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儿子伸手，李云揉着眼睛，精神上有些萎靡，困困的，就连看到他都提不起劲。
李立国有些担心，要带他去医院，余芍药却说睡觉就好，把李昀打发去睡觉了。
“真不用去看医生吗？”
余芍药摇头，“不用，他就是昨晚没睡好。”
这个说法，李立国并不认可。
李昀和他的睡眠质量接近，一般状态下不可能没睡好。
余芍药像是看出他的疑惑，解释道：“孩子今天要考试，有些紧张。”
这就说得过去了。
李立国打消疑虑，招呼余芍药吃饭。
余芍药吃了两口，停下筷子，“立国，你不在这几天我想过了。”
“嗯？”李立国手一顿，抬头，“那你考虑的结果呢？”
他以为他会紧张，还担忧，但没有。
或许是这几天的旅游，让他紧绷的情绪松弛下来吧。
余芍药咬着唇，诚恳地说，“我没有想过离婚，以后我会和你好好经营我们的小家。”
“我知道你这几年辛苦，以后我会和你一起分担，我们不要离婚，小昀也会难过的。”
“毕竟我们俩都没有犯原则性的错误，只是生活上出了一点意外，还是能挽救的对不对？”
她说的不快不慢，态度也诚恳。
李立国从她的表情里，看不出假来，他垂下眼睑。
“你确定吗？和我好好过日子的话，有些东西就得改变了。”
李立国提醒她。
余芍药疑惑，“改变？”
“嗯，我打算给李昀换一所学校，然后买一辆代步车，接送你和孩子。”
“换学校？”余芍药一怔，拳头不自觉攥紧，“好好的为什么要换学校？”
李立国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不是你说的，要好好经营我们的小家？”
“那，那也不用换学校啊，”余芍药笑容有些勉强，“小昀现刚适应他们老师，这一换可能学习都会下降呢。”
“只是换个小学，如果可以我都想连房子一起换了。”
李立国笑了笑，“当然，如果你觉得没必要换，那就不换吧。”
不换的话，那他换老婆，一样。
余芍药像是被哽到，沉默低头，食不知味地吃了几口饭，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好，我们换学校。”
李立国有些意外，他还以为余芍药不会答应。
“那正常的夫妻生活呢？”
他定定看着余芍药。
事实上，他心里那道坎没过，他暂时也不想和余芍药来点什么。
但总归来说，如果他们打算继续过，夫妻生活肯定是需要恢复正常的。
余芍药显然没想到他会问得如此直白，磕磕巴巴地点头。
“当，当然，这是正常的。”
李立国挑眉，“哦，这样吗？那等会吃完饭洗漱完，我在房间等你。”
余芍药表情有些僵，呐呐红着脸低头。
李立国没有再说话。
他是想看看，余芍药是不是真的想和他继续。
男人和女人不同，没有爱男人会冲动会想要，但女人大部分都不能接受没有爱的合体。
是不是真心，平时可以装，到了床上想装都难。
而吃饭洗漱的这个时间，他就是给她机会，让她好好想清楚。
骗一时容易，骗长久难。
等洗漱完，李立国半躺在床上，嘴里咬着笔。
他有些懂男人为什么喜欢抽烟了。
他现在就有点想抽。
余芍药很快就进来，她没有洗头，头发丝还是飘逸的。
看到李立国等她，她有些不自在，在李立国的招手下，她略带僵硬地爬过去。
“立国”
余芍药娇娇软软的声音，让李立国心口一麻。
距离上次两人在一起，已经半个多月。
他不带感情地啄吻余芍药，想试探她是否能接受。
身体的反应总不至于骗人吧？
让他意外的是，余芍药的反应，有些羞涩，但却很真实。
和那一晚，她做梦时候一样热情。
李立国原本不想，也被她撩起反应来。
他抓着余芍药的头发，看着她迷迷蒙蒙的双眼，凑近一闻，没有喝酒。
“立国”
李立国是有些疑惑的，难道短短几天，她真的下定决心，要和他好好过日子了？
“立国，你不是觉得我对你冷淡吗？我这样，你是不是会喜欢”
余芍药抽抽鼻子，嗓音有些带着鼻音，她抚着李立国的脸，在他脸颊上落下吻。
李立国有些触动，确实，他并没有亲眼看到余芍药爬墙。
他只是综合一些线索，怀疑余芍药。
他受不了余芍药爬墙，也受不了余芍药在他的床上，却想着其他男人。
或许他也是平淡的日子过久了，想要一点刺激。
生活的仪式感，夫妻之间的小情趣，他也想要。
余芍药嗲嗲着声音，手往他的臂弯摸索，“立国，你疼疼我”
这酥酥麻麻的话，落在李立国心里，像是火柴被点燃。
擦一下，火被点着。
李立国立刻掌握主动权，钳制着余芍药的下巴，一边使坏一边注意她的表情变化。
让他失望，也让他兴奋的，是余芍药的反应。
她很正常，没有什么抵抗情绪，甚至很投入，丝毫没有白天的平淡，
这样的她，让李立国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还是说，眼前这个女人，已经可怕到能掩盖住自己真实的感受？
他故意发狠咬她，余芍药吃痛，嘤咛着却没有推开。
“芍药，我是谁？”
他红着眼，想让余芍药看清楚。
余芍药喊着他的名字：“立国，立国”
李立国投降了，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芍药，你真确定我们不离婚？好好过日子？”
“不离婚，好好过日子”
余芍药板正他的脸，蝴蝶般的吻落下。
李立国抓回主动权，让她只能完全臣服于他。
既然她说了，那他信，以前有没有事，是谁，他都揭过。
他只要以后。
未来的路，还很长。
只要余芍药不再对不起他，他会重新去维护他们的夫妻关系，去修复他们之间的不美好。
只是想到张崇，他的力道还是有些狠，表情也因为激动变得狰狞。
余芍药从开始的咬枕头，到后来嗓子都哑了，样子变得可怜，手脚都无力瘫软。
但本能却让她攀附着李立国，甚至在李立国偃旗息鼓时她心里还有一团火
厨房的垃圾桶里，一个装药的小盒子被深深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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