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碎带着石玉去了那个小区,前段时间她还一度以为她跟乔慕然在海市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
可如今看着这里的一切,她只能深呼吸,“我不会住在这里。”
沈碎短促的“哦”了一声,“我也没说您住在这里呀?”
石玉按捺住被戏耍的情绪,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
沈碎笑,“少爷让我来把那架钢琴扔出来,石小姐,麻烦你在外面等等。我得去安排人把钢琴抬出来运到垃圾场。”
那天的记忆涌上心头,石玉沉默着没有说话,看沈碎进了小区,还是没忍住喊她:“钢琴不是很贵吗,为什么要扔掉”
沈碎:“石小姐,少爷不喜欢弹钢琴,放在那边碍事,而且几千万而已,少爷愿意砸着玩便砸。”
石玉脚步挪动了一下,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出声,那本来就不是属于她的钢琴,人家愿意怎么处置是人家的事。
可是心里还是泛起了淡淡的心疼,脑子里闪过那天的钢琴曲,石玉咬了下舌尖,强迫自己把那些画面甩开。
她站在小区的外面,几米之隔便是她这辈子都无法触及到的世界,她当时竟然就没有任何怀疑的相信了乔慕然会有那么多钱买这样的一个房子。
真是愚蠢。
掌心被指甲掐出了痕迹,又疼又痒,她摊开手掌低头,这才发现原来擦伤的伤口又被她掐出了血迹。
石玉静静的站在外面,过了没一会儿,小区的安保走近,严肃的打量她,“这位女士,如果没事的话,麻烦你走远一点,这边是私人小区!”
石玉连忙道歉,“抱歉抱歉,我是在等人。”
“我们这里不是可以等人的地方。”
石玉又道了几声歉,抬脚准备离开,一辆迈巴赫低调的开了过来,车窗摇下,沈霁白的侧脸露了出来。
石玉瞥了一眼,立马移开。
听见司机对保安说,“什么人都可以在附近逗留星悦府的管理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
安保擦了擦汗,立马道歉:“抱歉,我马上将人赶走。”
说着他朝已经离远的石玉走了过去,“女士麻烦你离开,我们这里是私人小区,业主都投诉了,闲杂人等不准在方圆500米处逗留。”
石玉点了点头,又走远了些。
她自顾自的往外走,根本没有回头看那辆迈巴赫,。
透过后视镜观察的沈霁白,看着她被人驱赶,又灰溜溜的走远,气得心脏都疼。
想等她一句求助一句软话,这辈子都不可能等到。
沈霁白又自嘲的笑了一下,在她眼里,和他的这段经历是要抹去的,是恨不得没有经历过的。
他的车开到她身边,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就像个真的陌生人那般。
那那些温存呢?那段亲密无间嬉笑怒骂的日子,她真的可以做到说忘却就忘却?
沈霁白攥紧掌心,良久,他淡淡的开口:“不用做什么戏了。”
电话里的沈碎声音有些不解,“少爷,钢琴还要扔吗?”
“不用。”
做戏是为了确认她的心里有没有一点他的影子,可现在看来,那都是他虚妄的幻想。
她爱的只有那个男人,而不是他沈霁白。
挂断电话,沈霁白推开车门,大跨步朝石玉跑了过去。
石玉走了一段,她自认觉得已经有五百米了,正待在一边默默的等着沈碎。
突然感觉急促的脚步声渐渐逼近,一双大手紧紧的攥着她的胳膊。
是沈霁白。
石玉反应很大,猛地推开他,可怎么都推不开。
“你干什么!”她声音里有着恼怒,光天化日之下,他这时候就不怕和她拉拉扯扯显得掉价了?
“那个死东西在京城半年,一共受到62次袭击,5次大型火并,11次查出饮食里被人下了毒,3次差点被人绑架,还被关进了地牢受到了极刑——”
石玉身子颤抖,瞳孔一缩,她声音沙哑:“我要去找他,我现在就要去找他!”她就知道,当沈霁白会遇到危险,可听到眼前这人把精确的数字报了出来,更是远超她的想象。
她一刻都不想等待,她要立马去京城把乔慕然带回家。
“你想我将他换回来,可以。”他的声音平静而又残忍。
“做我的情人。”
石玉震惊的看向了眼前的男人,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你疯了!”石玉眼眶通红,“你这是恩将仇报!抛开所有一切不谈,当初是我救了你!”
眼前的男人伸手揽住她的腰,强势的将她搂紧,“救我?难道不是因为我这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如果我不是这张脸,你还会大发好心的救我?”
石玉拼命的挣扎,可怎么都挣脱不了,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沈先生,我们没有过节。我只是希望回归原位——”
“有个冒牌货想要冒充我,帮我抵挡大部分的火力,我为什么要着急换回来?”英俊的脸庞突然逼近石玉,扯着唇角,“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不可能!”石玉拒绝的很激烈,她用力的踩了一脚沈霁白,见他眉头紧蹙,疯了一样的往外跑。
沈霁白站在原地目光随着她的身影远去,他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动,几分钟后,石玉被人捆着送上了一辆车。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费劲的发出声音,可等来的却是打开车门上车的沈霁白。
沈霁白见她头发散乱,嘴巴手脚都被捆了起来,声音很淡:“我让你们这么捆她了吗?”
司机在前面瑟瑟发抖,不敢说话,只是开动了引擎,车子驶进星悦府的地库。
沈霁白慢条斯理的替她解开捆绑住的手脚,又揭开了封住她嘴巴的胶布。
解开后,石玉猛地摔了他一个巴掌,“无耻!”
沈霁白的脸颊上迅速浮现了一个指印,他伸出手替她梳理她的头发,没有否认她的指控。
“本来今天到海市我们就应该领证了。”他的声音很淡,“是你那个在杂志社当记者的朋友告诉你的?”
沈霁白像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真是多嘴。让她的杂志社消失你说怎么样?”
石玉胸膛剧烈起伏,看向沈霁白的眸子里露出恐惧的情绪,沈霁白他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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