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该上班的准备上班了,该上学的也在收拾书包。
剩下两个闲人。
已经毕业的谢菲和刚刚加入的谢茵。
余元给谢菲的指示:你自己安排,早点回家把衣服收一下。
给谢茵的安排,待会儿跟她走一趟。
谢茵也不多问,做一个等待指示的机器就行。
一家人快出发的时候,谢家平突然说,
“爸,你给我拿些钱票,我买点东西孝敬一下我师父,我转正的事,请他去帮我探探领导的口风,也好后面操作。”
“前段时间不是说等合适的机会,到时候你师父会通知你么。”谢大河疑惑。
“是这么说,但是这段时间也没个信,心里有些不踏实,爸,你也知道机械厂正式工的岗位有多抢手,竞争太大了。”
“你不要担心,你的资历,加上你师父的推荐,我这边也动点关系,基本上还是稳得。”谢大河肯定道。
随即一想,“不过你去孝敬一下你师父也是应该的,他在车间甚至厂里还是能说上话的,你平时在你师父面前恭敬一点。”
朝余元道,“你去拿五十块钱给家平。”
不多时,房里传来一阵惊呼。
“老谢,不好了,老谢,遭贼了。”
“怎么回事,一大早的,不要一惊一乍的,吵着别人。”谢大河皱着眉头。
余元捧着钱盒子,手里捏着几张零碎的毛票,面色惊慌,
“老谢,家里的钱不见了,就前几天取的钱和家里本来的一百多块,都不见了。你看。”
说着,向谢大河展示只剩几张零碎钱票的钱盒子。
谢大河一看,先是问余元,“你确定钱一直在盒子里?你没有放到别的什么地方?确定自己没记错。”
“家里要动用的钱一直都是放在这个盒子里的,我怎么可能放到别的地方呢。”
听罢,谢大河看向家里几个孩子,“你们怎么说,有没有人动过家里的钱票。”
表情严肃,语气严厉。
家里几个小的面面相觑,一个个摇头。
“那这几天有没有外人来过家里?”看到几个人摇头,谢大河接着问。
几人一听,都表示这几天没人上门做客。
谢家平突然来一句,“谢茵不是刚来家里么。”
谢家人一听,也是,这几天家里来的外人,就是谢茵。
瞬间,大家怀疑的眼神都射向谢茵。
必须要开口了。
“你们这是怀疑我首先,我昨天刚来,不知道你家里有没有钱,钱放在哪里就更不知道了。”
“第二,从昨天来,我在这个屋子的活动范围,没有任何一个卧室。”
“第三,我的行李简单,昨天你们检查过了,为了表示清白,你们可以再检查一次。”
虽然谢茵说了一堆,余元还是说,
“死丫头,这个钱究竟是不是你拿的,这个钱我们有急用的,我们家可容不下自私的贼。”
“对啊,谢茵,我看就是拿爸妈的钱吧,毕竟你来什么也没带,不过你缺钱用,也不能偷啊。”
来谢家一天,谢茵发现,他们家人都听不进也听不懂人话。
“我说了,钱不是我拿的。这个钱究竟谁拿的,钱去哪里了,你们要不自己想办法,要不去找能解决的人。”
“要是你们不管不顾还是认为我拿的,那么我就要去找人来帮忙解决这件事了。”
谢大河目前还理不清头绪,暂时不想让外人知道。
他尽量平静地跟谢茵说,“谢茵,要是你拿了钱就拿出来,这个钱是家里急用的,我相信你是个知道轻重的孩子,你应该也不是有意的,我们也不会怪你的。”
就这么执着是吧,硬要往自己身上按罪名是吧?
而且觉得自己很好骗?
“我再说一遍,钱真不是我拿的,我的东西很简单,你们随意检查。”
谢茵不在乎地掏掏自己的口袋,指指自己的行李。
虽说钱真的是她拿的,但她是谁,曾经的暗卫,面不改色是基本操作。
“你们与其一直盯着我些无用功,不如赶紧去找公安,也好早点找出线索追回钱票。”
谢茵的语气也不好。
这会儿谢大河也清醒下来,他不相信谢茵,但他相信谢茵没有作案的时间和条件。
余元还不死心,“谢茵,你真是个扫把星,你一来就闹出这么多事,你老实说钱是不是你拿的,是的话赶紧把钱拿出来,不然公安来了你的贼名就洗不掉了。”
“不是我。”谢茵真的好奇,就这种没有办法沟通的人,是怎么在厂里做个小领导的。
谢大河心里谢茵的嫌疑基本降到了安全范围,他再次扫过其他几个孩子,目光更加严厉。
“我再问你们一遍,不是你们恶作剧弄得?要是的,钱还回来这次就算了,就像你们妈妈说的,要是公安来了,偷钱的人名声就坏了,以后工作生活都有影响。”
见孩子们都纷纷摇头,而且都没有心虚的样子,谢大河也相信应该不是他们拿的。
余元也在一旁说道,“老谢,怎么可能是家平他们几个拿的,不说家平自己能赚钱了,谢菲他们也没缺什么,那些钱他们拿了干什么。”
兄妹几个纷纷附和。
谢大河仍在犹豫。
谢茵想,估计是为了那匣子黄金的存在。
但是他就不觉得钱都丢了,金子是不是也会丢?
一会儿,谢大河反应过来,与余元低语几句。
夫妻俩去了卧室,不多时,房里传出压抑的咒骂。
谢大河夫妻出来时,脸色肉眼可见的更加臭了。
知道金条也丢了吧。
谢大河周身气压降低,屋里也没人说话,纠结几分钟后,谢大河决定报公安。
让余元去请隔壁邻居帮忙请假,也让谢家平去找人请假,自己则去派出所报案。
至于几个小的,有了正当逃课的理由。
家里几个年长的都出去了。
小的就开始活跃了。
谢芸首先发难,“大姐,你说有的人真的是晦气,一来就搞的家里不安宁,或许从今天开始我们家要多一个偷家贼咯。”
“对啊,喂,你个乡下来的,没钱也不能偷啊,等被查出来,不要说爸妈不能饶你,就是我也不会放过你。”谢家安说完恶狠狠的盯着谢茵。
谢家和硕,“哥,你说她偷多少钱,爸妈会不会打死她?”
这时候谢菲倒是没说啥,不过一脸鄙夷外加幸灾乐祸的样子。
……
谢茵盯着面前的几个人,面色仍旧平静,她并不生气。
在这件事里,损失利益的是谢家,她是获利者。
既然这样,只要不败坏她的名声,逞逞嘴能的好处,她还是乐意给的。
什么好处都占,是要天打雷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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