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希似是想求证一样,瞬移到一只狼身前,一剑砍下它的前肢,然后马上后退。

    然后她就看见,那头狼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又站了起来,虽然没了前肢但它依旧站得笔直。

    这还怎么打!现在就差它掉在地上的前肢也爬起来对着柳希‘龇牙咧嘴’了。

    这和以前弄得不一样啊。

    它们没有仗着狼多势众就全部包上来。

    虽然它们不会死,但是在被砍的时候还是会有个几秒的缓冲,它们怕柳希不去管自己会不会受伤,直接硬生生砍出一条路。

    但是它们确实狼多啊,车轮战不是随便打吗,你确实牛逼,但是前后左右都是敌人的话你该怎么防呢。

    柳希只能靠瞬移到上方的方法来躲避一下,但在车轮战下,她身上不少地方已经骨折、断裂了,只能一边治疗一边躲避,不知道她是怎么撑下来的。

    柳希面无表情的吐出一口血,瞟了一眼站在高处的火狼,有些疲惫的举起剑。

    而那火狼却是眯起眼睛,因为它看见柳希脸上似乎露出一丝淡淡的笑。

    就在这时一声鸟鸣传来,乌鸦君像是一道光剑一样飞刺而来。

    火狼看见这样一幕狼瞳一瞪,不再犹豫直接冲了下去,没有去管围住柳希的狼群,一颗巨大的火球从它口中喷出。

    一道道痛苦的狼嚎传来,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香味。

    火狼刚准备逃跑,突然听见一道宛若催命厉鬼的声音传入自己耳朵。

    “终于,等到你了”

    浑身燃烧着火焰的柳希骑在火狼背上,与它共享着这烈焰,活像来自地狱的恶鬼。

    一剑直接刺在它后背,整根剑身直接没入火狼体内,从狼腹钻出。

    柳希一直都注意着火狼的动向,在它冲下来喷火的那一刻,就使用了瞬移,不过火球实在是太过于巨大了,还是将柳希点燃,潮湿的衣服在火球的高温下瞬间就被蒸干了。

    幽芒溢散出来遮住柳希全身,她紧咬牙关,但是口中还是不自觉的发出痛苦的呻吟,脑子一片浆糊,仿佛感受不到自己身体了一般。

    但手上依旧紧紧的握住剑柄,身下的火狼发出痛苦的哀嚎,四处横冲直撞。

    柳希意识已经模糊了,随便刺的一剑,好像并没有刺到要害,当然刺中要害应该也没用。

    “撑不住了”

    她的身体不自觉的向后倒去,抓住剑的手终究还是松了,幽芒爬上剑柄,插进火狼体内的剑变成一根羽毛飞了出来。

    柳希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痛的蜷缩在一起,火狼却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就落荒而逃。

    “又是这样”柳希想睡觉,可又被疼的睁开眼睛。

    乌鸦君飞射过来,嘴中发出难过的叫声,然后整只扑到柳希身上,大概意思是说,没必要这么拼命,你怎么这么死脑筋。

    “嘶,疼。”

    乌鸦君没去管柳希的痛呼,站在柳希身上,翅膀发出金黄色的光晕。

    温暖的感觉包裹住她,让她忍不住闭上眼睛。

    她身上狰狞的伤口在慢慢的恢复,没有一丝疼痛。

    过了好几分钟柳希才睁开了眼,但依旧躺在地上,不想爬起来。

    乌鸦君发出愧疚的叫声。

    “没事,我也想,杀它的。”

    “让我,休息一下吧。”

    ……

    那头火狼此时正飞奔在丛林中,它腹部一直往外渗着血,但是它没有一点停下的意思。

    因为它感觉到那只乌鸦有一瞬间的暴怒,那散发出的力量浩瀚如星海。

    它清楚的知道,光是那力量的余威都足以将自己粉碎。

    它怕了,生物的本能促使着它逃跑,但是它体内却藏着一股异样的力量,那股力量极其仇视那只乌鸦。

    那股力量想操纵自己杀死那只乌鸦,但是它知道自己根本就打不过那只乌鸦只有死一个结局,但如果自己逃避的话也是死路一条。

    它深切体会到了被支配的恐惧,自己的未来早已写在了剧本上,被高位者随意编写,自己的生命也只是一枚不起眼的筹码,在高位者的牌桌上要多少有多少。

    呵呵,现在也只能期盼那个高位者愿意为了胜利加注了。

    其实高位者可能根本就不在乎输赢,只是为了娱乐而已。

    它一路飞奔到山上那破旧的村子,跑到那座为数不多没有彻底坍塌的屋子。

    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后,就用鲜血在地上勾勒出一个符号。

    那是一张诡异的面具,那面具挤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似是在嘲笑这个世界的不公,又似是在嘲笑自己的无能。

    火狼又勾勒出三个一样的图案,形成一个十字。

    最后它画了一根由无数小圆圈一环扣一环形成的线,将四个面具连在一起,形成了精准指向的简易祭坛。

    它精力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只能虔诚的趴在祭坛上,心中念诵着自己的要求。

    ……

    古风小竹楼。

    「新生寒月」穿着淡红色斗篷手中拿着白色棋子,坐在一张石桌旁和祂对面的女子下着棋。

    对面的女子脸上戴着一个镀着火焰流边似哭似笑的半遮脸面具。

    只露出一双迷离的双眼,和弯弯的柳眉。

    对面的那个女子往往要思考很久才轻轻的将手中黑色的棋子放下,而「新生寒月」往往在那个女子下好后就立马跟上。

    红光打在祂们脸上,将祂们的影子拖的很长,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偶尔才传来一两声棋子落入石盘的声音。

    祂们仿佛置身于祂们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只有你我。

    突然那女子开口:

    “等等,有信徒找我,这局不算。”

    「新生寒月」苦笑一声“‘火面’这是你悔的第十七盘棋了,你信徒找你和下棋有什么关系。”

    原来对面的女子就是「诡变火面」啊,等等,什么鬼,祂俩怎么下起棋了。

    “万一我的信徒是来提示我该怎么下的呢,这样就不公平了”「诡变火面」正色道。

    “哈?”

    「诡变火面」象征性的闭上眼,倾听了一下那个信徒说的话。

    十秒后祂表情精彩的睁开眼。

    “有个好玩的事。”

    “嗯?什么事。”

    “呵呵,不告诉你,别说了,继续下。”

    「「诡变火面」将棋盘上零散的黑子挑出,「新生寒月」苦笑一声,几乎占满整个棋盘的白子飞回祂手中。

    ……

    破旧的山村。

    火狼用鲜血画的简易祭坛突然发出幽红色的光,接着四个似哭似笑的面具被连接它们的线牵引在一起,缓缓的糅合成了一个抽象的面具。

    那面具四个眼睛叠在一起,恍惚间仿佛无穷无尽一样,四个耳朵像穿糖葫芦一样穿在一起,四个嘴巴像长方形一样拼在一起。四个鼻子一层包着一层。

    很难想象如果有更多的面具拼在一起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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