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好久不联系了，你忙什么呢？”
雪:“还能忙什么，忙着学习，忙着恋爱，忙着漫展。”
卓:“这次s谁？”
雪:“无脸男。”
卓:“牛牛牛，那个，你能帮我个忙吗？”
雪:“说！”
卓:“把秦雨的qq号告诉我，我有事要问他。”
雪:“ok！1030xxxxxx，你加吧。”
卓:“爱你么么哒！”
昨晚尚卓卓和秦雨两人通过沈小雪加上好友后聊了半宿，尚卓卓更是足足熬到凌晨三点才睡着觉。
今天早上尚卓卓起床眼睛都睁不开。她半眯着眼，手在床头柜上四处摸索，眼药水放哪了？她眼镜呢？哎呦，真是，早知道不熬夜聊那么晚了。
“妈！妈？妈？！”
尚卓卓连叫几声“妈”，都没得到回应，她的手垂在床边，头埋在枕头里，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这次她还做了一个梦，不过不是好梦，她梦见车婉死了。
耳边有铃声一而再，再而三地响着，听得尚卓卓心烦，她用手心按住耳朵，试图将铃声屏蔽。
“喂？”
“放假第一天就起的那么晚！昨晚上干嘛来？”
本来被吵醒就烦，再加上尚卓卓有起床气，一听对方说话语气不好，也没管谁的来电，小脾气冲上来，直接按了挂断。
尚卓卓把手机扔下床，夹着被子往里一滚，头朝着墙，想续上她刚才做的梦。
等她再次醒来时，意识仍有些模糊。中午尚卓卓父母都没回来，肚子饿的滚呱叫，她不得不爬起来上厨房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吃的，可惜里面没菜，只有一个还没拆封的大柚子。
“唉就你了，凉就凉点吧，能吃就行。”
尚卓卓把柚子切开，不打算订外卖了，中午就吃它了。
“叮叮叮”
客厅的座机响了，一定是妈妈，这年头有了手机谁还打座机。
“喂，老妈。”
“你手机欠费了，我给你充了五十。你车老师给我打电话了，说她找你问分数，结果你手机打不通，人家车老师好负责啊，放假了也盯着学生学习，你说你当初转什么班啊，咬咬牙留在一班跟着车老师学多好！”
又来了！老生常谈！尚卓卓最怕刘佳美翻旧账。
“我知道了。妈，中午没吃的了，我把冰箱里的柚子吃了，你晚上再买一个吧。”
“好好吃饭行不行？你爸买的柚子在冰箱里放了一晚上，那么凉，你拿出来等会再吃，激着胃。”
“嗯，妈你下次给我充三十块钱就行，别充五十了，太多了。”
“五十，五十吧，你用流量用的多。”
“下个月我要换个套餐，这个给的流量太少了，交的钱还多，妈，挂了吧，我吃柚子了。”
“嗯，吃吧，别忘给你车老师回个电话！我去忙了。”
“行。”
尚卓卓来到厨房，拿了两块柚子回房间吃，冰冰凉凉的吃的很爽，她爸买水果还是很靠谱的。
吃了一口后尚卓卓把盘子放到桌子上，然后弯下腰趴在床底下伸手“够”手机，刚刚太使劲了，把手机给扔到最里面了，里面很久都没好好打扫过，拿出手机来上面全是灰！
“阿嚏，阿嚏，阿嚏。”
灰尘扑进她的鼻子里，惹得尚卓卓眼泪涟涟光打喷嚏。她赶紧站起来拿纸擤鼻涕，尚卓卓有个毛病，一打起喷嚏来就没完，严重起来，一擤鼻涕就得把整包抽纸用光。
她解开手机，话费到账的短信弹了出来。点进去一看，扣了不少，上个月没怎么用流量都扣了三十。
“唉……必须换套餐了！”
尚卓卓给车婉回电，鼻涕一直流，擦得鼻子周围皮肤都红了一圈。
“喂？”
“车老师，我妈说你要问我分数？可是分数还没出吧？学校不是说要让学生过个好年，暂时不公布成绩吗？等年后开学班主任再从群里发排名。”
“嗯，你说话怎么囔囔的？感冒了？”
“不是，我那个，就是老毛病了，鼻炎，遇灰就这样。”
“没事吧？听你声音挺像感冒。”
“没有没有，没感冒，刚手机被我扔床底下了，我捡手机捡的。”
“这么大气性！你把手机扔了？你可真是本事不大，脾气不小。”
不知道谁又惹着车老师了，上来就给她一顿骂！尚卓卓纳闷着，不过她也不敢回嘴，车婉现在不能生气，怕爆血管。
“嗯……分数您问吴老师吧，我不知道！没事我先挂了，我还没吃饭呢。”
电话里有风声传来，今天外面刮大风吗？呼呼呼的，等会去阳台把晾的衣服收进来，车老师不会又去门口等她吧？哎，她老是自作多情，她在车婉心里哪有那么重要。
“车老师，您休息吧，我挂了啊。”
尚卓卓果断挂断电话，不给车婉叫住她的机会。
下午，沈小雪约尚卓卓放假出来玩，她们决定组织一个跨区旅游活动。
“都谁去啊？”
“你、我、明昊还有秦雨。”
“秦雨？他能来？这小子不是跟他奶奶回乡下老家了吗？他奶奶愿意啊？”
