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页和燕北走到山顶,直接回到岩洞。
一进到岩洞里,燕北就走过去把墙上那只蜻蜓监控器调整了个位置,让它能拍摄到岩洞外,但拍不到岩洞里的情形。
这不是燕北太小心谨慎,而是自从那一次它变出人手之后,陆陆续续的它又变出来过好几次,变化的部位也不一样。
有时候是腿,有时候是胸膛,但变得最多的仍然是手掌以及手臂。
未免吓到监控那头的园长,以及防止被其他怀有恶意的人类看到,燕北还是选择不让自己睡觉时的样子被监控拍到。
调整好监控器的角度之后,往常总是比安页后躺下的燕北,居然一反常态的先在软垫上躺了下来。
而后它又很自然地张开怀抱招呼安页道:“安页,快来。”
安页本来还想拒绝的,但看着燕北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它最终还是没忍心拒绝,不情不愿地躺在了软垫上。
几乎是躺下来的瞬间,安页就被燕北紧紧抱住了。
安页背对着燕北,后背靠在北极狼温热结实的胸膛上,感受着对方的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甚至还能感觉到对方强有力的心跳。
燕北把脸埋在小狗蓬松的毛发中,深深吸了口气,刺痛的头脑奇迹般舒服了一些。
安页安静地被它抱着,然后忽然腾地爬起来,趴在软垫上看燕北,目光灼灼。
燕北头痛欲裂,但它还是强忍着痛意冲安页扯出个笑,问道:“怎么了?”
“阿北,我问你个问题。”安页郑重其事。
燕北点头:“你问。”
小狗的爪爪有些不安地在软垫上磨了磨,然后看着燕北,问道:“阿北,你会不会有一天不和我这么好了?”
燕北蹙眉道:“当然不会。”
“那如果你有配偶了呢?”
燕北脸色更难看了,它坐起身沉声道:“你不是答应我再也不提这事了吗?”
“不是不是。”安页也急忙坐起来,道:“我不是催你,我就是怕如果有一天你有了配偶就不和我好了。”
燕北定定地看着它,小狗被看的有点忐忑。
然后忽然间,燕北开口道:“那你做我的配偶不就好了吗?”
安页一呆,傻傻地眨了眨眼。
什、什么意思?
它做燕北的配偶?
燕北不指望没开窍的小狗能给它什么回应,于是说完这句它便重新躺了下来。
“放心吧,我不会有别的配偶。”燕北朝它张开怀抱,疲倦道,“现在可以睡觉了吗小祖宗?”
安页下意识躺进它怀里,脑子里还是蒙的。
它所有的思绪都被燕北的那句话占据。
什么叫“你做我的配偶不就好了”?
燕北想让它做它的配偶吗?
还有还有,燕北刚才还说“不会有别的配偶”,却不是说“不会有配偶”。
这话说
的,好像它现在就有一个现成的配偶,并且不会再有别的配偶似的。
而现在能和“燕北的配偶”这个身份挂上钩的,也只有安页了。
至于刚刚出现的诺燃,完全不在考虑范围内。
因为刚刚安页提到“配偶”的时候,燕北压根没往诺燃身上套,所以它这个反应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想必刚才燕北一路上想的也不是诺燃的事,而是别的,说不定想的就是它自己的记忆什么的,是安页想太多,误会了燕北。
安页咽了下口水,眼神都有些飘忽。
它的小狗爪紧张地碰在一起摩挲着肉垫,尾巴也欢快地摆动着,一下一下扫在身后的燕北身上。
安页之前还想着即便它和燕北发生了什么实质性的关系,那也顶多算是好基友,根本没往配偶那方面想。
可燕北这么简简单单地就把这种话说出来了。
这不应该是很严肃的一件事吗?
还是说,燕北早就有这个想法,所以才会脱口而出?
安页心里一动,呼吸骤然有些加快,心跳也更快了。
燕北不会是喜欢它吧?就那种对配偶的喜欢?
可、可这样的话,燕北不用繁衍吗?
这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直接把小狗砸的头晕眼花。
安页憋不住了,它翻了个身面对着燕北,开口叫它:“阿北,你”
它的声音戛然而止。
它闭紧嘴,眨巴着小狗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燕北。
燕北已经睡熟了,呼吸变得平稳,只是它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头还蹙着。
怎么忽然这么累了?
