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伊然听了以后全程都是懵的。
她把程语恬领到办公室，语重心长：“语恬，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关乎自己的未来，不是一时兴起就可以的。”
“我不是一时兴起，”程语恬摇摇头：“姐，其实我好早就想跟你说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现在既然公司有了这个计划，那我必须得说出来了。”
“语恬，”张伊然揉揉眉心：“你爸爸和公司都已经给你铺好了路，如果你选择我们给你原定的方向，肯定会顺顺利利，至少当一个一线歌手，但是你若是选择这条路……”
“我需要告诉你的是，公司现在的女团计划一切未知，而且你能做一个歌手，却不一定能做一个又唱又跳的偶像女团，你需要从练习生从头做起，不过公司肯定是公平选拔，练到最后你也不一定能出道…
甚至当偶像在各方面会更严苛，你会失去很多自由，恋爱不能谈，所有的偶像准则你都要遵守，连食物都不能多吃……对于你来说，你有轻松出道的资本，又何必经历这些辛苦呢？”
“伊然姐，我以前就跟你说过，这是我的梦想，以前在爸爸的安排下我不知道怎样才是对的，但是这段时间跟你相处了之后，我不想按爸爸的路走了，我想选择我已经想要的。”
程语恬非常坚定：“你说的这些后果我都知道，但我只知道如果我努力去做了，无论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可是如果我不去做，那我肯定会后悔。”
张伊然沉默半晌，终于松口了：“那你爸那里……”
程语恬立马说道：“我爸那里我会去说，他会尊重我的决定的。”
“好，语恬，”张伊然还是选择尊重她的决定：“我会给你一个练习生名额，但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从此以后你就不是天王的女儿，而是一名普通练习生，一切包括出道都要你自己争取。”
程语恬用力的点点头：“我可以的！”
“小鱼，”语恬离开后，张伊然放松地往办公椅里一躺，和系统聊起了天：“语恬的这个选择，既在我的意料之外，但又在我的意料之中呢。”
【宿主，你应该相信她，她可是本系统评定的a+级的潜力艺人呢。】
张伊然笑了：“嗯，你说的对……我应该相信她。”
——
招聘会在人事部的组织下进行起来，公司员工的面试地点放在了一楼，练习生的面试则放在了二楼的大练习室。
员工招聘会张伊然只偶尔去看看，她全程交给了李经纪和韩部长，这两个人在看人方面眼光可比她毒辣多了，至于她，只用在最后偷偷问问系统这人的工作潜力，再来决定录不录用了。
张伊然过去的时候，正有二十来个人坐在外面椅子上等待，一个二十来岁戴眼镜的女生抓着简历，面上满是紧张。
“别太紧张，”张伊然没忍住出声宽慰：“几个面试官都是很温柔的，不用担心，你太紧张反而发挥不好。”
“吁…”女生努力呼了口气：“我知道，我就是忍不住的紧张。”
她开始和张伊然聊天转移注意力：“你看上去好淡定啊，这么羡慕你这样的心态。”
张伊然笑了一下：“你说我吗……”
“唉你也是应届毕业生吗？看上去也和我差不多大…我知道我没啥工作经验，感觉其他人看上去都好成熟的样子……我们只怕是没戏了……”
“不会的，只要合适，公司当然也需要年轻血液的……”
女生接着开始滔滔不绝：“乌托邦这个公司我也了解了，虽然刚刚才发展起来，但确实是我们这些传媒生除了风来那些大企业最好的去处了…这里工资待遇福利都不错，听说我有几个学长学姐都投了这里…”
她压低了声音：“虽然大家普遍都觉得乌托邦肯定远远不如风来这些大公司，但我可是认真分析了，乌托邦的潜力很大，未来发展还真不一定比这些大公司差，所以求职最好还是来这种正在发展的公司，机遇和上升空间都大，你去那些大公司，真可能一个普通职位就做到头了……”
听她这么夸自己公司，虽然平时不是爱听马屁的人，张伊然都不自觉得心情舒畅：“你说得确实有点道理，那就借你吉言啦…”
“不好意思啊我一紧张就容易说很多，”女生反应过来开始道歉，又看见两手空空的张伊然：“唉？你怎么连个简历都没准备啊？难不成打算脱稿？可是简历面试官是一定要看的啊……”
“没事，”张伊然站起来，朝女生眨眨眼：“我不用简历也可以。”
见张伊然过去准备推门而入，女生吓坏了：“哎哎哎顺序还没到你呢…”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里面传来异口同声的“张总”给弄懵了。
张…张总？
几个面试官站起来：“张总，你来了。”
张伊然看看几个人：“李总监呢？”
韩一畅答道：“哦，练习生那边也需要李总，她下午去那边了。”
这几天一直泡在系统升级的张伊然突然有了一丝把事情全甩给李经纪的愧疚感：“哦…真是辛苦李经纪了，等会练习生那边我会过去的……你们这里怎么样了？”
“挺顺利的，”韩一畅翻了翻简历：“有几个不错的人选，而且高学历人士竟然还挺多的，这儿还有两个首都大学的应聘者…”
“嗯学历是一方面，”张伊然提醒道：“但能力和人品还是最重要的。”
“这个自然，”韩一畅笑着指着门口那个倒了的扫把：“喏，这个就是用来测试他们下意识反应的。”
“啧，韩部长，”张伊然调侃道：“这方法有点老套哦～”
“老套但是好用啊，”韩一畅信心满满：“刚才确实是有人扶，有人没扶，虽然不能完全看这个选人，但也能参考一下了。”
下一个面试者即将进来，张伊然也坐在边上旁观了一把，韩一畅让她坐在正中间，她摆摆手：“我就看看，你坐着。”
“下一个，刘悦悦！”
眼镜女生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瞅了一把地上倒了的扫把，犹豫了一下，还是弯腰把它扶起来了。
韩一畅朝张伊然挑挑眉。
刘悦悦拘谨地移到几人面前，抬头看到张伊然的时候，表情很是精彩了一瞬，那一刻估计在迅速回想自己刚刚说话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
“各位面试官好，我叫刘悦悦，22岁，毕业于首都传媒学院网络与新媒体专业……”
韩一畅看着简历：“呦，老宁的学妹呢，这场面试应该让他来的。”
旁边的人事专员俞组长看着她：“刘小姐，您为什么属意我司呢？以您的学历，很多好的平台都可以去的。”
“贵司是现在很多传媒生选择就业的理想平台之一……”
几位面试官确实如张伊然所说的十分温和，在他们鼓励的眼神下，刘悦悦渐渐缓解了紧张感，属于高材生的自信也展现了出来，一旁网宣部的宋组长问了几个新媒体的专业问题，她也对答得流畅顺利，几个面试官暗暗点头。
“好了，这儿交给你们了，”张伊然站起来：“那边我还有点事情，韩部长记得多帮公司搜罗几个人才啊。”
韩一畅站起来笑道：“放心吧，张总，包在我身上，保准乌托邦接下来人才济济，看花您的眼。”
张伊然经过刘悦悦时，伸手赞许地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
几个面试官对视一眼：
啧，这小姑娘运气不错，面试刚好撞上老板过来，这不就至少给人领导留了个印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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