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若有感应,仿佛所有人都在嘲笑她,连一左一右扶着她的娄晓娥和傻柱脸上的关切,都是那么刺眼。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今天如果被压制一头,以后谁还会拿她当回事?
再对上丁大壮那完全不加掩饰的鄙夷,令她心下一横,突然爆发。
怪叫着冲过来“小畜生,老太婆我今天跟你拼啦。”
丁大壮眉头紧了紧,伸手抓住她的双肩,向后轻巧一推。刚好撞进追过来的傻柱怀中。
“老太太,撒泼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还想靠撒泼蒙混过关,真是瞎了你的心。
然而话音刚落,就瞥见状若疯虎的聋老太面色瞬间冷却。
暗道一声:坏了。这老东西已经通过刚刚的动作试探出了自己的底线。
果然下一刻,聋老太彻底平静下来,语气变得淡然而低沉“小易小刘小阎,既然大壮非要去衙门,你们就跑一趟,早去早回,回头还要辛苦你们送我最后一程。
今天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你们走后我就撞死在这里。傻柱晓娥,你们拉着我也没用,总不能成天什么都不干,就盯着我这个老不死的吧。”
狭路相逢勇者胜,电光火石间得较量中,聋老太占得先机,彻底扭转局面。
。。。。。。
深夜,四合院恢复宁静,除了丁大壮那破碎的窗户因为没有封严实,被风吹得呜呜作响,已经看不出,任何发生冲突的迹象。
月黑风高,整个院子对于普通人来说伸手不见五指。
一道幽灵般的身影在院中来回游荡。
从后罩房到倒座房,每一个院子都被认真丈量,无边的黑暗只是掩护色,完全无法限制他的行动。
少顷,身影站定在垂花门下。双手以极快的速度挥出,砰砰砰,哗啦啦。
清脆的声音在黑夜里传出老远。
身影快速后退砰砰砰的声音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已经跨过穿堂过道,最先受袭的阎解成家才叫喊出声。
然后一声接一声的怒骂犹如潮水般从倒座房一路向北急速席卷前院厢房、耳房、正房、中院、后院、后罩房。
整个院落一片嘈杂。
凌晨一两点,是一天当中最冷的时候,睡前封好炉子,门窗关严窗帘拉好。
想尽一切办法挽留的那点暖意,随着玻璃的破碎被瞬间抽离。
愤怒的人们,趴上窗台,透过灯光,望着同样一脸懵逼的邻居,叫骂声戛然而止。
砸玻璃是杂居大院邻里冲突升级后的常用手段,一般是冤有头债有主,砸两块出出气。
像现在这样,全部玻璃都被砸,全院无一幸免的事情,闻所未闻。
再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很轻易就明白这是冲聋老太去的。
便突然住口不言,沉默的收拾起来。
人都是在不断的成长,从小到大要被动接受大量知识规则以及其他东西。等慢慢长大自己有了幼稚偏激的动脑能力,开始对自认为不喜欢,不公平的的东西说不,便被称为叛逆期。
随着年龄增长,知识面的拓宽,经验积累,渐渐也能想明白之前所痛恨的“论资排辈”等“不合理”的规则不仅有存在必要,而且恰恰是大智慧的体现。
但是两世为人的丁大壮,至今仍然没办法理解,为什么从上到下各个阶层会如此纵容那些倚老卖老的老不死。
从道理上讲,昨晚的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官司打到天边也是丁大壮占理,但是老不死的玩上这一手,那形势就立刻反转。
硬刚的话,逼死或者意图逼死老人的名声就会永远伴随他。
最终受害者妥协,事情不了了之,曾经发生过无数次的戏码再次上演。
要么以一己之力挑战整个秩序,要么就只能在背后出手,丁大壮的选择只能是后者。
一大早,南锣鼓巷聋老太嚣张跋扈的名声就传遍胡同传遍街道。
事情不大,性质却很恶劣。
街道主任没有出面,交由综合科传言很正直的杨科长和后来的王主任现在的街道总干事处理。
俩人并没有追查究竟是谁在搞破坏,王总干事负责召开全院大会,三令五申的强调和谐,表示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至于事情的起因更是一个字都没提。
易中海作为院里的一大爷,主动承担错误,保证今天一定把所有碎掉的玻璃全部换上,并且赔偿各家损失。
杨科长全程黑着脸,将易中海骂了个狗血淋头,令他当着全院的面,给大伙鞠躬认错做检讨。
而聋老太始终没有露面,当然也没受到任何处罚。
这些丝毫影响不了丁大壮的心态,他已经过了有事找青天的幼稚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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