安页的注意力都被燕北吸引,刚才那一连串的问题它也不想了。
它就那样看着燕北,越看心跳越快。
不是吧,它不会真的对燕北有意思了吧?
安页心如擂鼓,但嘴角却已经不自主地扬起了微笑,很甜。
如果它能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那就一定不会再怀疑自己的心意了。
毕竟喜欢不就是这样的吗?
光是想到自己喜欢上了谁,就会觉得很甜蜜很开心。
现在已经到了下午,习惯了午睡的安页,这么安静地躺了一会之后倒也真的有点困了。
于是它打了个哈欠,把狗爪轻轻放在燕北的胸膛上,然后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燕北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光怪陆离,无数杂乱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不断浮现又消失,随即又慢慢融合重组。
直到最后归于平静,而燕北也从睡梦中猛地睁开了眼。
燕北深邃的视线中满含戾气,不过很快就渐渐平息下来,恢复了平日里的淡漠。
怀里的小狗忽然动了动,燕北察觉到小狗柔软的毛发蹭着自己的胸口,很舒服,比平时还要舒服不知道多少倍。
它有些诧异地低头,而后倏地瞪大了眼。
它看到自己结实修长的手臂正抱着小狗,而小狗紧紧依靠在它赤_裸的胸膛上。()
此时此刻,它的手臂和胸膛显然都属于人类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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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寒风从岩洞外吹进,燕北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同时下半身也感觉到了凉意。
燕北震惊的视线向下看去,看到了自己一丝_不挂的躯体——人类的躯体!
修长的双腿,分明的腹肌,还有结实的胸膛
燕北急忙抬手摸了摸自己脸,入手是人类皮肤特有的温热,它又摸了摸头发,有些杂乱和长,但很浓密。
这一刻它终于确定了,它变成了人类!
他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完完整整的人类。
然而现在显然不是维持人形的时候,外面那么冷,他现在又没有衣服穿,虽然抱着安页还挺暖和,但他也不能这样待着,万一安页一会睡醒,他不得把小狗吓晕过去?
于是燕北心里想着要变回狼,没想到不过两息它还真就缓缓变回了北极狼。
燕北慢慢从安页身边起身,然后给小狗盖上了毯子。
它站在一旁久久地看着安页,最后它低下头,偷偷在小狗的脸上亲了一口。
燕北做完了坏事,这才轻爪轻脚地走出岩洞,走到山下。
安页这一觉睡了许久,都到了夕阳西下,天际洒遍晚霞的时候它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它伸着懒腰,爪爪在空中乱蹬,意料之内的没有碰到燕北。
看来燕北又去洞外吹风了。
安页又赖了一会床才睁开眼朝岩洞外看去,然而平常应该待在崖边的北极狼却不在。
安页立刻站起身向洞外跑出去。
春风仍略带着寒意,安页的睡意很快就被吹散了。
它有点蒙,这还是它第一次睡醒之后没看到燕北。
往常无论是什么时候,只要安页还在睡觉,燕北就绝对不会把它单独留在崖顶。
这么反常,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安页蹙眉,转身朝山下跑去。
而在山下,燕北正和小二黑它们围站在一起说话。
燕北直接说着人话,其他几位也都能听懂,也都能说,暂时也只有小灰和诺燃还不会。
这两头狼虽然因为刚才那事有了龃龉,但燕北已经恢复了全部的记忆,它都不追究诺燃的“伤害”,那小灰也只能憋着了。
燕北也是恢复了记忆之后,才知道小灰的小名还真叫小灰,而它说的诺燃伤害燕北的事,其实是发生在燕北十岁那年。
那年诺燃七岁,燕北十岁,小灰和小二黑都是八岁,虎哥和燕北是同岁。
十岁对欧尔克星人民来说,是个很重要的分水岭。
这一年中,所有的兽人都会迎来自己的二次发育。
兽人在十岁之前都是动物形态,到了十岁之后,兽人们就会变出人形,实现两种姿态的转换。
