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亲亲哪里?
距离实在是太近了,江雀忍不住地往后退。
他的腰撞上了推车,发出了一声碰撞声,让原本就微妙的气氛更是平添了几分暧昧。
沈踏枝好整以暇地看着退远的江雀:
“不是还说要我给你生小触手吗?怎么现在只是说到亲吻就这么紧张了?”
怎么能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来比较。
江雀的脸快要红冒烟了。
就算他几乎没有怎么看过人类相吻,也能意识到亲吻是一件特殊的事,和生小触手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不一样……”
江雀小声地道。
沈踏枝没继续往前逼近,只是站在原地追问:“那是哪里不一样呢?”
江雀不知道,他答不上来,此时心跳加快、大脑过载的情况也不允许他思考太多,只能又往后退了一步,眼看着就要推着购物车撞上货架。
在江雀紧张的目光中,沈踏枝往前走了几步。
江雀更不自在了,又想往后退,但就在这时,沈踏枝伸手拉住了购物车,挽救了后方的货架。
他的动作自然流畅,就好像他本就只是想单纯地来拉住车子,反而显得江雀的紧张有些多余。
“先不说这个了,雀雀,还想买点什么?”
沈踏枝轻巧地跳过了这个话题。
江雀知道这是被放过了的意思,他慢吞吞地走到了沈踏枝的身边,心脏的狂跳还是怎么都止不住,他随口道:
“都可以。”
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心思选零食了。
他的视线忍不住就落到了沈踏枝的唇上。
隔着墨镜,他看不清楚颜色,但是他先前就看过很多次沈踏枝了,很清楚沈踏枝淡色的唇是什么模样的。
沈踏枝是薄唇,做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的时候会显得很薄凉,但是他的唇应该是温热柔软的。
亲上去的话……
江雀想象不出接下来的场景了。
他突然有点后悔,刚才沈踏枝与他额头抵着额头,靠的这么近,他明明可以顺势拉着沈踏枝的衣领直接吻上去的,不管亲上去之后会发生什么,但总会不会像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纠结着,
但是机会转瞬即逝,现在显然已经没有了这么做的可能。
背包内的触手因为本体的退缩而不满地蛄蛹了一下。
之前因为超市的人太多,它们一直没有敢动,被沈踏枝逼问的时候更是安静如鹌鹑一般比江雀还紧张呆愣,事后倒是理直气壮地怪起本体来了。
尤其是最粗的那根小触手:
沈踏枝之前都亲我了,你亲个嘴怎么啦!!
江雀气得想要拉开书包揍它:
你倒是说得轻巧,有本事你自己来试试!!!
刚刚那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反应的过来嘛。
正在江雀快要和自己的触手
掐起来的时候,沈踏枝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雀雀,零食区要走过去了,真的没有要买的了吗?”
江雀回神,生怕被沈踏枝看出自己刚才的心思,看都没看地胡乱拿了几包零食放进购物车,慌张地道:
“好了,可以了,我选完了。”
沈踏枝安静地看了他几秒,突然冒出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如果我刚才说的话让你觉得不舒服了,你可以当做我没有说过,不要这么紧张。”
这怎么可以当作没说过,这明明是很重要的事。
江雀着急地抬头,但沈踏枝这会儿已经转过头去看向前方了,声音很平静:
“好了,我们去买做饼干的材料吧。”
超市的烘培区用品很全,不仅有抹茶粉,还有各种颜色的蔬菜粉。
黄油、面粉、抹茶粉……嗯,巧克力粉和蔬菜粉也加上吧。
沈踏枝一边往推车中放东西,一边不忘用眼角余光观察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兀自出神的江雀,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刚才的试探是一时兴起没错,但也确实是他一直隐隐担心着的事情:
江雀见过很多人类的阴暗面,其中不乏与性欲有关的场景。
他可以无所顾忌地说出想要和他,是因为他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很特殊的事情,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稀疏平常。
换句话来说,就是江雀不知道爱欲与性欲其实是相关的,他对自己产生的更多的是性欲而非爱,如果只是这样就误以为是爱而稀里糊涂地要和他成为终身的伴侣,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江雀都很不公平。
想起刚才江雀如临大敌般的模样,沈踏枝自嘲地笑了笑。
说不定等到江雀真正懂了之后,甚至会对他产生恶心厌恶的情绪。
要是江雀就这样被吓退了,突然明白了自己先前的那些冲动并不是爱,其实反而是一件及时止损的好事。
沈踏枝强压下自己心里的那点失落和难过,转头去叫一直在自己身边发呆的江雀:
“雀雀,东西已经买完了,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没有的话我们就回家吧?”
