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我靠马甲开游戏公司 > 第 46 章 发(捉虫)
    其实要说小秦总和温慕寒有什么深仇大恨,那肯定是不至于的。

    见人好像要过来了,秦昊辉继续用一种八卦的语气,给余缺说了下他和对方的摩擦:温慕寒是有未婚妻的,圈子里都知道,而且两人郎才女貌,家世相当,虽然人家稍微有点小脾气,但不管是学习还是交际能力都极强。他俩还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认为会顺利完婚,温慕寒此前也没有要反抗家族,不履行婚约的意思。

    但谁知道最近温慕寒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完全没有任何家世的女生。

    秦昊辉当时又不知情,看见人家小姑娘长得可爱,就凑上去撩了两句,被抓个正着,之后被温慕寒要求道歉,他又拉不下脸,结果就是回家被老爸制裁,狠狠上了几天班。

    “后面又遇见几次,他们三个人跟演偶像剧似的,豪门出身的千金像是恶毒女配,楚楚可怜的灰姑娘像是女主,他温慕寒嘛,就像是传闻中的霸道总裁。”说到这里,秦昊辉忍不住笑出了声。恰好温慕寒也到了,手里拿着香槟,脸上是温和地笑,问他:“小秦总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秦昊辉也不怵他:“聊你啊,温总裁今天不和未婚妻一起来?”

    “你要是羡慕,我帮你介绍个好对象。”温慕寒仍旧是笑,拿着杯子对余缺礼貌致意了一下:“上次还听秦伯伯说要让你联姻,看来你迫不及待了。”

    “联姻?我联个屁啊!你敢哔哔信不信我活撕了你!”

    小秦总脾气不好,随时几句就能被聊出火气,但温慕寒稳如泰山,完全不把他的语气当回事,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时不时晃动一下酒杯。三人就这么站在走廊上,余缺和温慕寒隔着小秦总这么个人,从头至尾只是最初有眼神上的接触,看着像个局外人。

    但实际上,余缺感知到了温慕寒对自己的厌恶。

    他对别人的恶意一向感知敏锐,几乎是在温慕寒出现在视线范围之内,就感知到了对方的厌恶。他们此前没有见过一次面,甚至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温慕寒就像是修真界的毕泫一样,在看见他时,就从骨子里透出厌恶,好像不需要缘由,不需要铺垫,他们彼此间的对立就是天生的。

    但和毕泫不同的是,余缺发现温慕寒的微表情上,有露出一丝诧异。他好像也在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人产生这种突然的情绪。

    三个人各怀心思,正说着话,大厅突然安静下来,顺着大家的目光一望,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人乐呵呵地拉着一个年轻小辈走了出来——正是这次寿宴的主人公,苏老爷子。

    上前恭贺的,搭话的,一瞬间络绎不绝,同时也眼神探究地往老爷子旁边这个年轻人身上看。虽然现在苏老爷子已经不再管事,但簇拥在身边的势力依旧不小,能得到他老人家青眼,恐怕不是个简单人物。

    外界的猜测很多,有认识的,便用手挡着脸,同身边的人低声谈论。秦昊辉却宛如被鱼刺哽住了——那他妈不是司妄吗?

    他本来挺志得意满的,这次宴会让他觉得自己在余缺身边多少有点竞争力了,也以为真的赢了一局,结果现在看来,自己的作用好像根本没那么大?不过,既然余缺没选择坐他的车,自己应该还是有点希望吧?()

    假如他问出来,余缺会给出真相:司妄没空顺道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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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觉天机楼可能渗透进这些豪门势力圈后,余缺当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往常只是专注于事业的司妄,开始正式建立自己的关系网,方便得到更多讯息,这也才有了今天的出场。不过和老爷子撞上还真属于意外。是在和小秦总约定好之后,司妄出差回来,临时和合作方谈事,打高尔夫时认识了对方。