而燕北和
()所有的兽人都不一样,它生来就是人类小孩的模样。
不过到了十岁的时候,它也获得了二次发育的机会,它能变回兽形了。
只是它在第一次变回兽形的时候,诺燃却正好因为贪玩跑出去,被异星流浪者抓了。
当时的燕家长辈都在外星系忙碌着三年一度的斗兽赛,全都不在家,能做主的真就只有燕北。
燕北当时还正在适应兽形,这个阶段至少要保持半年时间才能稳定,而且一定要静养,不能参与任何斗争。
当时的燕北担心妹妹出事,便聚集了护卫队去解救诺燃。
本以为有皇家护卫队在可以万无一失,可没想到流浪者从其他星球获得了高攻击力的武器。
那武器几乎可以以一敌百,护卫队虽然能力强悍,但和真正的高级武器相比,自然什么都不是。
燕北无奈间变回了人形,拿起了武器,借着自己的身量小,单枪匹马闯进了流浪者的飞船,把诺燃救了出来。
可代价就是它的二次发育被强制终止,加上它本身血统就不算纯净,不是彻彻底底的兽人,反倒是兽人和人类的结合体,所以它便成了个永久的“残疾”。
它没办法长时间维持自己的兽形,尤其是在战斗的情况下。
所以一场二十四小时的斗兽赛,燕北根本坚持不住。
这就使得民众对它这个王位接班人很不满,燕北也是为此才出来历练,达到让自己能“第三次发育”的目的。
只是没想到它却遭到了攻击,还发生了后面这一连串的事。
这件事便成了小灰心里的刺,它觉得如果不是诺燃,燕北就不会错过发育的机会,就不会为了“治病”离开星球,更不会失踪。
所以在得到燕北的消息之前,小灰对诺燃的敌意就已经很大了。
不过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燕北不追究,小灰也不好再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但它仍然看不惯诺燃就是了。
因而此刻它们五个身影凑在一起,气氛还勉强能算平和。
“我之前去看过了。”虎哥道,“飞船那边现在每天只有十位研究员驻守值班,它们每天晚上七点钟会交一次班,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溜进去。”
它们的飞船是需要口令触发的,因而现在过去了大半个月,那些研究员也没发现飞船的核心设备,只是在一些不重要的设备上耽误时间。
想必再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彻底放弃探索。
不过恢复了记忆的燕北却不想再耽误下去,它必须快点回欧尔克星,那里还有很多事等着它解决。
“可是咱们怎么进去啊?大门那里被他们安装了监控设备。”小二黑蹙眉道。
诺燃看了眼燕北,小声道:“哥哥,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偷偷进去。”
就是它之前偷偷溜上飞船时走的那个小门,很隐秘,要不是因为它参与了飞船的整修工作,也不会知道。
“好,那咱们今晚就去看一眼,先确认飞船都出了哪
些问题。”
燕北一锤定音,大家都没异议。
安页一路往山下跑,直到看见燕北和其他几位在一起之后,它才放下心来,慢悠悠走过去。
小二黑正对着燕安山的方向,也是第一个看到安页从山上跑下来的狼。
它“咦”了一声,其他狼便都朝安页看过去。
燕北也不例外,它转过身看到小狗一路小跑过来的样子,不由得露出笑来。
今天的小耶依旧带着可爱的三角巾,浑身毛发干净蓬松,远看就像是一只会跑的棉花糖。
燕北朝安页的方向走过去,小狗也已经摇着小尾巴跑到了它面前。
安页站定后就朝燕北身后看了看,刚才还围在这里的狼和虎都已经散开了,好像刚才密谋着什么不能让安页听的东西似的。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啊?”安页有些好奇地问燕北。
燕北朝后看了眼,道:“调解一下矛盾。”
安页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不过很快它就看向了小灰和诺燃。
这些朋友里能说得上有矛盾的,应该就是它俩了。
果然,安页看到那两只虽然看起来还是不太对付,但好歹是不打架,也不骂架了。
不过以防万一,小二黑和虎哥还是在它俩中间站着,尽量不让它们互相对上眼神。
“厉害呀阿北。”安页不吝夸赞。
它是真的觉得燕北很厉害,能轻轻松松把这几个性格各异的狼和虎都治的服服帖帖。
至于它们是不是在密谋别的事?
