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
望刀收刀。那女子似有些低落,皱眉问道:“敢问这是什么刀法?”
“飞天御剑流。”
“御剑?”明明是刀法。
“对呀,用我的刀,御你的剑。”望刀嘴角噙着阴笑。
女子汗津津的脸颊微红,有一种被调戏的感觉,冷声说道:“此次学艺不精,败于你手,改日剑道精进之时,定当再来挑战。可敢留下名号?”
望刀抱拳嬉笑道:“婆娑刀门,望刀,咱们改日。”
女子冷哼一声,转身下了擂台。虽不知这短毛小子笑的什么,想必不是什么好事。
“一定大战三百回合!”
短毛一口垃圾话,女子险些一个踉跄。两个南越汉子回头怒目而视。
大殿之上。
南越三人组,来到使者纳兰崇喜身前,女子抱拳惭愧道:“有负陛下重托。”
纳兰崇喜虽然脸色难看,但还是出声安慰道:“宗师的烟雨重楼都拿不下他,输的不冤。”
“南越国使者。”皇帝心怀大畅,开口笑道:“这一场比试却是如何?”
“陛下,这一阵,我方心服口服。不过,我们还有哲人一阵,尚未比试。却不知那谜题,贵国可曾解得?”
“李卿,”皇帝望向李易李典仪,“南越之难题,可曾解开?”
众人尚未从武道比试的大胜中回过神,这时也都想到,若哲人一脉败了,自己这方也是败了,还远未到恭喜贺喜的时候。
李典仪从旁出列,从怀中取出准备之物回道:“回陛下,臣等愚钝,仅有两题可解。”解得两题,那便是平手,己方也是输了。
纳兰崇喜心下一松,放下心来,看来这北山耀国的贸易边关,算是敲开了。
望刀心中一沉,赶忙道:“且慢!回陛下,入宫之前,哲人院再下一题,小人竟忘记交给典仪大人,有罪,有罪。”
“哦,竟解开了三道?”皇帝惊喜交集,心中虽有疑惑,也被这好消息给冲淡了。
李典仪那边惊疑不定,心道:“入宫之前,这小子始终没有离开自己身边,如何拿到的这题解。”展开望刀递过的纸张,只见上边丑陋的字体写着那题‘棋盘存粟’,正是哲人院没有解开的。仔细看下去,顿时惊呼出声:“竟然如此?”
皇帝皱眉道:“李卿,可有何不妥?”
李典仪忙道:“并无不妥,解法着实精妙,须拍案叫绝。”
纳兰崇喜心中大惊失色:“莫非此次竟要无功而返?”接过李典仪递过的答案,懊恼的翻动着,两则术数题目,解法的确精妙,只是那‘棋盘存粟’一题,字体竟如此丑陋,丝毫不像出自哲人之手,竟像是山野匹夫随意写就。心中顿时一动,抬头看向望刀。只见那小子也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目光相对,露出快乐的笑容,看在自己眼里是如此的刺目。“莫非竟是这小子?不可能,愚蠢的武夫,如何会有哲人的本事。”
继续向下看去,待看到‘道可道、非常道’,心中更加惊讶,一篇小短文看完,直到‘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脸上已是难掩的震惊。纳兰崇喜感受着文章中的玄妙,体内玄关松动,竟是有了突破的迹象。
皇帝见这南越使节,看着答案,竟似化石一般,心下暗笑,问道:“贵国使者。这哲人的比试,可还使得?”
纳兰崇喜体会着个中奥义,绝不想打断这千载难逢的玄妙感触。
皇帝见这家伙竟不答话,便有些不悦:“南越使者!你且说来,这答案可还使得?”
纳兰崇喜缓缓抬头,看向皇帝,可那眼神确似空洞无物,周遭气流缓缓流动。
李典仪惊道:“陛下,此人在突破境界。”
南越武道三人组,听闻自家大人竟在这敌国皇宫大殿之上突破境界,心下大惊,赶忙围在周围护法。
皇帝惊讶,望刀更是惊讶,这好端端的怎的说突破就突破了,境界提升如此随意?心中戈登一下,莫非是那《道德经》给了这小子契机,尼玛亏大了啊。
哲人的蜕变,都在一瞬间完成。纳兰崇喜眼神恢复,周身仿佛还披着破境的神光,脸上挂着的不知是欣喜还是遗憾,躬身行礼道:“陛下,这一阵,我们认输了。”
皇帝心中愉悦,口中却斥责道:“好,既然你南越国认输,那么此次开放商贸口岸之事,便作罢了。回去告知你家国主纳兰崇平,我北山耀国泱泱大国,底蕴深厚,高手如云,你南蛮小国若敢妄开刀兵于边境,必是引火自焚,荼毒两国百姓,慎之慎之。”
纳兰崇喜正是需要巩固境界,便不愿在这是非之地多做停留。行礼道:“陛下,我南越国绝不是那妄起刀兵的狂妄之辈,只是我国以贸易为国之根本,四邻各国均与我国互通有无,唯北山耀国口岸森严。贸易之事互利两国,乃利国利民之策,开放口岸之事还请陛下三思。此次贵我两国比试既然平手,我等也不便在此久留,这便就此拜别。”
“使者所言,朕当慎之。郭卿,”皇帝唤出礼部主事郭延秀,道:“礼部处理善后事宜。若无其他要事,众位卿家这便散了吧。”
望刀心中暗骂:“狗皇帝,老子的奖励呢,可是画了一手的好大饼。”
“望刀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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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退去,望刀随着皇帝的贴身小太监,前往后书房。
进得门来,只见皇帝已在书房正襟危坐,端着一本不知什么书。
望刀见状倒头便拜。
“平身,不必拘谨,一旁坐吧。”皇帝和颜悦色,指了指一旁的红木雕仙鹤椅。
“老子此时是不是该表现得局促些?”望刀心中骂着万恶的集权社会,在椅子上,拘谨的沾了沾屁股。
“今次,南越妄动干戈,却是成就了你小子,哈哈哈。”
望刀尴尬的挠了挠头,陪笑道:“都是皇上洪福,小子的运气。”
“呵呵,你倒是谨慎。不过,真当朕是傻子不成?”
望刀心中一惊,抬头只见皇帝嘴角噙着冷笑看向自己,心道不妙。
这狗皇帝卸磨杀驴?
呸呸呸,老子怎会是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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