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
礼宾院下院。
望刀对抱着鸡腿大快朵颐的秋燕说道:“秋燕啊,你说你跟在本大爷身边,吃我的喝我的,是不是该干点儿什么?”
秋燕一脸的油光:“哼,你休想动什么歪心思,当心小姐切了你!”
“我在想,你以后到底以什么身份跟在本大爷身边。”
秋燕心大,丝毫没听懂望刀话中之意:“什么身份?”
“小妾?”
“想得美!”
“婢女?”
“休想本小姐服侍你!”
“你家小姐还服侍本大爷呢,你为啥不行?”
“因为因为你是个臭流氓!”
望刀大怒,一把抢过鸡腿道:“胡说!供你吃供你喝,供你看戏听曲,还敢给本大爷造黄谣!断供!”
秋燕大惊道:“当远房表妹,表侄女成么?”
“呸,你是打定主意出工不出力么,不劳动者不得食!”
小丫头泪汪汪的看着鸡腿,在给臭流氓当婢女和鸡腿之间摇摆不定:“那你不能提一些怪要求。”
望刀把鸡腿塞回秋燕嘴里,满意的道:“怎么会呢,叔叔可是个好人。”
“那成吧。”秋燕对自己为五斗米而屈服的行为异常痛心。
“嗯,不错不错,快吃吧。晚上带你下馆子。”望刀对自己看人的本事越来越满意,这丫头身在矮檐下哪能不低头。
二人正吃着,只见礼宾院的小厮一路小跑,叫道:“望大爷,王焕王大爷前边急着找您呐。”
望刀一惊,心道:“卧槽!债主子打上门了!”对秋燕说道:“别吃了,饿死鬼投胎么!随我走。”
秋燕抱着舍不下的鸡腿,跟在望刀身后,一路来到前厅。
王焕一见望刀,急道:“兄弟,宫里出事了。快随我前去,莫要耽搁了。”
望刀一惊,心道:“什么大事能大过八百两。”随手塞给秋燕一锭银子道:“自己买吃的,先住在礼宾院这,别到处乱跑。”
“太少了,不够吃!”
“省着点儿!”
王焕边走边道:“你这随手就出去五十两,能不能把咱的债先清了。”
望刀快步紧跟在王焕身侧道:“我滴好大哥呀,咱这随手就出去五十两,还能欠了你的?先说说宫里到底何事,危不危险?”
王焕低声道:“听说昨日宫里遭了贼人,丢了东西。皇上爷雷霆震怒,正在查呢。”
望刀一听,立时心惊肉跳,问道:“咱侍卫班不是要吃瓜烙?”
王焕道:“咱们这班昨日不当值,倒还好。老李他们那班昨日当值的几个,已经被揍得死去活来啦。”
这老李却是另外一组御前侍卫班的统领。
侍卫班房,点名报数,人已到齐。王焕带着一队人马立即奔赴庆耀殿。
一干人等在殿外侍卫,远远的便听到声嘶力竭的哀嚎。
众人噤若寒蝉。
到底丢了什么重要的物事,竟如此大动干戈,莫不是公主被摘了果子?
只听里边,咔嚓!一声,不知狗皇帝又砸碎了什么。
“你们城防营也都是些尸位素餐的!”只听皇帝骂道:“那贼人出了宫,一路畅通,你们竟毫无察觉!”
“还有你,我的好宋大人,这宫里的侍卫你就是这么带的,竟松散至此?”
狗皇帝一路将群臣骂了个遍。些许是骂累了,殿内一片寂静,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陛下,此物非同小可,那觊觎此物之人定然亦非常人,还需着各地巡检司即刻行动,捉拿贼人。”
望刀心下奇怪:“这遭了贼人的事情,和礼部有什么关系。”
“陛下,”这是礼部主事郭延秀:“那贼人身手了的,且难保没有同伙接应,只巡检司恐难以应对,陛下或需动用三七阁和狼牙卫的力量,协助巡检司。此外,还需速速着城防营、兵马司封锁各处关隘,防止贼人并未出城,躲藏在城内逃避追捕。”
“郭卿言之有理。秦理!还不去速速安排!跪在这有个屁用!”这秦理便是主管皇宫和耀城城防的总理大臣,朝中一品大员。
“陛下,据宫门卫报,昨日戌时,王焕统领一班人等,在镇北门那边有些鬼祟,是否须召上殿来问明缘由?请陛下定夺。”
王焕等人立在殿外,一个个激灵灵打个冷战,冷汗顿时浸湿甲胄。
只听得皇帝大吼一声:“王焕,你个鳖孙给我滚上来!”
王焕三步并作两步飞奔上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呼冤枉。
“哼!那你说说,你们这班昨日不当值的,聚众镇北门所为何事,想造反吗?”
王焕听出,皇帝虽然怒气上头,但是必然是不相信自己和那盗宝贼人有何关系的。
颤声回道:“陛下,昨日那副统领望刀有远房亲戚来寻他,我等去帮他撑撑场面。”
“哦,和那小子还有关系,正好,望刀!也给朕滚进来!”
望刀学着王焕的样子,也是一路小跑奔入殿内,跪在王焕旁边回道:“陛下明鉴,昨日,臣那远房小表妹来寻微臣,王大人他们是去看热闹的,请陛下明鉴。”
“胡闹!虽然贼人之事与你二人无关,但是你们竟敢在这皇宫森严之地嬉戏,也是有罪。”
二人:“臣有罪!”
“既然知罪,现令你二人带上手下,配合司马大人追查盗匪,戴罪立功。”
“遵旨!”
望刀心下暗惊,这缉盗之事不是归巡检司,为何会到大祭酒手里。
礼部。
“祭酒大人,此事吾已帮不上什么忙,这便先去了。”郭延秀躬身施礼告辞,“但有所需,祭酒可着人寻吾。”
“郭大人客气了,但请自便。”
看着小白脸文质彬彬的与大祭酒说着话,心里暗骂,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送走郭延秀,大祭酒回身坐定,对二人说道:“二位大人请坐,此次宫中失窃,陛下震怒,首要之事乃是寻回失窃之物,至于抓捕贼人确在其次。对此,二位可有什么章程。”
王焕拱手道:“祭酒大人,我等虽拱卫宫中多年,这缉拿盗匪之事,确从未有过。祭酒大人若有什么章程,便直接吩咐我等便是。我等必全力以赴,协助大人。”
望刀看了王焕一眼,心说老油条,也是学样拱手说道:“祭酒大人,我等今早刚刚知晓此事,其中诸多细节还是一头雾水,您若有何差遣,便下令便是。”
两人对视一眼,惺惺相惜,心照不宣。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41_41147/18708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