚到池沿,瓶口里滴出黏稠的液体,挂在净白的弧形池面上,一点点晕开,佛手柑混着橙花的气息溢满整个空间。

    阮梨伸手,指尖触碰到霍砚舟浓密的短发,纤细白皙的手指穿过乌发,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却又在无意间将他高挺的鼻梁压得更甚。

    他在亲吻她。

    ()

    手机嗡嗡的震动声响起时,阮梨正陷在柔软大床里,她刚刚洗过一个澡,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被打开,现在舒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屏幕上亮着“霍明朗”三个字,霍砚舟帮她拿过电话,眸光幽幽地看着她,“接么?”

    阮梨:“……”

    瞥见地板上还没有收拾的三个小包装,阮梨丝毫不怀疑,如果她接了,她今晚真的就可以不用睡觉了,霍砚舟一定会用实际行动教她做人。

    “你上次明明说的是清咽颗粒。”阮梨开口,嗓子哑得不得了,让她的控诉显得毫无威慑力。

    一天三次,一次三片。

    霍砚舟将电话挂断,“笙笙是在提醒我——今天还有六片的量?”

    阮梨:“?”

    霍砚舟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五十分了。

    “今天的任务量应该完不成了,我明天补上?”

    这是人话?

    阮梨沉默,红软的唇抿着,不想说话,却又忍不住想吐槽,“你都三十二了。”

    就算二十三,也不可能一天九片吧,逞什么能。

    霍砚舟微微眯起眼,眸光里透出危险。阮梨一瞬警觉,她刚刚说了什么?

    可这个时候低头认错好丢脸啊,阮梨顶着霍砚舟压下来的视线,硬着头皮继续道:“那……总要考虑,身体的嘛。不是都说,三十岁以后,就是……下坡路。”

    自那次之后,霍砚舟就在阮梨的公寓里准备了换洗的衣服,眼下他换了白色的短袖t恤,线条流畅的手臂抬起,直接将缩在被子里的人拉到身前。

    阮梨被霍砚舟按到身前,清晰感觉到了他的异样,她讶异抬眼。

    “下坡路?”

    阮梨连忙摇头,“不不不,您没有下坡路,您是……扶摇直上九万里!一次更比一次强!”

    挣扎间,柔软的睡袍又被扯散半边。

    她难得这样狗腿又乖觉,看来是真的被折腾过了。霍砚舟蓦地笑出声,“什么乱七八糟的措辞。”

    阮梨眨巴着乌软的眼睛,乖乖窝在霍砚舟怀里,“真的不要了……好累。”

    “你刚刚也是这么说的。”霍砚舟轻吻她的耳尖,“又享受得要命。”

    阮梨心尖一跳,热意直接烧上了脸颊。

    “喜欢哪一种?”

    “。”

    床头的灯氤氲出暧昧软黄,打翻在洗手间的精油香气还溢在空气里,伴着另一种旖旎暧昧的气息,久久不能消散。

    “喜欢我那样亲你吗?”霍砚舟又问,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薄薄的气音。

    阮梨脸颊发烫,她当然知道霍砚舟问的是什么。

    今晚之前,她从来不敢想象霍砚舟可以为她做这样的事。

    是的,连想都没有想过。

    可方才,他竟是连一点犹豫都没有,那样的理所当然。

    “你……你不会觉得……”

    “不会。”霍砚舟轻吻她的唇角,“笙笙是甜的。”

    阮梨整张脸干脆埋进他的胸口,他在胡说什么啊……

    霍砚舟唇角勾起一点弧度。

    这是他的笙笙。

    知道他心情不好会当晚赶回京北的笙笙。

    不受挑唆坚定相信他的笙笙。

    那么懂他的笙笙。

    阮梨闷闷的声音响起,“为什么……突然想,那么做。”

    说这话的时候,她细白的指尖抓着霍砚舟的手臂,她其实到现在都还没能从方才的惊讶和欢愉中真正回过神。

    这太超出她的认知了。

    霍砚舟也有些怔然,回忆着那一刻的心绪。

    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呢?

    因为这是他的笙笙。

    霍砚舟又去吻阮梨的额头,声线沉哑。

    “想你开心。”

    “想取悦你。”

    心甘情愿做你的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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