    他们从书画出发,越聊越投机,苏老爷子直接将司妄当成了忘年交,抱着一种提携小辈的心思,邀请了他前来宴会。司妄提前一天就到了,在庄园已经住了一晚,当然不可能转回去接余缺。

    主人公出来了,当然得上前问好,小秦总前脚离开,温慕寒后脚也道了声失陪。余缺没有跟上去追问他被衣袖盖住的刺青,而是换了个方向,搜寻他原本的目标——提出“燎原计划”的那家公司的老总。

    发觉人没跟过来,温慕寒找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给自己的下属打电话:“帮我查两个人。”

    要查跟着苏老爷子一起出场的司妄,这属于理所应当,但要查余缺,对方无论家世地位还是其它,貌似都跟温慕寒不是一个量级,电话里的下属询问的声音很慎重:“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得罪人或是没得罪,二者的差异很大。

    温慕寒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没有。”就是因为没有,他才要查。

    他一开始是不想搭理秦昊辉的,在他的字典里,人只有“有用和没用”两个分类,秦昊辉一个纨绔子弟,即使是秦家的小儿子,也不值得被他放在心上,被母亲支使着过来,让他觉得是在浪费时间。他以为就是这个原因,自己内心才如此厌恶,但实际上,他厌恶的根本不是秦昊辉,而是今天才见到一面的那个陌生人。

    从头到尾,对方甚至连正式的话都没说过,没有交流,没有表情,但他只要站在那里,就让他差点维持不住多年来的礼仪修养。温慕寒不畏惧敌人,但这种情况让他实在无法不觉得怪异。

    闻言,电话那头的下属便不再多说,答应了下来。

    另一边,余缺穿梭着人群,在光团的辅助下,也终于成功找到了人。

    这位老总姓白,说是五十多了,但看着保养特别好,说三十都有人信。鉴于现在人多,这位白总和人聊得兴起,余缺并没有贸然上前,只是在远处看着对方,身边的侍应生问要不要香槟,他随手拿起一只。

    由于专注的盯着人,余缺没注意到,侍应生离开后并未去服务其他来客,而是走到了一个无监控的死角,对里面的人略微躬身:“已经送出去了。”

    “干得不错,”里面的人拍了拍他的肩,又念出一串数字:“是小秦总的车牌号,你抓紧时间,去给他车里安个针孔摄像头。”

    ()得到吩咐,侍应生立即转身下楼。不多时,冯二少从那里走了出来,看着一无所觉的余缺,他兴奋地舔了舔唇——不能吃,看看解馋总是行的。而且小秦总追人那么辛苦,自己做好事成全他,不是两全其美吗?

    余缺端着酒,一边盯着人,一边分神看向2247给出的资料和分析,手里的酒不知不觉就凑到唇边,轻抿了一口。醇香的酒液慢慢随着口腔吞咽进入食道,本该让人享受的,但这的味道……

    舌尖尝到了一点怪异的苦涩后,余缺皱了皱眉,又下意识用视线往四周梭寻。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看见了那位在抵达时、和秦昊辉打招呼的冯二少,他此时也手持酒杯,似乎没想到余缺会看过来,眼中有些许的讶异。没看错的话,他脸上原本是纯粹看好戏的神情。

    余缺再度瞥向杯子里的液体,透亮的淡青色酒液,在灯光下折射出漂亮的光圈。得知2247没能搜寻到答案,那里是监控的死角,他试探性地将杯中的液体再次凑到唇边。

    那位冯二少看好戏的意味更加明显了。

    余缺仰着头,做出喝的姿势,但这次并未吞咽下去。他此刻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有眼睛盯着面露满意的冯二少,视线透着一股淡淡的、摄人心魄的寒意。

    盛着液体的酒杯被随手搁置在待处理的台面上,里面的液体在动作中,沿着杯壁轻微摇晃,被带过的玻璃蒙上了一层水膜,也将原本清晰可见的画面印成了模糊的一团。

    出乎冯二少的意料,直到宴会散场,余缺都没有露出任何异样。期间几次,他撞见过对方和别人交谈,言语之间进退有度,手里拿着新的香槟,酒依旧一口一口的喝,但脸色都没变一下。也没有提前离席,出门前甚至还和秦昊辉打了声招呼,这才步履从容地跟着那个司妄一起出了门。

    但这怎么可能?