“嗯，我今儿问他了，他说行。”
“玩几天啊？”
“小卓子，你想玩几天啊？姐都依着你。”
尚卓卓强烈要求沈小雪把摄像头打开，她要跟她“面谈”。
“不不不，我家这摄像头坏了，就这么说吧。”
“坏个屁！每次开视频你都说坏！跟我还不好意思？”
尚卓卓本来是开着摄像头的，她见沈小雪一直不肯露面，就也把摄像头关了。
“还是语音吧，听听声音就得了。”
哼，敷衍！她点开了沈小雪的qq空间，给沈小雪新发的说说点赞。
“生气了？明天就见面了，还生气！”
“不敢，不敢，就怕您老人家明天见我还要戴口罩，不叫我看脸！”
沈小雪噗嗤一笑，她正有此意，虽然是冬天，但太阳也很毒，该擦防晒还得擦。
“行，明天车站见吧，坐大巴，一个半小时就到。”
“真久，一个半小时呢，不得把屁股坐麻了呀？一会我把钱转你，你帮我在手机上把票买了，明天我们直接拿身份证取票坐车。”
“ok！到时候咱们车站见。”
打完语音，沈小雪就下线了。尚卓卓跟着她把在线换成隐身，这是她的一个习惯，每次聊完天都会换。
她打电话让妈妈把钱转给沈小雪，默默祈祷明天的四人行千万别出意外。
昨晚上跟秦雨聊，听他说，他爸爸从外地回来了，现在医院里有俩人伺候车老师。怪不得她最近没接到护工阿姨电话，原来是车老师先生回来了有人和阿姨换班了。
尚卓卓将注意力转回电脑，她把鼠标下移，打算删除几个平时不说话的“僵尸”号。
哎等等！“夜雨”，这是谁？点开一看还是个新号，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
卓:“在吗？”
尚卓卓尝试给人家发个信息，问一下情况。
雨:“在。”
不到五分钟，对面回复了她。
卓:“你是？”
雨:“你加的我还问我是谁。”
尚卓卓一直在逛“夜雨”的空间，里面没几条说说，看“夜雨”的名片，上面性别显示为“男”。
卓:“大哥，我脑子不好，忘了我啥时候加的你，能麻烦您自报家门吗？”
尚卓卓打字速度极快，她喜欢听手指敲击键盘声，她觉得很酷，小时候看的电视剧里演的白领不都这样。
雨:“我不说，你猜猜。”
卓:“大哥我真忘了，你是一班的吗？我把那个群删了，没法对照。”
尚卓卓觉得“夜雨”她肯定认识，极有可能是一班的谁，反正不可能是十二班的，十二班所有同学她都加了，没有人大号叫这个名字，小号也没有。
雨:“哈哈，猜不出吧。”
卓:“嗯嗯，你就说你是谁吧。”
对面没回，引得尚卓卓继续在“夜雨”空间里寻找线索。
雨:“咱俩就当是陌生网友交个朋友吧，你qq里是不是光加的你认识的？那样多无聊，不跟现在这样有意思。”
卓:“呃……你开心就好。”
尚卓卓把夜雨的qq空间关掉，她没开黄钻，删除不了访问记录。
卓:“我下线了。”
雨:“这么早就下啊？好学生，急着写作业啊。”
夜雨给她发过来一个“我晕”的表情，挺搞笑的，尚卓卓收藏的表情不多，仅有的还都是她从沈小雪那要来的。
卓:“你这表情挺好看的，还有吗？能给我再发几个不？”
雨:“没问题，再跟我聊两块钱的，我给你发。”
卓:“行吧。聊什么？我还得收拾行李呢。”
尚卓卓把状态换成在线，准备跟夜雨聊十分钟就撤。
雨:“你要出门？”
卓:“嗯，明天和同学出去跨区旅游。”
雨:“呵呵，胆子真大，都几个人去？”
卓:“四个。”
尚卓卓不想聊太多隐私问题，于是主动出击问夜雨年龄多大。
雨:“我很老了，跟你比。”
卓:“到底多大？”
雨:“26。”
卓:“26可不老，不过你工作了吧？”
雨:“嗯，工作好几年了。”
自己圈子里没有年纪是二十往上的，尚卓卓怀疑自己之前加错人了。
卓:“你真是男的吗？”
雨:“嗯，骗你干嘛？”
卓:“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雨:“普通上班族。”
如果这个人没撒谎的话，八九不离十她确实加错人了。
卓:“聊得差不多了，我该下了。”
雨:“行吧，好学生，下次聊。”
他干嘛一直称她为“好学生”,他们都不认识，怎么判断的？她可不是好学生。尚卓卓把上次她和车婉出去爬泰山用的那个小行李箱拿出来，往里面塞了两件卫衣和换洗的贴身衣服，还不忘放了几包卫生巾，她和沈小雪来姨妈的时间都差不多，多拿几包，尤其是夜用的，到时候入住酒店要是弄脏了人家床单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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