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命今日来此,不是为了和我俩北山耀国之人,抱怨南越国君的吧?”
阿不汗苦笑道:“让王大人见笑了。本宫今日来,为的是芠秀的那个‘反’字。”
望刀心中一紧,问道:“小子戏言,大司命莫要当真。”
“纳兰崇平一系列变革举措,看似为百姓谋福祉。但实际上,仍然只是为了朝堂上,那少数的一派人的利益在背书。如今,可以说已是天怒人怨。不论朝堂还是民间,处处都有抵抗之声。”
“那又如何?”
“芠秀再来寻你之时,本宫希望,”阿不汗紧紧盯着望刀:“希望你能让她,有竖起反旗的勇气。”
“大司命是想,推倒重来?为何不直接杀了纳兰崇平?此人一死,这革新便倒了。”
阿不汗摇头道:“大司命虽然位高,但权不重。行事受天道监察,很多事情是不能做的。”说着,指了指天上,仿佛那里正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这里。
望刀摊开双手道:“那大司命何不自己劝说芠秀造反,何须我等?”
“劝她造反,本宫也不可为之。”
“那为何偏要我去劝说?”
阿不汗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天机不可泄。”
我擦,谜语人都该死。
“我有什么好处?”
“呵呵,本宫给不了你任何好处。”
望刀怒道:“白piao老子不干!”
阿不汗笑道:“你的好处,在芠秀那边。以后你会懂的。”
老子懂你个屌啊。
这大司命来的古怪,去的也随意。
姜遗心中打鼓,面无表情的说道:“都是你这败类,跟芠秀姐姐说什么,反啊,叛啊的。看吧,把人家大司命都招来了。这回,咱们还怎么去穹顶?”
望刀心乱如麻,怒道:“我不劝她反了,难道劝她上了北境大都督的床不成?”
“总好过咱们困在此处!”姜遗扭过头不看望刀。
望刀心道:果然是塑料姐妹花。
关于这大司命要自己策反芠秀一事,望刀很多情况还没有想明白,这中间有没有不为人知的隐情和风险,尚不得而知。只是,若不鼓动芠秀造反,还能选哪条路呢?
反叛南越投向耀国?以芠家世代忠臣的家底,必然不会干的。
挤进大都督的后宫?身为海王当然不会给自己上绿色小buff。
浪荡江湖一走了之?芠秀是个有野心的女人。
望刀心道:最终,只有造反一条路可以走啊。
这一夜,脑力消耗过度的王月芒王大人,唤出了小女鬼,好生爱惜一番,放空身心。
又是三日过去。
芠秀再次出现在二人面前,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
眼神呆滞,嘴唇干裂,脸上布满风霜之色,一身武者白衣已经灰败不堪,嘴里喃喃的:“怎么办,怎么办。”
整个人摇摇欲坠,哪里还有当初的英武与果敢。
姜遗大惊,赶忙上前扶住,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为何会这般狼狈?”
望刀静静看着眼前的女人,心中却已下定了决心,这无关那神神叨叨的詹台阿不汗。
姜遗将女人扶进屋中,见女人脸上毫无生气,叫她也不应,浑浑噩噩,仿佛个死人一般。急道:“喂!芠秀姐姐这是怎么了,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望刀奇怪的瞅着小丫头说道:“你前些时日,不是还要我劝她,从了大都督么?”
姜遗脸一红,叫道:“你胡说,我只是不想长久困在这南越国!”
望刀笑道:“小姜遗,还知道脸红啊,话说你跟在老爷我身边这些日子,脸上表情越来越丰富了来着。你这样,仙道忘川不会退步么?”
姜遗怒道:“什么时候,只顾调侃小爷,快来看看这是怎么了?”
望刀来到芠秀面前,女人眼睛微微抬起,呆滞的看着望刀,嘴里念着:“杀父之仇,杀父之仇。”
望刀凑近女人的眼睛,一把捏住女人的脸,冷然道:“杀尽南都百万兵!”
“腰间宝剑血尤腥!”
姜遗一旁见望刀举止粗鲁,正要上前发飙,忽听得这诗中冲天的杀气,不禁打了个寒颤。
“万岁不识英雄女,只管哓哓问姓名!”
芠秀全身颤抖,两行眼泪,混合着泥垢,在秀美的脸上划出两道雪白的痕迹。
望刀再近一步,几乎贴上了芠秀干裂的嘴唇,阴气森森的说道:“杀!杀!杀!杀!杀!”
每一‘杀’字出口,便换回芠秀一点神采。
五个‘杀’字说完,望刀手中捏着的女人,眼神已变得凌厉,仿佛一把出鞘的长刀,等着杀尽人间不平之事。
樱唇就在眼前,望刀看准时机,猛地吻了上去。
一瞬间,空气凝固。
芠秀挣扎,用力撕扯着紧紧抱着自己的男人。许久,许久,身体终于柔软,双目紧闭,任凭男人在自己口中宣泄着疯狂。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缓缓分开。芠秀抓着望刀的手臂,面色潮红,大口的呼吸着。二人彼此凝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摆。
姜遗看着两人口中拉出的晶莹丝线,目瞪口呆,讷讷道:“你们,你们”
望刀伸手给芠秀整理了整理头发,问道:“决定了么?”
芠秀目光坚定,说道:“决定了!你,留下帮我好么?”
望刀笑道:“我有我的事情。不过,你放心,在你的大旗没扯起来以前,我会一直陪着你。”
女人目光先是一暗,紧接着,便爆发出耀目的神采。
姜遗听的明白,立刻抗议道:“不成!我们不能在此停留!”
望刀一把将芠秀搂在身侧,笑道:“抗议无效!”芠秀也便这样任由他抱着。
姜遗指着望刀道:“喜新厌旧!弃旧恋新!见色忘义!朝三暮四!见异思迁!”
望刀被姜遗一大串成语说的一个头两个大,大喝道:“好啦!老爷是那种人么?咱们不帮芠秀把事情搞定,根本出不了这南越国,好吧!”
芠秀推开望刀的手臂,上前拉着姜遗道:“妹妹且听我一言。如今这南越国,政令腐败,上下沆瀣一气,一门心思的捞钱。你们就算家财万贯,也休想在这官僚体系里走下去。”
姜遗垮着脸问道:“那,那怎么办?”
芠秀抱着姜遗,看向望刀说道:“不如我们举起反旗,一路打,一路送你们出南越国,可好?”
望刀笑道:“正该如此,让那纳兰崇平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芠秀笑道:“只管哓哓问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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