    事情没按预计的方向走,冯二少怀疑起自己动手的步骤,此时事没成已经不重要了,要是不小心搞错到别人身上……今天可是苏老爷子的寿宴,来的大多都非富即贵,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万一不小心冲撞到别人身上,那就不是一句“玩笑”能够解决的了!想到这里,他赶紧打电话去骂自己不中用的手下,嘱咐人擦好屁股,结果却得到再三保证——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弄错。

    那杯酒,的确是余缺喝下去的。

    “……妈的,”听到这话,冯二少心底莫名窜起一股凉意:“他是什么怪物吗?!”

    其实余缺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轻松。

    脱离和外人周旋的场合,坐进司妄的车后,他身体立刻从紧绷的状态松懈下来,脸上也渐渐涌现出些许薄红,随手按下打开车窗的按钮后,泄气一般靠在椅背上,抬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坐前排副驾驶的江特助关门时注意到他的异常,谨慎地出言询问:“余总不舒服吗?”

    “他没事,”司妄取下了本体的手,用自己微凉的掌心覆盖住那片体温略高的额头,对司机道:“速度稍微快点。”

    “好的司总。

    ()”

    司妄的体温很低,像是一块冷玉一样,余缺不自觉往他身边靠拢,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温度更高一些的脖颈处,一瞬间,仿佛是炎炎夏日触摸到了凉爽的冰块,沉重的呼吸都有片刻舒缓。

    但微凉的指尖很快也被捂热了。

    又过了一会儿,前排的江特助小心地瞥了眼后视镜,自家上司已经将人完全抱在了怀里。虽然两人并没有再进一步的意思,但司妄一只手按在余缺的后背,另一只手似是安抚、似是控制的按在了后颈处,不说其它,光这个姿势已经说明了问题。

    他漫不经心地想:之前余总一直养鱼端水,今天过后,司总应该就有名分了吧?

    其实一直是有的,只是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车子在寂静的夜色中疾行,车窗开着一条缝,不停地灌进来冷风,但余缺还是觉得热,他将脸凑在司妄的脖颈处,努力汲取他身上的凉意,他灼热的吐息,也反过来不断打在那处冷白的皮肤上。这让司妄按在他后颈处的手有片刻收紧。

    抵达目的地后,前排两位下属很有眼色,谁也没多看一眼,帮着打开车门,又去按了电梯。

    等下属离开,余缺脑子里最后的那根弦也彻底松了下来,视线完全混沌了,在电梯里都差点站立不稳,被司妄及时扶住了腰。进门后,他不耐地去解自己领口处的扣子,司妄接过了这个工作,来开门的罗摩则站在他的身后,有些迷乱地嗅闻他的颈侧。

    被体温捂热的布料终于落了下去,彼此的发丝在每一次细微的触碰中掠过皮肤,撩起细微的痒。余缺闻到了罗摩发丝上浅淡的香气,也嗅到了司妄身上混着一点高级香水和轻微酒气的味道,他觉得很热,也很渴,甚至觉得他们的体温都不再冰冷,四周的空气也无端升高了温度。

    怎么这么热啊……

    余缺脸上呈现出醉酒后的绯红,意识的混沌,让他的反应好像都迟钝了不少,眼睫也眨动得极为缓慢。许是之前忍耐太久,此时陡然放松下来,比起做点什么,更多的还是种茫然。这同时也是在外人面前从未显露过的,一种毫无戒心的状态。就好像,你能对他做任何事。