一直在神游天外的江雀猛地回神。
他刚才想了很多。先是在思考沈踏枝那句没头没尾的话,然后又在想亲吻的问题,因此购物的后半程几乎都是被沈踏枝拉着走的,完全没有注意到沈踏枝在什么时候已经买齐了所有的东西。
咦?沈踏枝这是什么表情?
江雀看向沈踏枝,在看到他的表情的时候顿了一下,原本即将脱口而出的“好”硬生生转了个弯,到嘴边变成了另一句话:
“我没有觉得不舒服。”
他是在回答沈踏枝之前的问题。
这是江雀早就想说的回答,只是当时的他没反应过来,等到他再意识到自己应该给个答复的时候,沈踏枝已经转身走了。
现在,看到沈踏枝的表情,江雀鬼使神
差地又回到了那个话题。
说都说了(),江雀干脆一口气把自己刚才思考出来的结果说完:刚才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_[((),所以才没有说话的,因为我一直在后悔。”
“后悔?”沈踏枝没太懂。
江雀深吸了一口气,小声道:“我在后悔,当时你问我要不要亲你的时候,我应该直接亲上去的。”
沈踏枝因为他的话愣在了原地,江雀自顾自地往下说:
“因为我没有见过别人这么亲吻,所以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你……你靠得太近了,我思考不过来了。”
他抬头,往沈踏枝身边走了一步,拉着他的袖子道:“哥哥,你能不能再问我一次,我这次会好好……唔。”
江雀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沈踏枝单手扶着他的肩膀,弯下腰来,在他的唇边落下了一吻。
他亲在唇角处,其实这该算个偏了的脸颊吻的,但江雀不敢张嘴,生怕自己一动作沈踏枝就离开了。
他闻到了沈踏枝身上和他如出一辙的沐浴乳的清香,还有刚才挑选黄油的时候沾上的温和的奶油的味道。
时间在此刻无比漫长,但又好像转瞬即逝,等到江雀在回神的时候,沈踏枝已经起身笑着看向他了。
“雀雀,你这不是自己会慢慢理解吗。”
理解什么?
江雀呆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刚才被沈踏枝亲的唇角,心脏后知后觉地开始狂跳。
沈踏枝就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一般,道:
“理解喜欢啊。”
“我……”
江雀的脸又一下子红了,他想起刚才沈踏枝亲上来的时候自己傻乎乎的样子,直接抱着脸蹲在了地上缩成一团。
“你、你,不是说要我来亲吗,你怎么突然……!”
而且都没有亲到他的嘴,只是在唇边落吻,根本就是犯规嘛!!
沈踏枝也跟着他蹲了下来,笑着凑过来道:“那我现在让你自己来亲,你来吗?”
江雀从手中抬起了一点头,在对上沈踏枝的视线后又“嗖”地一下埋了回去,闷声道:
“你先离我远一点。”
说完后,江雀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歧义,又补充了一句:“你离我太近了,我思考不了,我不知道怎么办。”
沈踏枝在旁边闷笑,依言站起身来,不再过分靠近江雀了,也没提亲吻的事,撑着购物车耐心地等待江雀的理智回笼。
江雀蹲了足足有十几分钟,才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热意慢慢消退,这才缓缓站起身来。
他终于想通了刚才了事情,控诉沈踏枝:“你是故意的。”
突然一下子亲上来,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沈踏枝笑眯眯的:“不是你让我教你什么是‘喜欢’的吗,雀雀。”
江雀语塞了一下,才找回自己的逻辑:“那也没有你这么教人的。”
正常的教学方法不应该是像杜露
()露那样,先是引导他去认识什么是“喜欢”,然后再让他自己去体会吗,沈踏枝这样不管不顾地直接当众亲上来的行为简直是……
江雀想着,又开始脸红了。
沈踏枝无辜地道:“不是你让我再问一遍的吗?与其多问你一遍,我自己来行动不是更快吗?”