安页没有多想。
反正燕北说什么它就信什么就好了,燕北又不会害它。
可看着小狗对自己这样毫无保留的信任,燕北心里很不舒服。
它不是有意骗安页的,只是飞船这事目前不适合告诉安页。
还有燕北它们的身份,以及回到欧尔克星后可能会遇上的所有难题,它都还没想好怎么和安页说明白。
但它也不会瞒很久,就是担心等它说了之后,安页可能会接受不了。
这就像你有一个特别好的朋友,甚至还有点暧昧,但对方却忽然告诉你它其实是猪妖,而且还对你有那种想法,这谁能简单接受?
燕北的视线如有实质,使得本来还在遥望小二黑它们的安页后背发毛,不解地看向燕北。
这一看,安页正正好对上了燕北有些复杂的视线。
安页一愣,心跳随即加快了一些。
它想到了自己之前没来得及问的那些问题,现在燕北醒了,它应该可以问了吧?
但是它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小二黑它们,发觉现在不是问话的好时机,便硬生生把问题先压回了心里。
等一会它把燕北拉到别的地方再问吧。
安页看了看天色,如今已经到了傍晚,也就是晚饭时间,也是个能找到机会远离其他朋友们的好时机。
于是它对燕北道:“咱们去狩猎吧阿北。
”()
饿了?燕北收起那些复杂纠结的念头,笑着碰了碰它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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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安页嘿嘿一笑,不知怎么的有点害羞。
连被燕北碰过的脸颊也微微发烫。
自从来了野外,燕北的笑容越来越多,虽然都是对着安页的,但也是很大的进步。
而且燕北和安页说话的时候也越来越温柔,似乎它真的在努力做一个像黑焰那样对“配偶”温柔的狼。
不过之前安页并没有很大感觉,直到刚才睡觉前和燕北的那段对话,到底还是让小狗心里有了些暧昧的念头。
于是再次面对燕北的温柔和笑容时,安页就忍不住想入非非了。
“想吃什么?”燕北问。
安页垂头看着自己的爪爪,小声道:“都可以。”
燕北:“?”
这不对啊,它一直把小狗养的无忧无虑,甚至有点娇纵。
往常安页都是直接点菜,总有爱吃的,怎么今天还忽然矜持起来了?
燕北低下头想看它的表情,但小狗也忽然抬头,于是它俩的头便直接撞在了一起。
“啊呀!”安页趴下来,把微微发疼的脸埋进前肢的毛发中蹭了蹭。
燕北哭笑不得,用爪子碰了碰它的小脑袋,“撞疼了吧,我看看。”
安页摇摇头从地上爬起来。
它快速看了燕北一眼,然后又视线飘忽地看向远处,小声道:“你离我那么近做什么?”
这句话几乎是喃喃自语,但燕北还是听到了。
不过听到归听到,燕北却有点没看懂安页的表现。
它俩不是一直都挨的这么近吗?
而且安页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好像有点害羞似的?
燕北的心猛地一颤。
安页这是开窍了?
它咽了下口水,忽然也有点紧张起来。
其实恢复了所有记忆之后,燕北就一直觉得肩上压着沉重的担子,都没有闲心去想儿女情长,但却没想到安页开窍了!
不对不对,现在还不能确定。
燕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它又看了眼垂着头玩爪爪的小狗,心如擂鼓。
小狗心里藏不住事,如果它真的开窍了,那估计晚上,不对,或许一会它就会试探自己了。
燕北不着痕迹地呼了口气,说:“那走吧,狩猎去。”
“嗯嗯。”小狗点头,却没抬头看它。
燕北回头看向其他狼,道:“我和安页去狩猎,你们也自己去吧。”
“好嘞哥。”小二黑笑的暧昧,“保证不打扰你们约会。”
燕北瞪它一眼没反驳,却没想到安页也没反应,明明上午的时候它还会凶小二黑,让它别胡说八道的。
燕北按捺下兴奋和激动,和安页一起走向它们北部的领地。
那里有一座桃山,现在桃花都渐渐开了,很适合聊一些感情上的私事。
()安页没那么多小心思,它现在正在心里盘算着一会要问燕北的问题。
这种关系到未来的终身大事,它不问清楚的话要把自己憋死的。
燕北也思绪纷杂。
虽然它现在有了整整二十年的记忆,但感情上依旧是个小白,一窍不通。
再说了,它和安页的关系太特殊,没有一个能借鉴的对象。
它心底忐忑,也不知道安页一会儿会和它说些什么。
会不会和它表白?
不过这种事让小狗主动是不是不太好?
