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十安神色淡淡:“我知道。”

    清玄见顾十安不听劝,有些急了,道:“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十安,你知道你姐姐多爱你吗?她为了你的智力能恢复,能向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她带你四处求医,大大小小跑了多少医院,看了多少医生。最后才找到我师父,学了祝由术,为了恢复你的智力,迫不得已她使用了禁术,遭了天谴才早逝的,你知不知道?你要好好惜命才对得起你姐姐啊。”

    顾十安:“不是。”

    清玄:“什么?”

    顾十安提高音量:“姐姐是被人害死的!被她的渣男老公和我那恶心的二姐害死的!”

    清玄不可置信:“什么?!!!!”

    提起大姐,顾十安渐渐蓄满泪水,:“那天我们一起去参加海上派对,到了晚上气温骤降,所有人都在船舱里参加宴会。我因为贪玩一个人跑到甲板上,然后掉进了海里,那天天气很冷,海水更是寒冷刺骨,我大声的呼救,没有一个人听见。最后我快不行了,我隐约看见大姐从甲板上跳下来向我游过来。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醒来后,他们告诉我,我掉下去的时候大姐刚好来找我,是大姐救了我,她却因为精疲力尽再也没上来。。”

    “可是,事实根本不是这样!”顾十安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她双眼赤红,眼中恨意滔天:“大姐分明已经也上来了!她是被赶来的大姐夫推下又掉下了海里!”

    大姐那时还看见了二姐也找了过来,二姐想下去救大姐,却又被姐夫拦下。不知道姐夫在二姐耳边说了什么,二姐突然就不下去了。他们手牵手立在甲板上,眼睁睁看着大姐就这样被海水淹没!”

    顾十安的眼泪落下,哽咽道:“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贪玩,,如果不是我智力残缺,。如果不是因为姐姐时常要分心照顾我这个智障,她怎么会不知道这那狗男女有奸情,怎么不会防备!”

    清玄没想到事实竟然是这样,他有些疑惑:“可,。。可是。。可是十安你,,当时不是已经晕过去了吗?你怎么知道你大姐生前的经历呢?”

    顾十安擦了擦眼泪,抬头说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总之我就是知道”

    随即,她周身慢慢弥漫着杀气,眼中全是赤色:“我要这对狗男女死!!!”

    清玄看着如鬼魅般的顾十安,更加担心她走火入魔。他皱眉道:“十安,我觉得你不如报警。”

    顾十安扯起嘴角,带着一丝嘲讽:“报警有什么用,都过了这么多年,有证据吗?事发时我已经晕了过去,即使我没有晕过去。那时我还是一个傻子,傻子约等于精神病,精神病的供词有用吗?”

    清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顾十安说的没错,于是他说道:“他们死不死的跟床垫下的换魂咒有什么关系?你要换谁的魂?”

    顾十安:“清玄哥哥,这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要管。很晚了,我要休息了。你不要再来了,替我问老道长爷爷好。”

    顾十安知道一旦告诉了清玄,清玄和他的师父就与这件事产生了联结。极有可能会破坏他们的修道。尽管自己很有可能需要他们的帮助,但是这些年来他们大姐来治疗自己的智力残缺已经帮的够多了。

    他们都是好人,自己坚决不能把他们牵扯进来。

    顾十安说完就要走,清玄忙跟上:“十安,你不能杀,,,,,”

    突然清玄的话戛然而止。

    顾十安回头,这时有几个喝醉酒的男女摇头晃脑,踉踉跄跄的经过。清玄又看了这附近的监控,忙再次拉低帽檐。

    这一幕被顾十安看到,她皱眉疑惑道:“清玄哥哥,你在躲什么??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躲着摄像头。为什么你和道长爷爷不在道观出来干家政了???”

    清玄不回答,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快到子时,自己必须回去了。他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必须回去了”,他递给顾十安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串电话号码。:“这是我的电话,一定要打给我。有时间细聊。”说罢匆匆走了。

    夜,顾十安二姐家

    顾十安不开灯躺在床上,房中只有微微照射进来的月光,一点一点洒在她白皙的手上,她手中篡着清玄给自己的电话,回想着清玄刚才的话。毫无睡意,她慢慢起身,坐起,将清玄的电话存进手机。

    然后下床,汲着拖鞋,任由如瀑布般的头发披散,缓缓走到阳台,看到那盆散发着微微绿色光泽的“葱”。轻轻抬起,把它移动到月光能照到的地方。看着银色的月光洒在“葱”上,一时间流光溢彩,顾十安微微愣神。接着她轻轻的抚摸花盆,喃喃道:“姐姐,,,”

    与此同时。祁氏集团私人医院内

    一西装革履的男人端着一个托盘沿着走廊走着,走廊四周都布控这高大威猛的保镖,走到走廊尽头一个房间门口,里面有人为他拉开了房门。他进入房间,房间中央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满头白发有些佝偻的老人。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却无法侵入他的眼睛。他的眼中依旧神采奕奕。

    男人端着托盘在他身前的矮几上放下。恭敬道:“老爷,粥来了,您喝点?”

    此人正是祁北川的爷爷,赫赫有名的祁镇东。他看着眼前的粥,挥挥手让房间里的人都退下,接着他对站在窗边的祁北川说道:“我特地从欧洲回来,你就这样背对着爷爷一言不发?”

    祁北川回头走到祁镇东对面坐下,他低头道:“对不起,爷爷。”

    祁镇东敲了一下拐杖,语气带着责备:“你到底干了什么?惹的十安非要跟你离婚???现在十安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我都听其他股东说了,他们说你们闹离婚会影响集团。”

    祁北川:“爷爷。这件事是我的错。害你担心了,我会处理好的。”

    祁镇东:“你打算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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