“坏人。”江雀气得骂他。
此时的他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会评价沈踏枝是狡诈的狐狸了,这种明知道他是故意在欺负人却偏偏挑不出错处的感觉,让江雀都忍不住想跳起来咬沈踏枝一口。
沈踏枝还是笑,拍了拍他的脑袋,道:
“好了,我们回家吧,我教你做黄油饼干。”
“哦,好。”江雀没记仇,即使刚被欺负了也跟着他继续回家。
在去收银台的路上的时候,他突然道:
“对了,沈踏枝。”
“嗯?”沈踏枝回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江雀的脸还是有点红,他的脑子里乱乱的一团浆糊,但直觉告诉他应该先把之前自己好不容易想通的事情说清楚再继续去纠结刚才的吻,于是道:
“之后你再问我先前那样关于感情的问题,能不能多给我一点时间啊。”
“我不太懂,分析这些情感需要时间,你一下子就跳过了话题的话我跟不上的,你得等等我。”
“还有……亲吻这样类似的事情,你也不要这样一下子亲上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种情况下要说喜欢还是别的话语,是要回吻还是站在原地不动,或者是更进一步的动作,他都不知道。
他需要将自己面对的情况与他为数不多的见过的类似的人类的行为对应起来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否则就只会像大脑宕机一样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动作。
“好。”沈踏枝答应了下来。
“下次我等你。”
他想起自己先前的那些担心——现在已经在江雀的回答下烟消云散,唇角抿出了点笑意来。
趁着江雀没注意,沈踏枝也抬手摸了摸自己刚才亲上去的唇,垂着眸,感受着自己终于慢慢平复下来的心跳。
他的紧张一点都不比江雀少,只是他不曾表现出。
毕竟身为引导者的更年长的一方,如果连他也乱了阵脚,那这段感情可就太兵荒马乱了。
先前游刃有余地去调侃甚至调戏江雀,是因为他知道江雀完全不明白什么是喜欢与爱,只是抱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来对待。
反正不管江雀会不会理解喜欢,如果触手真的有成熟期的话,他都会答应帮江雀孵卵的,那不如干脆多暧昧一些,说不定哪天江雀就会自己明白了。
至于明白后到底是更进一步还是疏远,就完全是看江雀了
现在江雀突然开始渐渐理解了,而且理解后还不是疏远,沈踏枝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亲吻吗……
沈踏枝放下了在唇上摩挲的手。
这一次突然袭击之后,短时间内江雀应该不会再主动说想要亲亲了,正好也能给他一段时间重新做一下心理建设。
没做好准备的何止是江雀,还有他啊。
……
经过这一番折腾,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要十点了,沈踏枝看了看时间,先煮上了饭,然后才开始教江雀怎么做黄油饼干。
他先是教江雀将黄油拿出来融化,趁着融化的时间,准备好了糖粉、鸡蛋和面粉。
因为准备做黄油和抹茶两种口味的,黄油也就准备了两份,等到融化完加入糖粉打发的时候也需要两个人来用搅拌器打发。
但江雀现在心乱如麻,只想找些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坚决要自己动手,一个触手握着一个搅拌器,用两根触手同时打发黄油。
沈踏枝在旁边笑:“雀雀,打发完还要加鸡蛋和牛奶的,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我来……”
江雀又分了两根触手出去,分别卷起了鸡蛋和牛奶,坚持道:“我可以。”
沈踏枝无法,只能在旁边站着,看着江雀打发的差不多了告诉他加入鸡蛋,然后看着江雀手忙脚乱地打碎鸡蛋,又是捞鸡蛋壳又是丢垃圾的一通触手乱舞,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
好在之后就是加入牛奶继续打发,然后加面粉和抹茶粉揉成面团,没有打鸡蛋这么高难度了,在沈踏枝的口头指挥下,厨房里没再出现触手乱舞的局面。
做黄油饼干最重要的步骤就是把握好打发的程度和水面比例,揉出个合适的面团来。
有沈踏枝在旁边看着,就算江雀始终在分心纠结刚才在超市里发生的事情,但也还不至于翻车,很快就将一黄一绿两团揉好的面团放到了油布上,
接着就是把面团擀成片,用模具印出形状,或者是用裱花袋挤出形状,沈踏枝示范了一两个之后江雀就明白了,从沈踏枝手里接过模具就开始埋头苦干。
接吻……喜欢……
沈踏枝……伴侣……
不要再想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能不能快点从他的脑子里出去!!