本来燕北就比安页年纪大,又有比它更多的阅历和生活经验,合该担任起“主动方”的角色的。
一狼一狗各自揣着心事,思绪翻转间,一阵阵若有似无的幽香荡进鼻腔。
它们抬眼看去,发现面前的山已经染上了粉白的颜色,成片成片的桃花竞相开放,美不胜收。
安页和燕北相视一眼,又忙不迭地把头转回去,双双心如擂鼓。
燕北轻咳一声,问道:“吃桃子吗?”
问完它就闭上眼羞愤欲死,恨不得给自己一爪。
吃个毛的桃子啊!
安页却胡乱点了点头:“吃呢。”
燕北:“”
它怀疑小狗是给它留面子呢,但仔细看过去,就发现小狗似乎真没发现它刚才那话有多傻。
原来安页也在紧张啊。
燕北的心顿时定了定。
“那上山吧。”它说。
安页看它一眼,点点头道:“走呗。”
一大一小两只白色的毛茸茸闯进粉白色的画卷,像是不小心展开的童话篇章。
这座山宁静漂亮,虽然也有其他动物,但都听不懂安页它们说话。
简而言之,这是一个谈话的绝佳场所。
安页正想着该怎么开口,燕北就先停下脚步。
安页也停下来,抬眼看它。
视线交汇,它们心里都颤了颤。
啊啊啊怎么回事啊!
安页心里咆哮,脸上身上也渐渐热了起来。
它慌乱地把脸转向别处,入目是壮观的桃花林。
耳边响起北极狼好听的声音,道:“安页,我知道你有事要和我说。”
安页咽了下口水,有点怂怂的,但还是鼓起勇气朝燕北看了过去。
燕北幽邃的双眼此刻看起来却很亮,倒映着落英缤纷,以及一只纯白色的可爱小狗。
安页今天戴了一个应景的橙粉色三角巾,是甜蜜的颜色。
它眨巴着纯净的眼睛抬头看过来的时候,比燕北记忆里看到过的一切事物都更可爱,更令它心动。
燕北望着小狗,轻声道:“我也有很多话要和你说。”
这
安页的小狗爪都抓进了地里。
燕北不会要说让它当配偶的事吧?这和表白有什么区
别呢?()
如果是这样,那安页准备的那些问题就都没有问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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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东西我一时间解释不清楚,但我想告诉你最重要的一件事。”燕北语气有些郑重,但依旧温柔。
安页也认真起来,调整了一下坐姿道:“你说。”
燕北想直接说出自己最大的秘密,但它话音一转,问安页要了一个保证。
它道:“如果你听完这个事之后并不觉得害怕,也不排斥,那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什么机会?”安页歪头。
“一个能追求你的机会。”
燕北说话的同时,狼爪狠狠抓住地面,又羞又尴尬,但更多的是紧张和期待。
安页一呆。
它万万没想到燕北会说出这种话!
这还是那个高冷傲娇,死要面子,极度被动的北极狼吗?
而这句话直接就把安页的那些问题给打散了。
还问什么问,燕北这就是想和它在一起的意思啊!
这算是表白吗?
算吧算吧?
安页满脑子的问题最后都只化作了一个——它要不要答应燕北的追求?
不对不对,现在还不到想那个的时候。
燕北还等着它回答呢。
安页的小狗尾巴都快摇成螺旋桨,它有些羞恼地把尾巴压在了屁股下,这才对燕北道:“那你说吧阿北。”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居然让燕北这么郑重其事的。
燕北眼睛一亮,安页不排斥自己追求它,现在只要安页能接受它的身份就好了。
它最大的秘密当然是“它能变成人,还能说人话”,但话到嘴边,燕北怕了。
它怕安页会因此惧怕自己。
如果安页真的因为这个而远离它,那燕北估计会疯。
而这种后果很可能会发生,因为那样的话,它和安页就是不同物种,安页可以和它做朋友,但绝对不会和它在一起。
可如果等到它们在一起,安页再知道它是外星物种的话,应该就更好接受一些。
于是在小狗好奇的视线里,燕北决定做一个卑劣的骗子,瞒下自己最大的秘密。
但其他的秘密倒是可以说一说,比如它和小二黑它们的关系,以及它们的故乡。
于是,燕北终于开口了。
它眸色幽深,望着安页道:“安页,其实我来自另一个星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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