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纸条上确实是琴酒的垃圾话,所以就算错过了上一个,理论上来讲古谷优他们也没有任何损失。

    坏消息,古谷优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还要继续吗?

    松田阵平见古谷优盯着纸条沉默的模样,将其抢过来塞进口袋里,“我们走吧……你养好伤之后去哪里了?”

    古谷优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停顿了两秒,随后才站直身子,缓缓摇了摇头:“这就是问题所在,我想不起来。”

    “我只记得买完药之后我们便被追兵追上,一路东躲西藏……中间还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一两次,其中每次醒来都是在不同的落脚点。”

    古谷优冷静地做出判断:“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记起所有的地点,我们彻底迷失方向只是时间的问题。”

    虽然从长远角度来说,握有洗钱线证据的古谷优两人才是有更多筹码的那一方,但是现在看来,主导权却更像是在琴酒的手上。

    追根溯源,就是因为琴酒那边需要考虑的事情,要比古谷优——或者说松田阵平他们要少的多。

    拿普通人们的性命当做威胁,对琴酒来说几乎是一本万利。而以松田阵平为代表的警方们却不能坐视不管——甚至于,如果他们这边最后松口要谈和,琴酒还能为组织再挽回一波收益。

    至于反击的办法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只是可能要冒险一些。

    想到这里,古谷优试探性i开口:“你知道的,除了我,琴酒其实最想要的就是那些能追踪到组织洗钱路线的钞票,如果你把东西交给他的话,他会考虑停止袭击的。”

    在听见他的话后,松田阵平停下脚步,开始盯着他看。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有情绪问题?”

    松田阵平突然问道。

    古谷优沉默了两秒,反问:“你和我接触了这么长的时间,难道你还期望着我是一个小太阳吗?”

    “不,我指的不是你的性格,实际上那还挺有趣的。”

    松田阵平既没有被古谷优糊弄过去,也没在意对方在听见自己发言后那副“真的吗,你真的要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吗”的姿态,自顾自地道:“我说的是你随时试探别人想法的坏习惯。”

    “作为一个法外狂徒,你是不是把其他人的想法看的太重了?”

    就像是不这么一次次地试探,就无法安下心来,确定自己确实在他人心中有些重量一样……这也太缺乏安全感了吧?

    这人到底是在什么幻境之下长大的?

    心中虽然怀抱有这种疑问,但松田阵平却没有表现出来,话锋一转,又补充道:“再说了,谁会和罪犯讲条件啊。”

    “即使把东西交回去,也没有任何他们不会反悔的保障吧。”

    这个说法确实有理有据,至少古谷优便可以打包票,琴酒不是会和条子遵守约定的性格。

    “所以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不要试探那些有的没的。”

    听到松田阵平如此靠谱,古谷优便也不再藏着掖着。

    “当时的条件既然那么困难,那自然不只有我一个人曾经昏迷过……琴酒如果想保持自己的格调,不从中间开始胡搞,那么炸弹的设置,最初只持续到他记忆中的第一次昏睡之前而已。”

    古谷优回忆道:“而那个节点我倒是记得很清楚,也就是说,我知道这次袭击的最后一枚炸弹设置在哪里。”

    松田阵平挑眉:“那么中间的部分呢?不会要直接放弃吧?”

    “他们可能会爆炸,也可能不会,这都要看你们的行动速度。”

    古谷优冷静地分析道:“按照现在的情况,我们只会白白浪费时间,被琴酒牵着鼻子走,就算哪次提前找到了炸弹,大概率也完全没有拆除的时间。”

    其实松田阵平在脑海中一直模拟的也是这么一个情况,只是他暂时没想到太好的替代办法。

    “你有什么想法?”

    古谷优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如果能拿到炸弹的一份样本的话,你们能追溯到凶手本人的吧?”

    从之前炸弹的威力,和古谷优之前一瞬间的观察来看,那不太可能是用土法制成的劣质产品个,所以便会更容易最根溯源。

    不过,就算再容易,也不是他们两个现在能在短时间内找到的。

    所以古谷优在提问的时候,其实是在暗示零一件事情。

    松田阵平点了点头:“可以,不过我一个人不行……把警方扯进来的话,你没问题吗?”

    他当然能听懂这是古谷优在默许他将整个事情都汇报上级,不过这样虽然可以调动更多的人力物力,但其他人可不会像松田阵平这样对青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想好了吗?”

    “实际上我不会和他们正面接触,所以没关系。”

    古谷优解释着自己的打算:“接下来我会告知你最后一枚炸弹的地址,之后你们去把那玩意拆了,再往上追根溯源,如果能把组织的武器运输线也给端了就再好不过了。”

    “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会假装顺从,去找琴酒为你们争取时间。”

    “只要你们来抓琴酒的时候,我及时逃掉了,那么我就依旧可以保持我的自由身……这个计划听着怎么样?”

    松田阵平沉吟片刻:“中间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但现在好像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古谷优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分别的时候,就在青年转身的瞬间,松田阵平突然有一种预感。

    那只是一瞬间的心悸,是他忽略许久的理智向他做出的最后的提示,短的像是他的错觉,但松田阵平依旧下意识地叫住了对方。

    古谷优停住了脚步,状似不解地偏头。

    松田阵平看着青年入水一般平静的眼神,喉结滚动,最终还是咽下了原本想说的话。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的墨镜呢?到时候如果真的需要逃跑的话,还是戴上比较好吧?”

    古谷优看上去并没有想到松田阵平叫住自己时会谈论这个,脸上露出了些许切实的惊讶。

    “啊,那个啊,我落在家里了。”

    松田阵平仔细观察了青年的表情两眼,随后上前一步,将自己的那副墨镜帮古谷优戴上。

    “没办法,那我这副先借你好了。”

    古谷优本想说他可是要以和你决裂后的身份回去的,再戴着你的墨镜像什么样子。

    但看着松田阵平的模样,他还是没有将这话说出口。

    经过了几次的爆炸,两人身上都算不上多整洁,松田阵平现在也是灰头土脸,只有眼睛的部分,在原本墨镜的遮掩下逃过一劫,并在现在变成了明显的白色痕迹。

    古谷优突然就笑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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