江雀印饼干的动作更暴力了。
沈踏枝不知道江雀这会儿已经在心里急冒了烟,看着他很有干劲的印饼干,只以为他还是小孩子心态,碰见有趣的东西就直接把刚才发生的事抛之脑后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眼时间。
十点半了,也可以准备午饭了。
沈踏枝于是在灶台那边起锅烧油准备午餐,江雀就在他背后的桌子上一个一个地印饼干,一边印一边在心里疯狂碎碎念,企图用自己少的可怜的生活经验来找出应对现在的情况的办法。
等到沈踏枝烧好菜的时候,江雀恰好印完了所有的面饼,他抢在沈踏枝开口前道:
“沈踏枝,看,我印了好多小鸟。”
他印的是沈踏枝最开始用的长尾山雀模具,圆滚滚的歪着头的小山雀很是可爱。
黄油饼干是清一色的圆滚滚的小山雀,整整齐
齐地排了一个6x6的方阵,沈踏枝关掉油烟机,看着这一桌子的山雀笑:
“好厉害,印的好好看。”
“那当然。”江雀被夸了,暂时忘了刚才的那点不自在,一侧身给江雀展示另一边的桌子,上面是抹茶味的小饼干,“看这个,这个是你。”
沈踏枝看过去,只见另一边的桌子上也摆了一个6x6的方阵,是横着的整整齐齐绿色的树枝。
雀与枝,江雀和沈踏枝。
江雀即使在心烦意乱地印饼干的时候都没有忘记要给自己配一个枝枝。
“家里有这个模具吗?”沈踏枝疑惑。
且不说很少有商家专门做树枝的饼干模具,他也不记得自己特意买过类似的东西。
江雀拿起一旁的模具给沈踏枝看:“是小鹿的模具,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树枝,只有鹿角最像,所以就先印了小鹿,然后把多余的部分切掉,只留了鹿角。”
这可比单纯的印饼干费时费力多了,但也很好地消磨掉了他心中的烦躁。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沈踏枝笑眯眯地夸他,“能想出这样的办法,真厉害。”
沈踏枝的夸奖几乎夸进了江雀的心坎里,江雀被哄的飘飘然的,完全将刚才在超市发生的事抛之脑后了,一心扑在黄油饼干上,一直到和沈踏枝一起把饼干送进烤箱后才勉强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江雀主动道:“我去洗手来吃饭,下午上课的时候我想吃这些小饼干。”
“可以。”沈踏枝沉吟了一下,“我提前和杜露露说一声,正好饼干稍微有点多,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给她送一点。”
“好。”江雀一口答应下来。
他先去洗了手和触手,和沈踏枝一起吃了午饭。
本是准备吃完饭后给杜露露分饼干的,但是早上走去超市,又在厨房呆了这么久,江雀有点受不了身上脏兮兮的感觉,先上楼洗了个澡。
其实不脏,但是他在深渊中待久了,习惯了在法阵作用下身上一尘不染的感觉,只要稍微弄脏了一点就会感觉不自在。
“刷啦啦——”
浴室花洒的水流倾泻而下,江雀抽着气,小心地擦洗着被自己拧了的那根可怜触手,同时脑子也终于清醒了许多。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今天早上的一系列行为究竟蠢得多么无可救药,再次捂着脸蹲了下来,任由水淋了自己满头满身。
不要再回忆了,太丢人了。
江雀纷纷地锤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但越是这样,先前发生过的事情在他的脑中就更加清晰,他甚至都可以回忆起当时沈踏枝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他怎么表现的这么幼稚。
沈踏枝这么游刃有余,肯定会打心底地觉得他不成熟吧,不然怎么会露出这种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的表情?
……不过沈踏枝还说他开始理解“喜欢”了,那应该是在认可他的意思了吧?
江雀不知道,远超常人的记忆力让他被
迫地复盘了当时自己的窘态(),现在的他恨不得把脑子里的记忆和水流一起全部冲走。
能不能全部忘掉!!早知道今天就不该出门的。
先是在路上遇到别的讨厌的人类▲()▲[(),然后见到情侣、沈踏枝奇怪的反应、他落下的吻……咦。
江雀突然抬起头来。
他的记忆里怎么有沈踏枝低着头,用手摩挲着自己唇瓣的情景?
这个画面实在是太角落了,似乎是他无意识间用眼角余光瞥见的,当时的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还是现在回忆起来的时候才发觉出不对劲的。
沈踏枝那个时候……好像也很慌乱?
江雀皱着眉,又努力回忆了一遍,但这一小截的碎片记忆实在是太模糊了,他再怎么搜寻也就只有这一点点。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个动作都很不对劲啊。
江雀原本因为羞耻而狂跳的心脏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不会吧?沈踏枝的淡然和成熟都是装的?
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江雀并不敢妄下定论,他慢慢扶着墙站了起来,重新开始洗自己的触手,同时在心里做下了决定:
他要找个机会试探一下才行。
总是完美的、似乎无所不能的沈踏枝,把他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年长者也会因为他而慌乱吗?
如果是的话……
江雀摸了摸自己被亲过的嘴角,想起那时沈踏枝潇洒地扯着他落吻的动作,忍不住蜷起了手指。
他想看看,沈踏枝剥开外壳下最内里的模样。
洗澡耽误的时间有些长,等到江雀下楼的时候,已经快要一点了。
饼干已经被沈踏枝从烤箱中拿出来晒凉了,江雀尝了两块,又去给沈踏枝送了两块,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后,端着饼干先准备去上今天的家教课。
上完课再问也不迟,更何况他还有事要问杜露露。
而此时,顶着烈日前来给江雀上课的杜露露看着自己面前摆的像是小山一样的饼干,和弯着眼笑,一看就不怀好意、极有可能还要继续问她什么“爱情”“喜欢”之类的问题的江雀,缓缓地吐出一句话来:
“这是……鸿门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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