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都不皱一下,站在那处冷着张脸“允怀,先去客厅待着吧,我做好之后叫你。”
“不要,我要看着,我就不信了,这么点的小事我干不好!”楚寂无见他硬要杵在这里。
拿他没办法,让他打打下手,起锅烧油。
“记住了,下次放油的时候要等锅里烧没水了,但是不要太久,不然锅给你烧漏了。”
尚允怀站在旁边听着时不时点着脑袋,等楚寂无没声之后这才偏过脑袋骂着四六。
“你看看,这跟你教的,区别多大。”
“现在知道有什么用,实践见真知,讨厌鬼。”
尚允怀站在楚寂无身后,时不时递上一样东西想起一些事情。
“我听你师父跟我说过,你就只会热菜,以前熬个粥都费劲,现在这么熟练掌握,莫不是有什么秘诀?”
“能有什么秘诀,出门在外久了,这些事情迟早得会。”
楚寂无的语气没有什么变化,站在身后的尚允怀却是敛着眸子。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
“你也不需要自责说错了什么,住所有了烟火气才像家的感觉,不过你过来了,还想像刚来的那一天白吃白喝的,我可不同意。”
“这我当然知道了,我又不是那样的人。”
“是。”
听着四六的话,尚允怀立马看向一旁。
“大人说话,你个小孩不要插嘴。”
“我小孩?我就是声音是童声而已,我的年龄可是很大了。”
四六很不服气,若是有身体定然是插着腰站在那处。
“是是是,不跟你吵着,我去洗碗,免得你又说我白吃白喝。”
尚允怀立马走向另一处,洗了两双碗筷走到餐桌前。
“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有心事,说出来让我听听。”
“嗯?你发现了。”
“我们两个什么关系,这要是发现不了,就是我的不对了。”
走向他身旁将楚寂无摁在椅子上,坐在他边上静静等着他说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吐出一口浊气抱着尚允怀的脖子。
“就是有些累。”
“详细说说。”
“大越的人有些我找不到,他们也不过来找我,弄得现在前也不是后也不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尚允怀感觉到靠在自己肩头的人说不上来的疲惫,轻轻拍着他的脑袋“知道还有几个人吗?”
“问题就是这个,并不知晓,现在就只知道尚忆一个人,其他一概不知。”
两个人都知道这无异于海底捞针,难上加难。
可又能怎么办,若是他们在外边还好可一旦藏进人的身体里根本感觉不到。
“现在是怕他们坚持不了多久,才会选择躲进别人的身体里面去,避免自己烟消云散的结果。”
楚寂无说到此处语气一颤,若不是自己行动太慢,他们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尚允怀听着懊恼的语气,拍着楚寂无的后背
“这并不是你的错,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便好。”听着他说的话,攥着尚允怀的衣服死死的。
良久才反应过来,松开了手“我要找那人问问清楚,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耽误了其他人。”
松开了自己的手,坐在椅子上看着饭菜还没动一口。
挠着脑袋,看着那边的屏幕上的害羞的表情,这才觉得不好意思别过脑袋“吃,吃饭吧。”语气显得不稳,尚允怀听着扬着眉。
“方才还不是这样,现在才知道害羞了?”
“知道就别说话。”
捂着尚允怀的嘴,转过脑袋,可没想到……
立马缩回了手,瞪大了眼扭头看向他,可迎面过来了一个脑袋。
脸上带着冰冷的触感,浑身一僵听着尚允怀的轻笑“上次你偷亲我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个表情。”
立马转过脑袋,不知用什么言语反驳他。
盯着他身旁他做出什么事情来,打量了半晌,见没有什么动作。
还没松口气,尚允怀的脸就贴了过来蹭着自己的脸,在这样下去,中饭就别吃了。
“我记得你以前的眼眸不是这样的,看着人的时候没有那么冷淡。”
说着这话直起腰,远离了一定的距离看着楚寂无。
说实话,看着这双眼睛是真的做出其他事情来,不过光看着就能让自己心满意足。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刚开始的前几年每日蓬头垢面的活着,不知道该如何如何,直到遇到了在那哭喊的魂体,这才想起自己需要干的事情。”
“打起精神,每日每夜都在排查这大越城外的魂体,可有些喝了那水的人,就变成了后人称之为魊的怪物,那种东西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直到我,亲眼见到那些魂体,在自己眼前烟消云散,我才知道变成这样的怪物最终逃不了的结局。”
“魊?”听着尚允怀疑问的语气,立马解释着。
“长得凶神恶煞,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阴傀,以前确实没有什么办法,但母蛊已毁,子蛊也相继消亡,我见到了许许多多的魂体……”
后面的话已经说不出口了,二人皆是心知肚明。
楚寂无回想起当时见到的情景,只觉得心痛难忍,捂着胸口。
那碧空如洗的天空之下,周遭皆是古木参天的大树。
楚寂无追着一魊跑到这边树林之中,见前面根本就已经无路可走了,立马用着大越语喊到。
“别走了!前面已经没路了。”
听着这话,那魊立马转过脑袋,原以为他会乖乖听话跟自己离开。
可这时,楚寂无清楚看着他跪在地上,抬着爪子捂着胸口。
连忙走到他身旁“怎么了?”
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却没想到被他甩在了一边,手肘处以及脚腕处的疼痛蹙着眉。
撑着另一只手看向那边,一瞬间瞪大了眼。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大越城外了,心中很是刺痛,连忙撇开了脑袋,听着那边的闷哼声,立马扭头看去。
见那魊直挺挺向前摔去,立马跑了过去,看着他的手朝着大越城门那伸去。
心中一颤,立马带着他朝着那里头走去,可身旁的人却是垂下了脑袋。
耳畔传来他最后一句很轻很轻的话“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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