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身为海王,我竟是天道大能的情劫 > 第89章 领导要来视察怎么办?
    望刀轻声道:“这镇子看起来有些古怪,大家警醒着点。”

    走了许久,始终不见人影,望刀已十分不耐。于是敲响一家民家的屋门,打算打听一下情况。

    漂亮的大门,打开一条窄窄的缝隙,一道视线自缝隙中偷偷透出。

    望刀一怔,抱拳问道:“我等外乡人,大哥可否借口水喝?”

    谁知那门砰的一声,又重重关上。

    望刀碰了一鼻子灰,心下大怒,登时恶向胆边生,一脚踹出,大门轰然破开。门后之人被撞得倒飞出去,趴在地上全身抖似筛糠,轻声呻吟着起不来身。

    望刀破开大门,向院中看去,瞬间愣住。只见院内杂草丛生,荒芜破烂,宛如牛棚一般,哪里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再看那倒在地上之人,只见约莫六十上下的年纪,瘦弱到看得见突出的肋骨,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跪在地上呜呜的只是磕头。

    望刀叫道:“你且起身说话!”

    那老人却不听,只是不停的磕头如捣蒜一般。

    芠秀轻叹一声,上前搀扶,轻声道:“老丈莫怕,我等并非歹人,还请老丈站起身说话。”

    那老人呜呜的道:“恕罪恕罪,老汉几天未曾进食,这一倒下,便难以起身了。”

    望刀诧异,上前一把拽着胳膊,想将老人扶起。谁知,这一提之下,竟轻如无物,轻飘飘的将老人拎了起来。

    匹夫生怕手劲太大,捏死了人,赶忙松手,那老人又再跌坐了下去。

    望刀仔细打量老人,只见他衣衫破烂,早看不出形制,一头枯草般的白发,稀稀拉拉的和着汗水,贴在头上。整个人消瘦的,便如一张人皮贴在骨头上,腹部突起,像是地狱中爬出的饿殍一般。

    芠秀见状,赶忙从包裹中取出一块干饼,蹲在老人身边递了过去。

    老人见了吃的,双手颤巍巍的想要去接,却又不敢。芠秀一把将饼子塞进那干枯的手中,柔声说道:“老丈,先吃点儿东西,我们还有事想要请教。”

    老人听了这话,眼神中竟射出难以言喻的恐惧,一时竟似有了力气,一把拍开芠秀手中的饼子,嘶哑着吼道:“不要,别问我,我不知道,别抓我,别抓我,革新有理,皇帝陛下万岁,万岁!”

    姜遗冷着脸眉头微皱,手中掐起法诀,一指点在老者额头正中。

    清心咒。

    老人顿时安静下来,大口喘着粗气,一脸恐惧的看向三人。

    望刀皱眉捡起饼子,递到老者面前,沉声道:“吃吧!莫浪费了粮食。”

    老人身子一颤,终于接过饼子,放到嘴边轻轻撕咬了一小口。浓郁的麦香和着口水,在口腔化开,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老人瞪大了眼睛,如丧尸一般,开始大口撕咬、咀嚼。转瞬间,一块坚硬的干饼便吞进了肚。然后,一脸祈求的看向三人,轻轻摊开手,终于开口道:“老爷、太太,还,还有没有,再,再给点儿。

    芠秀递过一块饼子,又被老人几口吞下,又待再要。

    望刀大手一拦,沉声道:“饼子我们还有,你即吃了东西,便先回答我的问题。”

    或许是肚中有食,也或许是清心咒的作用,老人并没有再发狂,只是一脸恐惧的看着三人道:“老爷,想,想问些什么?”

    望刀沉思片刻,问道:“老丈如何称呼?为何住在这荒宅之中?”

    老人话语间有些颠三倒四,三人却也听了个大概。

    这老人名叫李四,本是这镇子上的农户,育有三个儿子,却相继战死在了聂海,只能和老伴儿相依为命。依仗着祖上二母薄田和辛苦勤劳,虽不能富贵,却也和老伴得了个温饱。

    已忘了几年之前,老镇长横死家中。州牧钟恩伟派下了新镇守,名唤吴港。原以为,三儿战死已是人生大不幸,谁知,这人间炼狱,这仅仅只是开始。

    喜州牧府。

    钟恩伟打开地方上来的奏表。

    八喜镇喜报。

    年关将至,喜逢祥瑞,镇民垦荒之际,天降麒麟,落于金秋。吾等寻之,得异宝麒麟石一枚,特此进献州牧大人,遥祝大人龙骧麟振,扶摇直上!

    钟恩伟冷峻的面孔,化开一抹笑意,再向下看去。

    今年,八喜镇粮秣大丰,得纳粮三十万石。镇府秉承民主自由之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镇民共治。今之八喜镇‘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居者有其屋,耕者有其田。黄发垂髫,怡然自乐。此大治,皆陛下与州牧新政之功也。

    钟恩伟心中更是欣喜,对一旁白面文书道:“不错,不错,原以为,这吴港乃一介武夫,不通政事。如今看来,却是老夫看的左了。哈哈哈!”

    “老大人哪里是看的左了,若非州牧慧眼提携,这吴港怎会有八喜镇这天降的机缘。”

    钟恩伟捋着长髯,点头浅笑道:“嗯,如此能吏,来年,可升调北喜郡郡守。若能将新政一道发扬光大,届时,少不得,陛下也要高看喜州一眼。”

    钟恩伟下首一个年轻人,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却是深皱眉头,不发一言。

    钟恩伟正欢喜间,见儿子面色暗淡,心中喜悦登时冷了下来,问道:“伯言!何故面露不悦?”

    这钟伯言,乃是钟恩伟第十二房小妾所生,虽然是个庶出,但也是老人唯一的儿子。于是,自幼便被养在大妇膝下,当成接班人来养育。

    “父亲大人,儿子听得在父亲治下,州县泰平,百姓安居,心中甚是欢喜。只是”

    儿子的话,叫钟恩伟心下一畅,问道:“只是如何?”

    “只是,传说这吴港在聂海军中之时,便有欺上瞒下,苛待军卒的恶名。如今,突然之间,却成了能吏,其中内情不得不防,父亲。”

    钟恩伟皱眉道:“你的意思是?”

    “这吴港军中恶名昭著,必然不乏仇家。若其真是个能吏,将郡县治理的太平,还则罢了。若是其中有诈,遭了仇家的检举,岂不连累了父亲的脸面。”

    钟恩伟沉默不语,但眉宇间却是被说动了。

    一旁文书见状,也是附和道:“公子所见高远,凡事虽十防九空,确是须得防患于未然啊。”

    钟恩伟点头道:“既然如此,还需对这八喜镇,再查访之。”

    “父亲大人要派何人前往?”

    钟恩伟看着儿子一脸的希冀,忍俊不禁道:“你想去?”

    钟伯言脸上一尬,道:“全凭父亲定夺。”

    钟恩伟笑道:“伯言,你我父子,不必如此拘谨。你既想去,老夫便依了你。”

    钟伯言脸上一喜,躬身道:“谢父亲大人!”

    “你莫要开心的太早。本州牧却也想去那八喜镇看看,我们父子同行可好?”

    钟伯言脸上一僵,说道:“全凭父亲定夺。”

    钟恩伟看着儿子丧气的表情,心情大爽,笑道:“你这小东西,想要脱了老夫的手掌出去玩耍,哪能依了你?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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