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顾十安强撑着来到了地下停车场。刚才她在前台已经拿到了车钥匙。

    找到总裁停车位,保安果然按照她的要求把她的车横着停到了祁北川的车前。

    顾十安一上车关上车门,突然就有些忍不住了,眼泪掉下来。

    泪水止不住的流,模糊了她的视线,已经看不清楚方向盘,顾十安索性就任由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趴在方向盘上大哭起来。

    她不知道两年前到底是谁给祁北川还有她下的药。祁北川只以为自己中了药,其实顾十安又何尝不是。要论起来,顾十安也是受害者。

    后来顾十安凭着记忆也详详细细的查过,可实在没有头绪。

    茶是管家熬的,药材是爷爷给的,除去爷爷和管家就还有几个佣人有可能经手那杯醒酒茶。

    正如祁北川所说,这几个人无论是谁都没有动机给顾十安和祁北川下药。彼时顾十安和祁北川已经结婚,至于有没有夫妻之实对于其他人来说好像都无关紧要。

    当时戴静把流产的事怪在顾十安头上,祁北川二话不说就要把顾十安赶出祁家。是爷爷相信自己并且让所有人不许再提才作罢。

    可祁北川似乎认定害戴静流产的凶手就是顾十安,所以开始不再回家,只有爷爷命令的情况下祁北川才不情不愿的回家,可也从来不和顾十安同睡一张床,他休息的地方和顾十安休息的地方连同一个楼层都不是同一个。

    顾十安在祁家的地位岌岌可危

    这么看来,好像真的只有顾十安自己才有动机。只有她和祁北川有了夫妻之实,她在祁家才能稳固,才不会被赶出去。

    顾十安可能永远会记得当时祁北川对自己厌恶的神情。对自己吼出的那一句“滚。”

    无论自己怎么解释,祁北川再也没有看过顾十安一眼。

    自己情窦初开第一次喜欢的人,一个曾经给过自己无限温暖和保护的人。如今竟然如此厌恶自己。

    顾十安觉得剜心般难受。

    顾十安哭着哭着,轻笑出声:“顾十安,你真没出息。”

    抬手抹去眼泪,想要发动车子。

    突然发现车窗上出现一张脸,那张脸紧紧的贴着车窗玻璃,想要看清里面的情况。帅气的脸显得有些扭曲。

    是假威廉

    顾十安按下车窗:“你干什么?”

    假威廉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刚准备开口,突然见顾十安哭红的眼眶和眼角的泪痕,开口的话突然就变成了:“你哭了?”

    顾十安转头不再看假威廉:“关你什么事?”说完顾十安又把车窗按上去。

    假威廉死死抓住车窗玻璃,很快手指就被夹住:“啊!!夹住我手了!!”

    车窗又被放下来。

    顾十安不耐:“你到底想干什么?”

    假威廉帅气的脸庞努力挤出一丝微笑道:“顾小姐。。我求你一件事,你把我的手机还我行吗?”

    顾十安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拿了他的手机,不想再被他缠着,无奈找手机。

    顾十安一边翻包一边道:“你为什么要做这种行业?以后别干了啊。”

    假威廉苦笑:“生活所迫。”

    顾十安翻了一会儿没有找到:“我没找到,可能落在祁北川那里了。你自己去拿吧。”

    说完不理会假威廉升起车窗就要继续踩油门。

    假威廉面露难色,拍打顾十安的车窗:“顾。。小姐。。你上去能帮我拿吗?帮帮忙。”

    顾十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帮你拿?你让我,,帮你拿??你是不是忘了你刚才想陷害我?你自己去。”

    假威廉苦着一张脸:“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可是刚才戴小姐让保镖把我丢了出来,说不许我再出现,不然有我好看。你看那些人五大三粗的,我上去至少也要挨一顿打。我靠脸吃饭的,挨打破相了就没钱赚了。”

    顾十安:“哦。那和我有关系吗?”

    顾十安不再理会假威廉,升上车窗顾十安开车就要走。

    突然假威廉冲到车前,拦住顾十安的车“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顾十安害怕极了,急忙刹车。

    顾十安现在不怕别人拿刀抵着自己的脖子,就怕别人给自己下跪磕头。原因无他,太损阴德了啊。

    假威廉实在也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到自己,自己受不起他如此大礼的致歉方式。

    顾十安这些年不停的给孤儿院山区等各大慈善机构捐钱,每个月祁老爷子给自己的零用钱顾十安差不多全部分别若干份都不留名的捐往了各处。就是为了给自己积攒阴德。

    因为她要做一件十分凶险的事情,如果没有足够厚度的阴德作为支撑,她怕不会成功反而适得其反。所以她不能让这个假威廉破坏自己积攒下来的阴德。

    顾十安赶紧下车制止了假威廉:“你先站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假威廉站了起来:“宴承”

    顾十安:“宴承,没必要为了一个手机给别人下跪,你不如买个新的。”

    宴承急切道:“不行,那里面有对我非常重要的东西,还有好多客户资料隐私等等。泄露出去我赔不起啊。”

    顾十安叹了一口气

    宴承继续恳求:“求求你帮帮我。我还有一个住在icu的弟弟。那些仪器一开机就要好几万。我弟弟才十六岁,已经住了好几个月了,医药费估计都七八十万了。如果再发生客户资料泄露我就真没钱赔了。”

    顾十安:“你其他家人呢?”

    宴承眼眶蓦的红了:“我哪有什么家人,早没了,这个世界上我只有弟弟一个家人了。我们一直相依为命,如果不是因为住icu费用那么高,我也不会做这个。”

    顾十安听完有些同情宴承。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姐姐。自己的姐姐生前也是像宴承一样拼命想要自己好起来吧。

    顾十安叹了一口气:“我帮你拿,你等我。”

    此时,总裁办的休息室内

    祁北川刚从浴室里沐浴出来,赤裸着上身,他裸露的后背线条流畅分明,力量感十足,发丝有些湿漉漉的。

    他把换下来的衣服随手扔在沙发上,两只修长的手一颗一颗的给自己扣扣子。

    祁北川听见身后有人开门进来,以为是徐秘书。

    开口吩咐道:“徐年,联系各大媒体,把有关我和大嫂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文章全部删干净,还有把顾十安要离婚的热搜也给我撤掉。原稿件什么的也通通删掉。”

    身后脚步声靠近,一条毛巾送到了祁北川面前,只听见一个清柔女声:“北川,你头发湿了,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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