    这个念头让罗摩喉间有些发紧,他沿着本体的脊骨向下抚摸,在微凉的手触碰到的一瞬间,余缺无意识地轻颤了一下,这让他脸上的表情更加愉悦了,用一种满意又迷醉的语调,去触碰本体的耳尖:余缺……[(()”

    随着耳后的气息的靠拢,余缺手指都忍不住跟着蜷紧,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脑子里乱糟糟地一团,他被从后捏住了下颌,视线相撞,那种灼灼的、几近露骨的眼神,像是从外部贴近的岩浆。

    好烫。

    余缺视线正迷蒙着,又一只冰凉的手落在了颈侧。由于那双冰冷又危险的金色竖瞳,司妄五官的非人气息很重,离得太近,强烈的美色冲击带着一种近乎目眩神迷的眩晕感,余缺不自觉的伸手去触摸他的唇,这里,也好漂亮……

    气氛好像愈加迷乱起来,但余缺无暇去想,外露在空气的皮肤是热的

    (),口中的气息也是热的。他的理智好像还在,但错乱的情绪更多,无数种念头在脑子打架,有些在挣扎,有些在怂恿。

    好像有两个不同的声音在问他:“可以吗?”

    他没有回答。

    由于身体过于高温,他被抱进了浴室。模糊的水声砸落下来,陈列在浴缸中的身体浸入清澈的温水,丰富的泡沫很快浮在了面上。余缺的发丝散落着,外露的微带晕红皮肤变得湿淋淋,微垂下的睫毛上也沾着水珠。

    罗摩撩起一点水,顺着他后仰而露出的脖颈往下浇淋,被濡湿的发丝沾湿在皮肤上,像是上好的画纸落下的墨迹。温热的水流蜿蜒而下,留下几点浅浅的水痕,细看的话,能看见余缺身体在轻颤,像是在隐忍着什么。用手指去碰,他竟急喘了一下,睁开带着细碎水光的眼睛,有些色厉内茬地瞪了过来。

    这让罗摩眼底又多了几分笑意,他瞥了眼本体露在外面的那只脚,纤瘦的脚踝上,正缠着一条黑色的蛇尾,宛如某种特质的锁链,促使那白净的足背都拱了起来。

    真是好风景……

    他状似漫不经心地撩起余缺坠下的一缕发丝,又沿着本体的脸侧暧昧地向下滑动,直到指尖点在那微微凸起的喉结上,轻微拨弄了一下。余缺又是一下气息不稳,干脆泄愤般在他手腕处咬了下去。

    罗摩不仅任由本体的动作,手还安抚似的,沿着颈侧的皮肤一寸一寸向下轻轻抚摸。池水出现了些许晃动,余缺外露的皮肤全部染成了淡粉色,那双纯黑色的眼睛也有些失焦。浸染过温水的黑色大型蛇类,也开始沿着他的胸膛慢慢向上攀爬,微凉的蛇鳞磨擦到皮肤,带起一片怪异的战栗。

    露在水面的那只脚无意识地踹瞪了一下,余缺想要挣扎,但罗摩扣住了他的手腕,长发如同囚笼一般倾泻下来,在一声尖锐的抽气声后,因为逃离未果,只有脚趾在用力蜷缩着。

    螣蛇用金色的竖瞳注视着本体的脸,在他想要挣扎的时候,他下意识张开嘴,用力咬在了本体的颈侧。

    蛇类的尖牙刺破皮肤,艳丽无比的绯红迅速爬上余缺的脸颊和脖颈。他此时大脑完全宕机,除了越来越高的体温和急促的呼吸之外,做不出任何反应。他感觉到疼痛,但同时感觉到令人窒息般地眩晕,只能沉溺在这片温水之中,嘴唇微微张开,吐露出喉咙里最后剩下的那点模糊气音。

    带着些许生理泪水的眼珠,宛如蒙着雾气的华美宝石,茫然的注视着天花板上方折射出的晃动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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