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草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无力地重复着这句话,“我和娘亲真的只是想来京城看看。”
“我也十分奇怪,我们在京城无依无靠的,不明白娘亲为何非要来这里。”
我泪眼婆娑,渴求地看着高高在上的大人,他冷漠无情、面色不渝,我也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可是我又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无辜的。
只能重复着苍白无力的话。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上刑。”
“不,不要。”我哆哆嗦嗦地往后退,“求大人开恩,草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尽管我用尽全力往后躲,可衙役们到底是把我按在了墙角,他们反手控制住我的胳膊,连拉带拖的扔在了刑具的旁边。
“看见了吗?还不老实交代。”高大人不紧不慢地说。
“我,我没什么可说的。我也是受害人啊,大人。”
“我也是被歹徒绑架的人之一,大人明鉴。”
“我是无辜的。”
我说的是大实话,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可是我的坦白并没有让高大人满意,他似乎笃定我这里有他想要的答案,他看着冥顽不灵的我:“这是你自找的。”
“啊······”
我被他们强按着跪坐在地上,两双手被他们强行伸进了刑具里,五根手指张开,旁边的两个衙役在高大人的一声“拉”中使劲。
十指连心,疼痛感瞬间流进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
疼,浑身疼,骨头都要散架似的疼,就连呼吸都是疼的,我被他们行刑逼供无果,就被他们扔到了这个暗无天日的牢房里。
我的双手此刻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完全看不出它们原本的样子。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而我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原地,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
“娘,这是为什么啊?”我满腹委屈无处诉说,只能对着墙壁暗自流泪。
“女儿真的没有说谎。”
“我们到底为什么要来京城?”
······
任天赐无声地转身,紧皱眉头,面沉似水。
他只是想稍稍惩罚一下这个女人,却没有想到会让她受如此的伤害。
他刚刚已经听高尚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带着怀疑的心态来到牢房,就是想偷偷看看这个人在背后是什么反应。
任天赐听着她那几声细若蚊蝇的质问,突然就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他有些不忍心,“高大人可有问什么?”
他冷冷地开口,高尚心中忐忑,刚刚任天赐突然要去牢房里看一看。他的心里就已经懊悔自己大意了,他原以为赐王爷不在乎这个女人,所以,才敢对她用刑。
可,如今王爷又是看人,又是询问的,高尚拿不定主意,只好说:“无名姑娘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高尚聪明的没敢说她是嫌犯。而是用了无名的本名。
无名姑娘?原来她叫无名。
“本王记得她应该是少女失踪案里的受害人?”
“是。”高尚说的毫无底气。
“既然她是受害人,不应该好好问询?”任天赐此时完全忘记了人是他自己让人收押的。
高尚心中警铃大作,果然王爷动怒了,他小心翼翼地陪着笑:“是,王爷说的不错,只是下官在审讯的过程中,无名姑娘有些许地方说不清楚,所以……”
“那个商户查了没?”任天赐转移话题。
他知道身为京兆府府尹,高尚有权自己审问犯人,自己不应该插手,否则有失公允。
“查过了,那个商户人去楼空,想必是收到消息就逃跑了。”
“不过,我们找到了无名姑娘所说的那个中年妇人,根据她的交代她也是第一次和那个商户的男子交易,知道的也不多。”
“其他女子都问过了吗?”
“问过了,都摇头说不清楚,不知道。”高尚也觉得有心无力,“目前,已经把她们都安顿好了,过几日家里会有人来接。”
“嗯,既然没有线索,那不去等等。”
“还有,牢房里的那个有人来接吗?”任天赐问。
高尚不明所以,“那是个孤女,家中已经没有人了。”
“哦。”任天赐漫不经心说:“那就先接到王府里照看。”
“任雨,你去安排。”
“是。”任雨领命而去。
“王爷,下官……”高尚觉得这个时候他得说点什么,开口却又犹豫了。
“高大人无需担忧、恐惧,本王心里清楚你是一心为民!”任天赐语气平和且极具耐心地说道:“把那位姑娘安置于王府之中也是为了就近监视!”
“还是王爷想的周到。”高尚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还好,还好,王爷没有怪罪。
我看着几个个穿着不凡的人在衙役的带领下打开了牢门,瑟瑟发抖,现下,我的身体经不起任何的折腾的,我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在一点点的消失。
嗓子又疼又痒,浑身发烫,酸软无力,“你们要干什么?”
“知道的我都已经说了,你们就是再逼问,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我每说一句话,嗓子都去刀割般的疼,我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与不适,努力地远离走近的人。
“带走。”
来人没有理会我的反抗,有两个人走上前来,半搀半扶地把我架了起来。
“嘶。”已经结痂的伤口在移动的时候又裂开了,血水缓缓流出,我疼的浑身打颤,忍不住叫出了声。
轻点!尽量不要让她收到二次伤害!伴随着这声焦急的嘱咐,架着我的人神情紧张了起来,肢体也变得僵硬。
我神情恍惚,睁不开眼,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说话:“她怎么样?
“回王爷,这位姑娘手指伤的严重,因为没有及时医治,所以发起了高热,我刚刚已经帮她处理了伤口,待会再开点退热的药。”
“喝上两副药就应该好了。”
“嗯。”
我用尽全身力气想要睁开双眼,看看自己究竟身处何地,也想看看是谁在我耳边说话。
然而无论我怎样努力,那沉重无比的眼皮都仿佛被千斤重担压住一般,难以动弹分毫。
“水。”
“水……”我艰难地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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