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鲛人?!南若的心是司徒景硬剖给我的,和我无关!”
慕大人和柳太傅讶异的望着柳依若,他们并不知道这回事,慕思南的神情最为激动,怪不得今日柳妹妹的身体看起来好了很多。
可那是颗人心啊
南雾很是苦恼,本来还以为可以向殿下邀功提前收他呢,这样一想,男子的眼神变得有些危险道:
“这就有点难办了,南若在哪,让她出来。”
鲛人还有鲛珠,没了心不会死,只是极为虚弱,南雾自然想着找出南若也行,殿下都快到了。
无人回答,南雾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莫不是她的鲛珠也不见了?
男子凌厉的看向司徒景,好似野兽般的神色让司徒景心里一颤。
“南若的鲛珠在你那儿。”
极其肯定的语气,鲛人的鲛珠只会送给心爱之人。
空气中传来熟悉的响起,南雾的神色变得恭敬又柔和,一道蓝光闪过,众人发现眼前又多了一男一女。
神情冷峻、容貌无双的黑衣男子微低着头落于蓝衣女子之后,司徒景心中忽然跳出一个念头:跑,快跑!
不等他动作,阿棠淡漠的眼神便落在他身上,她感受到了男人身体里属于鲛珠的气息,那气息愈来愈弱,它在为男人维系着生命。
“殿下,南若的心脏在那名女子体内,鲛珠送给了他。”南雾的视线看向司徒景,眼里很是气愤。
“是你?!”
慕思南突兀的声音让南郗南雾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男子的眼里有惊喜、有羞涩
两个鲛人脸色一黑:大胆!
阿棠瞥了慕思南一眼,不认识,没兴趣。
她随意一挥,柳依若被禁锢在水蓝色的透明气泡里,无论她如何拍打也无济于事,阿棠走向司徒景。
护在男人身前的禁卫军被空中出现的水流冲散,海水化作锁链和汗巾,锁住他们的四肢,捂住他们的口,兵器掉落一地,司徒景惊恐的眼里夹杂着渴望。
如此强大的力量,他若能
“卑劣的人类,妄想获取鲛族术法,可笑至极。”
清冷的声音从阿棠口中吐出,她蒙着面纱,司徒景只看到一双深寂寒凉的金色眸子,便再无知觉。
南若的尸体被水流带到阿棠面前,暗粉色的鲛珠自司徒景体内被吸出,缓缓没入南若的身体中,她的眼睫颤了一下陷入梦境。
柳依若也在气泡中昏倒在地,水流幻化成王座,阿棠施施然的坐下,额心的水滴印记显现,空中忽然出现一片水镜。
“吾送予他们一场梦,梦里他们会回到最初,他们的选择还会一样吗?”
阿棠保留了他们各自的潜意识,比如痛苦、憎恨、贪婪
怎么不算回到最初呢?他们又不记得。
“景哥哥,景哥哥!”
司徒景回过神,看向病弱的柳依若,少女的眼里满是担忧,柔声道:
“景哥哥,若若不愿你去南海,太危险了,没有仙药也没关系的。”
男人下意识回道:“若若不用担心,我一定为你取得仙药。”
司徒景忽略了心里浮现的异样,他总觉得若若现在的样子有点假,但随即又深深唾弃自己,若若为了自己才如此病弱,他怎能如此想她。
传闻南海有仙药,食之祛疾病,解百毒,司徒景带着人坐船,在南海里寻了大半月也没有收获,直到海浪翻涌,大船被无情的拍打进海里,司徒景抱着浮木飘进了一处海域。
汐语湾。
南若坐在礁石上无趣地看着茫茫大海,粉色的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拍打着礁石,簌簌碎石落入海里,她好似看到什么,忽然翻身跳进了水中。
司徒景一睁眼便看到一位背对着他的少女,迅速转过脸,苍白的脸上霎时通红,支支吾吾道:
“姑姑娘,谢谢你救了我,但是可否可否请你穿上衣服,男女授受不亲。”
听到声音转身的南若茫然地看着自己,她穿了啊,洁白的珍珠衣包裹着胸前粉嫩的贝壳,她可是哭了好久才攒够这一件珍珠衣的!
南若不大高兴地开口,“爹爹果然说的没错,人类就是大坏蛋,我救了你你还说我!”
人类?
司徒景觉得有些古怪,微微回头,余光瞥见地上那条巨大的鱼尾?!
“你你你你你!”
鲛人!
继那日后,司徒景和南若渐渐熟识,单纯又娇气的南若在司徒景心里落下痕迹,少女看向男子的眼神也逐渐变得羞涩,鲛人从来大胆示爱。
“阿景,你愿意成为我的伴侣吗?”少女的晶亮的眼里满是期待。
化名为宋景的司徒景欣喜过后便是深深的恐慌,南若告诉过他:鲛人一生只有一位伴侣。
她悄悄吞下一句,除了王。
传来清鸣声,南若脸上浮现出心虚,没等司徒景回答,匆匆和他告别后跃进了海里。
南钰得知南若与人类的事大发雷霆,将女儿压入黑暗潮汐外层,关了半月后,他终是忍不住去看望,却见南若满身伤痕的躺在地上。
司徒景在这段时日也明白了自己对南若的情感,他将柳依若抛在脑后,此刻的他只想和南若在一起。
一天天过去,南若再也没有来到小岛上,司徒景内心愈发焦灼,终于,他将避水珠含在口里,试图下海寻找南若。
“这样看来,他对南若是真心的,那为何如今”
“我娘亲说了,人类喜怒无常。”
南郗和南雾悠哉地点评着水镜中的人,慕思南等人脸色一抽,真当看戏了。
“殿下,怪不得南若会和他来到陆地,他要是不变就好了。”
南郗也就冷着神色能唬人,一开口就让阿棠忍不住捏他的脸,这么单纯,怪不得总有族人对人类生情。
南雾也将脸凑到阿棠手边,女子无奈的也捏了他一把,他才傻乐的朝着南郗哼声。
“他从未变过。”
“真心?就因为他下海想寻找南若?”
阿棠看着水幕中遇险的司徒景,淡声道:
“南若告诉过他,鲛人各自独有的避水珠,都能感应到拥有避水珠的那人。”
“他不曾告诉过南若自己的真名,不曾说过他在京城有心悦的人,不曾表明自己的身份,如此欺骗,何来真心?”
没了南若,他在孤岛上也难以存活,更何况他舍不得京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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